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醉晕晕的越离沙此时正东倒西歪的走在赌场用来充当酒店和休息室的走廊上……
在小岛上的时候,越凤柩从来不许她沾哪怕一丁点酒,这次好不容易趁着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干脆就喝了个痛快。
反正自己的身体和别的人不一样,绝对没问题的。
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结果现在……
“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挪着,一边捶着自己胀痛的脑袋,苦恼得不得了。
她想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维,却始终没有办法,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是扭曲的,模糊的……
“厕所……洗手间……c……不管是什么也好……到底在哪里啊?”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长长的走廊对她而言犹如迷宫一般,找不到出口。
啊!就是这里了!
她隐约看见上面的标识牌上写着“洗手间”三个字,轻呼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
里面有人。
一张相当熟悉的脸。
她靠着门框,眯着眼睛看着那个错愕的回头看着她的少年,盯着他不急不忙的拉上裤子,一时半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走错了,这里是男厕所。”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只是平铺直叙的说明这个事实。
越离沙眯着眼睛……视线朦胧之中,看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不紧不慢地细细的擦洗着每一根手指。
两人的视线在巨大的镜子里撞到了一起。
她对上了一双清澈的,冷淡的黑眸,如同一坨浆糊的脑袋才突然清醒了一点,这不是恒山大学的那个……
“牧斐!”她低低笑了起来,笑容是那么满足而快乐,仿佛只是想起了他的名字就觉得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一样。
“是我。”牧斐朝她颔首示意,然后推门准备出去,却被越离沙一把拉住了手腕,炽热的体温,透过相触的那点肌肤,飞速的传达了过来。
滚烫的,让他的心底莫名一颤,似乎要将他烫伤。
他猛然挣脱开她的手,修长而清淡的眉毛,死死的皱了起来。
越离沙丝毫不介意他的举动,反而勾起了嘴角:“你……能带我找到阿括他们吗?”
牧斐依然面目表情:“抱歉,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似乎并不准备和越离沙有太多的接触,轻巧的避开她再次伸过来的手腕,径直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搞什么!我又不是占你便宜的女流氓……”越离沙歪歪倒倒地跟在他身后,聒噪得像只小乌鸦:“喂,不要这么狠心……我可是喝醉了啊!”
然后牧斐却充耳不闻:“喝醉了就离我远一点。”
“太没绅士风度了!男生都这样小心眼吗?虽然是对手,但是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啊……”喝多了的越离沙开始变得絮叨。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急匆匆的脚步声,听起来混乱而匆忙,并且远不止一个人。
牧斐突然停住了脚步。
紧跟在他身后的越离沙来不及收脚,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我的鼻子!“她捂着鼻子哀嚎着蹲了下去,仰起来看他的眼睛里,因为疼痛的生理反应而充斥着水花,乌黑的眼眸就像被洗涤过的宝石,璀璨而……干净。
牧斐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