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带着一副羞答答的惭愧给卫琬塞了一个大红包:“接着接着!过年的压岁钱嘛!拿去花!”谢宁开车过来接她,卫琬郁闷得不行,作为下属,她应该无条件的接受厅里的安排,但是作为伴侣。
她有没有权利发个脾气呢?毕竟把工作和生活搅在一起,着实不是什么好习惯。汽车直往高速上去,卫琬奇了:“我们是去哪?”
谢宁把车开得流畅又漂亮,修长的手指把着方向盘,那是一双属于文人又具有男人味的手。看在这手的份上,她就不那么燥热上火了。“不是担心你妈和弟弟么?刚好我也回去,顺道看看我妈。”
谢宁的计划是争分夺秒的,过年就那么几天,路上还要费一两天,能用的时间很有限。卫琬开完会后就闪了,他就默默地回家把行李打包好了,塞进后备箱。
于是卫琬什么都不用操心地,就坐上了去京城的飞机。还是头等舱,看来是事前早早就预定了,不然这个正是中国数亿人口流动的大年节。
就算有钱也不定买到头等舱。卫琬换了机舱上的拖鞋,暖烘烘的热气从吹风口下来,浮在面上,手边还有果汁热饮和小食。谢宁一伸手,真是长,把吹风口给翻到一边去了。镜片后的眼扫着她:“吹多了脸干,冷吗?”
把毯子展开盖到她的身上。卫琬看出一点大概、可能、也许谢宁有做老婆奴的倾向:“您还真懂女人。”如果他不做老婆奴。
那必定是世纪末的可以软化消解所有女神意志力的钻石级王者。谢宁谦虚:“还不够,要多学习,多摸索。”说摸索就在毯子下面握住了卫琬的手。
有些能量不够的人,谦虚便像是唯唯诺诺的谄媚,能量足够的人,就算把身段放得再低,也能让人品尝到他内心的笃定和力量。卫琬挑着眼眉睨他,细细的品尝着这样的男人竟然属于她的幸福感。
谢宁五指插进指缝,夹着她的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身子靠过来:“还在想康美药业的事?”卫琬把头枕过去,顶他的下巴,娇嗔:“你怎么想的,把我放火上烤啊?”谢宁捏她的脸,玩得爱不释手,又捏耳垂,忍不住又亲了亲。
“我那是顺水推舟。小琬,这是个好机会,你去参与康美药业上市的事,成了就是进步的资本,这就不用老公再说了吧。”卫琬闷了一会儿,点头:“万一”谢宁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没有万一,你放手干,后面有我。”
京城的机场海纳百川、吵吵嚷嚷,几十米的挑高空间里不断有各种航班信息或登机或延迟的播报声。远远的,一个穿粉色貂毛大衣形如民国姨太的女人,从人群中穿梭过来。
先是拿挑剔的目光扫一表人才风华内收的谢宁,再是对着卫琬吹胡子瞪眼:“你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竟是耿真真,几个人就是前后脚的班机,真真收到了卫琬的短信,干脆就在机场里等着。卫琬找了找:“长虹呢?”真真翻白眼:“弄车去了,这会儿大概到门口了。”
这会儿是谢宁沾了卫琬的光,坐上了赖长虹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几百万高配置豪车。赖长虹开车不讲话,真真也不跟他讲话,开错了道,就唾沫横飞地把人从头骂到脚,长虹还是不讲话。
卫琬都在后面同情赖了:“真真,你少说两句,开车呢。”真真偃旗息鼓,趁着后面的人不注意,狠狠地拧长虹的大腿。酒店是提前订好的,赖长虹把人送到位了,又被真真逼着,在同一家酒店里高价开了房。谢宁在房间里给家母打电话,卫琬就去隔壁找两位密友打探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