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洗手间的门口匍匐着一个衣不蔽体浑身青紫的朱玲玲。朱把脸一抬,右手捂住耳朵,卫琬跑去看,耳朵被人拉得撕裂,猩红的血水往下直淌。
韩琛一把甩开男人,男人歪扭着又站起来:“哈哈又是你的哪个奸夫?还敢来?再不走,我他妈要报警!”卫琬知道朱的老公是大学里的副教授,但不知道副教授会这么一副模样。
韩琛哼哼一笑:“报警?你报啊我就是警察!你这是恶意侵害女性人身安全,这伤判你个三年五年没问题!”
男人目瞪口呆,像是床上正兴奋的阳jù瞬间阳痿般的德行。朱玲玲让卫琬扶她起来,哭也不哭了,一张脸毫无生气,先是跟韩琛鞠了一躬,说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不用警察掺和。
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到老公面前,扇了他一耳光。“你要凭教授,你自己无能拉不上关系,让我去拉,怎么?
在你眼里我就必须跟人睡觉才叫拉关系?我给你忙前忙后,结果事与愿违,就怪我?怪我没去跟校长睡一觉,把你的事给落实下来?”朱玲玲叫他滚,再不滚,就去学校让他身败名裂,再多说一句,就让他去吃牢饭!
男人走了,朱脱力地倒进卫琬怀里,哭得气若游丝。韩琛在这里不方便,就到门外去了。卫琬扶着朱去洗澡、换衣服、上药,再把人往医院送。朱在病床上握住卫琬的手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曾经美艳一时的朱玲玲,一夜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卫琬给她盖好被子,一时无话可说,问:“真不报警?你身上的伤可以让医院出具证明”朱惨惨地笑,凉着脸撇开:“不用,说了是家务事,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韩琛在医院门口等着,渗人的白光打在身上,他往前走了一步,默然地看了卫琬两眼。卫琬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韩琛去拉副驾的车门,她就上去了。
韩琛是搞公安的,人物关系在他跟前一目了然。“你跟她平常关系不好,怎么会过来?”卫琬见档把旁搁着开封的香烟,不问自取了一根。
“我也不傻,就算过来,不是还叫了您这位大队长?”却是没把韩琛的疑问给回答,朱再有问题、再不好,那是利益关系决定的。
但同为女性,她能接到了求救信号完全置之不理?朱这会儿最重的伤是耳朵撕裂,如果没人阻止,会不会闹出人命?
她不过是对自己的良心负一个最基本的责任。韩琛的唇动了动,是一个微笑的动作,但又不是真笑:“万一我不来呢?”
卫琬就笑了:“你不来,我还有别的朋友,别的门路。韩队,你也太小看我了。”她对韩琛的感觉有点复杂,欣赏自然有,但韩队长总给她一种似是而非的疑惑。
他们之间原本应该是可以做朋友,有段时间相处得挺融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立刻疏远起来。
就像是对方在藏着什么,忽的想到第一次在妇幼医院见到他,当时他陪同赵月云过来,瞬间也就想通了。这家伙,估计是跟赵站一路的。既然他们站一路,他接近她就存在目的,怎地这个目的没完成。
就没影了?说没影,怎么今天一叫,又出来了?“不管怎么说,韩队,今天真要谢谢你,还是你能震住场子。”
等人进了公寓大门,韩琛把手机捏出来,正是卫琬在车里跟徐怀徐市长发生纠葛的场面,他按照赵的意思跟踪卫琬,是为了让赵月云能在她最渴求的婚姻里把握主动权。可如果他真的把这些东西给了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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