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薛破夜不动,声音提高:“祭祖师!”
薛破夜疑惑地接过画卷,正要打开,刚巧老宋这时候过来,见到这番情景,忙上前按住薛破夜的手,使了个眼色,示意薛破夜到一旁说话。
走到一边,老先生依然一脸平静,在酒楼门前静静站住。
“掌柜的,这是你请的先生?”老宋直接问道。
薛破夜只得点头含糊道:“唔……恩……!”
老宋又问:“先生是过来教掌柜学书?”
薛破夜只得点了点头。
老宋皱起眉头,看了薛破夜手中的画卷,终于道:“掌柜的,尊师入堂,便要办拜师礼。”指着他手中画卷道:“若是我没猜错,这是孔圣人的画像,掌柜的需要请入店中,设摊摆案,焚香叩拜,若是孔圣人的画像没有请进去,先生是不进去的!”
薛破夜皱起眉头,想到古代要是拜师入门确实有那拜师礼,这事今日竟然到了自己的头上,沉默片刻,见那老先生岿然而立,孱弱的身子时不时晃动,摆手道:“老宋,快去设摊摆案,说不得,咱也要行拜师礼了!”
老宋连忙点头,忽然问:“掌柜的准备考秀才?”
薛破夜呵呵一笑,摆手道:“去去!”
老宋急忙回去,召唤众人一齐设摊摆案。
三楼有一间大房子,作为学书之地,孔子的画卷便要挂在房内,而香案摆在画像之下,烧香敬果,摆案列坛。
一切办好,在老宋的解释下,薛破夜请进老先生,上位行礼。
“老夫受谭大人委托,登门施教,不求名,不求利,只望你洁身自好,饱读圣贤书,求的功名,然后为国尽忠!”等到众人出去,静坐下来,老者端坐在大椅子上,看着站立在身前的薛破夜正色道。
薛破夜受了老谭的嘱托,习读诗书,见老夫子说话,只得称是。
既然混迹在大楚,通晓些这个时代的礼仪诗经也不是什么坏事,看这老先生性格清高,正气凛然,想来也是一个很有学问的长者。
见薛破夜恭敬的很,一直阴沉着脸的老夫子才略显宽色,但声音依旧严肃:“既然拜了我这师傅,老夫自然倾囊相授。四书五经礼义廉耻自然是重中之重,那山川大6,人物故事,天文地理,老夫自然也会知道多少传授多少。”
薛破夜心中暗道:“原来这老先生知道的不少!”
“以后每日从辰时开始,至午时止,授你诗书,风雨不断!”老先生的声音不容商量,坚定异常。
薛破夜暗暗叫苦,前世因为有一个教师父亲,曾经被强制性地终日混迹书海,想不到穿越到这个时代,又要经受如此煎熬。
老谭手段恶劣,自己若是不从命,他有的是治自己的法子。
“夫子,您看我这酒楼每日人来人往,只怕我没那么多时间,好歹我还要照应着酒楼不是。您看能不能减些时辰?”薛破夜尽量做出恭敬之色,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谦恭地道。
老夫子面不改色,只淡淡道:“不能按时受教,那便是我教导无方,老夫自会在圣人面前谢罪!”
薛破夜无语,***,老家伙是在威胁吗?
老夫子拿起案上的一本书籍,翻开了第一页,缓缓道:“今日我们先讲虞书,尧典篇……对了,老夫姓韩,名墨庄,号道悟。”顿了顿,又道:“老夫曾在翰林院办差,如今已是告老还乡,恬居杭州,得谭大人托付,前来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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