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秦洛是何打算?”顾含烟走到林疏影身前道。林疏影微微皱眉,不知顾含烟此言何意。“你可知为何是秦万山前来求助,而不是秦洛?”听闻此言,林疏影终于是明白了些什么。
“下界的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此战牵扯的不仅是白云宫和老剑主,一旦开战,落井下石的,浑水摸鱼的,半个下界都不得安生。
况且以白云宫现在的实力,就算长歌门倾力相助,也难敌九阶天人老剑主。”“十八尊者行事乖张,性格怪异,且各个都身怀绝技,修佛的菩提和德成,修道的走马观花,更有十二尊者结成的元夕剑阵,就算秦洛侥幸胜了老剑主,以白云宫那些弟子们的实力,在十八尊者面前也是凶多吉少。”
“想以人数取胜,现在还差得太多太多”“人数不是问题。”林疏影忽然胸有成竹道,顾含烟微微一怔,她不知道林疏影这份自信从何而来。“什么?”
“想来老剑主修至九阶,定有不少绝品功法和法宝,若是以这些东西为筹码,还愁召集不齐人手?”
顾含烟被林疏影这句话弄得差点笑出了声,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林疏影道:“哪有那么简单,你怎么让他们相信秦洛一定能胜了老剑主?”
林疏影微微一笑,望着顾含烟道:“不知一式六观够不够?”听闻此言,顾含烟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的她震惊道:“秦洛悟出了六观?!”
林疏影起身,幽幽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其他宗门相信此战必胜。”顾含烟像是重新认识了林疏影一般。
许久才回过神来,自林疏影知道这些消息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她就能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周密谋划,此等心思,竟让顾含烟的背上微微浮出一股寒意。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林疏影,顾含烟在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当初那个一身白衣的南宫慕云。世人皆知枯枝秦正剑道无敌手,却鲜有人知在他的背后,那位永远一副清冷模样的江南白衣。
入夜,公主府寂静无声,偶有几只野猫儿不时叫上两声,直让人心生烦躁,难以入眠。侧厢房坐在床边的,是赤裸着上半身的大牛,手中握着一枚竹制发簪,他的神色复杂。
上山之前,他还是一位懵懂少年,平日里除了上山砍材打猎,就是趴在墙头偷看村里的寡妇洗澡,父亲和兄长死后,被视为天煞孤星的他就逐渐被村里的人孤立。
他们骂他扫把星,骂他无人管教的野种,但他不在乎。他变得更加少言寡语,自打上山猎了虎杀了熊之后,村里的人对他就更加疏远,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一身怪力的沉默少年活成了一副行尸走肉。
直到遇见了那位衣袂飘飘的白衣仙子,这个少年的眸子里才终于重新出现了一抹亮色。一阵脚步声自门外传来,大牛收起了手中的发簪,本是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谁?!”大牛站起身道。门外正是一身龙袍的姜倾羽,听闻大牛发问,她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从来都是受人跪拜的她还从未向人介绍过自己。
“宁国女帝,姜倾羽。”良久,姜倾羽才幽幽道。“这么晚了,什么事?”大牛皱着眉头道。
虽然心底感激这位女帝的救命之恩,但或许是受南宫慕云的影响,大牛对姜倾羽还是敬而远之。
自报身份却还是被拦在门外,自幼睥睨世间的姜倾羽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再加上此刻娇躯之上那一股股升腾的燥热,她那张高贵冷艳的俏脸之上,忽然浮起了几抹羞红。
强压下强行破门的念头,姜倾羽道:“你是不准备开门么?”大牛终于是想到以二人的身份差,他的确没有道理将姜倾羽拒之门外,忙打开房门,待看到门前的姜倾羽时却忽然呆在原地。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姜倾羽身着龙袍的华贵模样,黑色打底的长裙之上点缀着一条条由金丝勾成的盘旋巨龙。
胸前微开的衣领刚好将其饱满的双峰包裹,目光又来到姜倾羽头上戴着的那顶九凤之冠,大牛微微一愣,他甚至不敢相信就在前几天还曾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见过”
“免礼。”大牛刚要行礼就被姜倾羽打断,自顾自踏入房中之后轻撩裙角,坐在了窗前的长椅之上。“我师兄在前院。”大牛看着姜倾羽长裙之下一闪而逝的一双雪白美腿,站在原地道。
“朕是来找你的。”姜倾羽压制下有些紧张的心情,但凤目之中一闪而过的那一抹羞色还是将她的心情出卖,不过不解风情的大牛显然不知道这位女皇帝深夜到访是何意,只好关上了房门,不近不远得站到了姜倾羽对面。
“前些日子刚刚破境,一身修为吸收的如何了?”姜倾羽蓦然发问道。“哦,再有两日就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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