徐其锦的玉石铺子名字是徐其锦自己取的,叫“琼琚”。出自“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期盼,用来做嫁妆铺子的铺名是再好不过了。
一进琼琚,便见着李掌柜正站在一个男子身边,对着男子手里的那块玉佩介绍:“这就是极品的羊脂玉,爷,您看,这块五子登科玉佩光泽非常柔润,水头好,玉料莹润通透,凝润如羊脂一般,呈现出的是一种微微带有黄色调的暖白色。用手摸着感觉如同婴儿肌肤般细滑,把玩时间越长越会显得油润。再加上小店请的玉雕师傅是名声远扬的莫大师。不是我自夸,只怕整个西京城都找不出一块比这更好的羊脂玉五子登科玉佩了。”
徐其容听得心里直点头,难怪姐姐的嫁妆铺子越经营越好,这李掌柜也不知高伯是怎么寻来的,一张嘴,只怕整个京城卖玉佩的每一个能比得上他。
“那就它了,你给爷找根好看点的络子串起来,爷要拿它送礼呢!”那手里摩挲着玉佩的男子果然脸上越听越欣喜,等李掌柜话音一落,之前觉得稍贵的价格也能接受了,这笔生意立马就成了。
李掌柜忙对身后的学徒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爷找根漂亮的络子穿上!”
学徒忙找了根大红色的络子出来,给男子过了目,然后才从男子手里接过玉佩,手脚麻利的当着男子的面给玉佩穿上了络子。男子甚是满意,笑眯眯的付了钱,李掌柜嘴里说着些讨喜的话把男子往外送。
到这个时候,李掌柜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位小娘子。
李掌柜之前并没有见过徐其容。见徐其容进了门却不过来,只当是哪家小娘子来买玉佩或者别的东西却害羞了不好意思上前。送走买五子登科的男子后,李掌柜快步走到距离徐其容四步远的地方,冲着徐其容弯了弯腰,讨好道:“不知这位小姐来小店想要看点什么?小店的玉石质量都死极好的。玉养人、人养玉,买一两块带着总有好处的。”
徐其容也不说话,抿着嘴儿笑。
秋浓开口笑着打趣道:“你倒是个会做生意的。刚刚才做成一笔大生意呢。现在又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了。”
李掌柜表情讪讪的,有些茫然。自家人?他怎么记得徐二小姐应该比眼前这小娘子要长个两三岁呀!
秋浓见李掌柜这样,又是一阵笑。等笑够了,才指着徐其容一本正经对李掌柜道:“看清楚了,这个是徐家五小姐,你们老板的亲妹妹。”
李掌柜吃了一惊。忙拍了拍袖子把徐其容往里面迎,嘴里忙道:“小的惶恐。五小姐站在面前,小的竟没有认出来,实实在在是有眼无珠了。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一包君山银针还稍微拿得出手。五小姐要是不嫌弃,就坐一坐,小的立马去泡茶。”
徐其容跟着李掌柜往里走。开口道:“李掌柜不成见过我,没认出来也情有可原。倒不必这般紧张。”
李掌柜稍微松了口气。语气中带了些试探,问道:“五小姐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了?可是有看上什么,吩咐一声,小的立马找了呈上来。前些日子莫大师刚用寿山石雕了一个松鼠,拳头大小,栩栩如生。小的听说五小姐养了一只松鼠做小宠物,便把那寿山石雕留了下来,正打算过几日求高管事给五小姐送去呢!”
不怪李掌柜试探,实在是这些日子徐二小姐的亲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李掌柜是徐其锦嫁妆铺子里的掌柜,自然比旁人更加关注徐其容。因此,对于外面那些传言,他并不像别人那般深信不疑,反而产生了一些怀疑,觉得徐二小姐大概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所以,徐五小姐这个时候上门来了,他不得不有些担心。
“小松鼠?听着倒有趣,你有心了。”徐其容顿了顿,并没有介意李掌柜话里的试探意味,权当不知,只道,“前些日子高管事跟我说有几块上好的籽料,只是因为太小,暂时不知道做成什么好。刚巧,我看上了一串手链,但上面的玉石质地又太次,所以来看看那籽料还在不在。”
李掌柜咦了一声,然后陪着笑脸道:“高管事并没有跟小的说起这籽料。想来现在还在高管事手里收着呢!”
徐其容弯了弯嘴角,秋浓忙道:“那还愣着干什么,高管事现在在哪里?让人去把高管事请过来啊,五小姐对那手链心心念念了好几日了,这会儿正急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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