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笑一声,已然拟定了对策,笑盈盈地道:“姐姐莫再说笑了。
魔界如今被天剑谷扼住咽喉,而家母却也因天剑谷而遇害,咱们两家都有共同敌人,这便是咱们合作的基础。”端木琼璇心中暗忖道:“她敢孤身前来魔界就一定布下了暗手,若我用强来逼迫她恐怕难以成功,而且还会让妖魔两族彻底决裂,还是静观其变,看看她想说什么。”
以不变应万变,端木琼璇是要故意沉默,让楚婉冰率先出招,观察她的神态和推敲其言语,以便测度出她的底线。楚婉冰美眸秋水灵动,已然知晓对方的意图,心里暗笑道:“想探出我的底线?
哼,反正我也是胡说一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听楚婉冰机锋一转,说道:“端木姐姐,若小妹没猜错,魔界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过吧。”
端木琼璇微微一愣,眼珠朝着兄长扫去,示意他先离开,端木罹戈心领神会,便朝双姝道了声告辞。“支走兄长,要么就是心虚,要么就是想布下暗手对付我。”楚婉冰已经猜出了几分。
但依旧镇静自若,心里暗想道“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说些什么!”楚婉冰本以为对方会否认,谁知端木琼璇竟是一口承认,叹气道:“妹妹真是聪慧过人,一眼便瞧出了魔界的状况!”
“我本打算跟她胡搅蛮缠,虚张声势一番,谁知她竟然一口承认。”楚婉冰不由暗自吃惊,因为端木琼璇这一招“主动坦白”完全打乱了她后边的部属。
只听端木琼璇叹道:“想必冰妹你进魔界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魔界现在是自身难保啊。若非有血海林在外边挡着,恐怕朝廷的铁甲已经踏入魔界了。”楚婉冰顺着她的话问道:“小妹也甚是疑惑,为何魔界会变得如此荒凉?”端木琼璇蹙眉道:“都是外边的那堵镇魔墙的缘故。太荒时期我们的祖先虽然将三教逼出了魔界。
但却被他们以镇魔墙封堵在了血海林之内,随着时日的变迁,镇魔墙的效力也渐渐削弱,我们本以为可以一举推倒这这堵石墙,谁知却中了三教的暗算。”楚婉冰饶有兴趣地问道:“三教究竟在太荒时期布下了什么暗手?”
端木琼璇恨声道:“他们将魔界的地脉之源连接到了镇魔墙之上,时间过去的越久镇魔墙与魔界地脉的连接也越是紧密,我们破坏镇魔墙就相当于破坏魔界的地脉。
若非家父及早发现,恐怕魔界已经不复存在了!”三教圣人当初已经算到了千万年后,三族会再度出世,于是便都布下了暗手,让三族在破封之前惨遭重创,当年“六阴凶元”本事妖族打破天罗阵的最佳时机。但却也因此触发“聚阴逆阳阵”
引动天雷地火,叫原本人丁稀少的妖族损失了大半精英,而一堵镇魔墙又让魔界地脉受损,导致如今的魔界寸草不生,赤地千里。
端木琼璇毫无保留地说出魔界的窘境,明显便是要装可怜,以此跟楚婉冰讨价还价,在商谈炼神浮屠一事上争取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楚婉冰嘴角抹出一丝媚笑,叹道:“当年傀山也中了三教的后手,姐姐的难处小妹也是明白,我们可是同命相连啊。”
端木琼璇正准备继续套楚婉冰的话,谁知楚婉冰竟然口吐惊人之语:“想必端木姐姐到天剑谷盗取诛仙剑便是为了挽救魔界吧?”端木琼璇闻言,花容一沉,眼中秋波流转,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这美艳不可方物的妖族少主,心中却是一片震撼。
当日魔界抢夺宫家大少,如今又盗取一柄生锈的古剑,这两件事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太荒遗物,而三教圣人布下的镇魔墙也是太荒之物,如此种种联系,楚婉冰便做出了大胆的推测。
看到端木琼璇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自在,楚婉冰已然成竹在胸,心想道:“你想继续装可怜压低价码,那我便直接说出你的死穴,看谁玩得过谁!”
倏然,一声清脆的娇笑响起,只见端木琼璇笑得花枝乱颤,饱满的傲峰不住晃荡,似乎要将粉色的衣襟给撑破般,乳浪重重叠叠。楚婉冰也随之露出一丝媚笑,静静地望着对方。
魔女朗声娇笑,妖女盈盈淡笑,一动一静,一者充满侵略的魔异,一者暗含狡黠的妖媚,构成了一副异样的美艳风光。
端木琼璇笑得有些岔了气,玉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再度激起一阵波涛,她稍稍平缓了心情,面带红霞地道:“冰妹真是聪慧过人,姐姐佩服。”说话间,那双魔异而又勾魂的美瞳紧紧地望着楚婉冰,里边毫无敌意,唯有欣赏和叹服,而且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冰妹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端木琼璇含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妹妹便在姐姐这儿先住下,明日咱们姐妹再好好商谈。”楚婉冰浅笑答谢,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瞒过她了,接下来便要探知诛仙剑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