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地,视线又回到厅里,省厅的分量和能量还是要大很多,资格审核的重点还得好厅内有人上去操作,毕竟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风传李副厅私下有找过温副厅温国华,这是谣言还是真实情况没人知道。
哪里传出来的风声?李东憋着一口气回到厅里找一把手。一把手却是不在,他就死等。谢宁在电话里推脱说晚上有饭局。李东好声好气的:“我知道,你先忙,忙完回来也行嘛。”谢宁近九点才回厅里,从外看楼上孤零零地辆着零星的灯,便微微笑了一下。
李东就坐在厅长办公室,见人进来了,屁股挪了挪,一双腿早就发僵。谢宁很是关怀了两句,坐到对面去了。
李东也是从政之人,年纪还比谢宁大,好多解释的话,反而不太好出口,说实话,要他跟小一辈的人舔着脸,还真是伤自尊。只能没盐没醋地,把康镁的进展拿出来说。
那双耷拉的眼角痕路下,时刻观察谢宁的神态。老谢:对全局的把控是一把手的基本素养。想压我老婆,我不还在这里么。
李东在那边干巴巴的讲话,谢宁交迭的腿动了动,起身来,笑:“老李你看我忘性多大,在外面招待搞多了,脑子也生锈,你来这么久都没喝上一杯热茶。”
四十八岁的李东,身宽体胖地西装革履,坐久了,便起了七八分的萧瑟和狼狈相。早晨打理好出门的头发已经发油,黑色宽外套腰间部分已经满是褶皱。
近日肚子也肥了,把里面的衬衣给高高顶起来,相较下来,谢宁的精气神远远要强过他,还说着似是而非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李东前胸后背都有些僵硬和脱力,眼睁睁看着一把手去烧水泡茶,竟迟缓地没想着去搭把手。
谢宁客气地端了热茶过来,一次性的纸杯,热气氤氲地沾上镜片,他面上的笑就更缥缈了:“老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李东接了茶,又赶紧摇头,茶水就从杯沿泼出来,烫到手嘶叫一声。
真是糟糕透顶!谢宁始终如一的良好态度,找了烫伤药膏来,让他抹了。屋子里沉浸着尴尬,好一会儿,谢宁开口,将李东在研究院那边的工作肯定了又肯定,李副厅的面色才好了很多。
终于说起康镁药业股票后期上市的困难和障碍,话里话外地:“研究院的能量到底差好多,跟xx省市的情形,还是不能比,虽然有两位权威的专家在,成果还太少。
但咱们省厅的能力和声誉,还是在全国排前几的,还没回来时,我就想着,这事也只能靠厅里。”说是靠厅里,实际就是靠一把手的组织运筹能力。
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恭维和卖好了。谢宁道:“没有的事,康镁那边的情况我也关注了,如今的进展已经比以前要好很多,进步了很多,新药不是出来了?市场宣传也开展了,我在路上,都想去买两瓶定玮丹呢。”
定玮丹是保肾的,男人间心知肚明,李东也哈哈笑起来“这些多亏了老李尽心尽力的操持,对吗?”
李东忽的又哑巴了几秒,怀疑谢宁在暗示他把出了主力的卫琬给边缘化,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说辞,他的各种安排都是有理有据,即使谢宁要问,他也可以表现得问心无愧纯为工作考虑。
嘴巴刚一张,卫琬两个字还没能从嘴巴里出来,谢宁就起身了:“今天太晚了,影响你的休息,你也是刚从京城回来,这样吧,要不放两天假好好修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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