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跟你道歉,为以前的事,也为前阵子我的不理智。”他说这话时,脸是偏向外面的,冷静到冷漠,卫琬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属于一个人本来应该有的情绪,他像一个机器,他自己看得到吗。
或许这就是他要的。徐怀深吸一口香烟,敛着眸子从她身上一划而过,拿着刀叉把面前的白虾切成几段,没有吃的意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卫琬对他身上某些特质看不惯,但是她怎么懂一个人如果目标是最强者,可以从各个维度碾压他人的强者,有些东西就不该有。说起来也要吵架,他不想打破现在的气氛。“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吗?”“徐市长也在这儿?”谢宁不知从哪里游出来。
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卫琬,抬手作出握手的姿势。徐怀凛凛地,好半天,才慢慢跟他交握,沾了指腹就收回,仿佛谢宁的手带毒。徐面上倏然如绝色一样。
勾唇带笑:“希望谢厅不要误会,我跟琬琬随便聊一点旧事。”徐怀一个小时后便离开了星月温泉山庄,再好的风景再舒适的环境对他毫无吸引力,他是始终如一的镇定、冷漠和强势,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阻碍他脚步的人。只有一个又一个向上的目标。
他自负到不甘于走父辈的老路,他们都老了,观念也老了,身体行将就木,最喜欢的是稳定稳妥,最怕的是变数。
在从政之前,他们总是要拿一道铁笼把他关起来,说要运送到哪里就去哪里,他没资格讲话,说到底,他要的就是之余这个世界的话语权。说到底。
他偏就要把天生枷锁的父权踩在脚底下。临了到了山庄门口,自动伸拉门从两边缩进,然而他还是把车停了停,从后视镜里看半山坡上的那栋楼。
钢针往胸口刺了刺,鲜血淋淋的还是快意,琬琬,我们不着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卫琬立在落地窗前,看到徐怀的车,流星一样从远处的盘山公路滑走,决然又利落。
谁手上的真理才是真理?她不知道以后徐怀是会赢,还是会输,但她冥冥中感到一股潜在的危机。肩头披上毛茸茸的披肩,男人清隽又不失温柔的气息从后笼罩过来。
谢宁扭过她的下巴:“你还好意思看自己的老情人,不知道我会吃醋?”既然都碰上了,也不一定是碰,别有用心的可能性更大。
欲盖弥彰不是一个好选项,谢宁总是很会选,眯眼作出唬人的态势,然而卫琬一转身,长手臂柔软的缠上来,他却真的有情绪发酵了。谢宁走开,去抽烟,打开笔记本看邮件,架上金丝眼镜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度。冷峻的谢宁让卫琬怦然心动,还有一股为难,哄老公这样的题目,手还是有点生。
拖沓着走过去,在他腿边跪坐下来,脑袋伏在人的大腿上:“谢宁”谢宁肚子里烂着火,不是针对卫琬,所以又不能轻易地发泄出来,还是好声好气地回。不过是疏离了点:“嗯?”
卫琬隔着浴袍咬他,谢宁的腿根就紧了:“乖,你自己去玩一会儿,我办完了再来找你。”卫琬灵机一动:“你就不想听听我跟徐怀的故事?”谢宁脑后骤地嗡嗡刺,呼吸也粗了,下颔骨涌出棱角。反问她:“你觉得我想听?”
低哑的嗓音里抑止着怒火,卫琬察觉到了,一时又是诡异的兴奋和安慰在两人的角色里,谢宁永远是那个担当的角色。
他跟你表现的永远都是正向,负面的东西都是留给自己消化,难道他就不会不开心?不会嫉妒?不会就激烈负面?卫琬歪到一边,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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