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腔吸进去的第一口,直达肺部的寒意,让邓润顷刻间清醒了不少。
“哔哔哔!”
汽笛声响起,郭鹏程从宾馆路旁停着的一台“大众”轿车内探出脑袋笑问:“这么晚了上哪去啊?”
“你一直都呆在这儿守着?”
邓润有些意外的发问。
“可不呗,把罗天和宗睿交给你的时候,我答应过小伍,这事儿一定会有始有终,得不到准确的答案,回头我咋跟那群弟兄们交代,你这是啥情况,问案问烦了,准备四处走走散散心吗?”
郭鹏程从车上蹦下来,递给对方一支香烟。
“何必明知故问呢。”
邓润接过烟卷别到耳朵后面,叹了口气哼声:“我不信你没得到我被卸磨杀驴的消息。”
“嗨,我上哪有那么灵通的耳目。”
郭鹏程有些尴尬的缩了缩脖子,随即拽开后车门道:“怎么着,要不我领你溜达一圈,好歹来趟青市,总得尝尝这边特产和特色吧。”
“走吧,反正我刚好无处可去。”
邓润也没迟疑,直接钻进了车内。
“不想问我点啥?”
车子行驶起来,邓润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可比罗天要沉得住气的多。”
“我俩其实半斤八两,我们这样的人想要长长久久,懂得隐忍是基础。”
郭鹏程歪头思索片刻后浅笑道:“说句实在话,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如果真要继续下去,罗天会不会没我不敢说,但你早晚得出事儿,无关是非对错,一些底线确实触之即死。”
“你难道不希望借我的手彻底压倒罗天?”
邓润不免有些意外,按照正常逻辑,郭鹏程应该费尽口舌怂恿自己跟罗天决战到底才对。
“希望啊,可有些事情不是希望就能实现的,有些事情既不好说,也不好做!就以罗天现在犯的案,搁在屁民身上蹲个十年二十年都不足为奇,可话说回来,他不是屁民,他的生死存亡关系到整个罗家一脉的颜面,罗天可以死于车祸,可以死于病魔,唯独不能死在法律上。”
郭鹏程揪了揪喉结回答。
“呵呵,还是你看的更明白,找家小馆子吧,我想吃饺子了。”
邓润轻叹一口气,目光无助的望向前方。
“通常来说,北方人说想吃饺子了,多半就是想家了,就是不知道你是想回上京,还是回..”
“郭哥,我只在上京有套公寓,如果硬要称之为家,那可能就是那里!借你的话,有些事情,既不好说也不好做,你心知肚明就可以,不要随便说出来,谢谢!”
邓润一巴掌拍在郭鹏程的大腿上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