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记住啊!底层放上易燃树枝杂草,中间采用横直方向均匀摆放的砍来的灌木、藤条等,然后整个人上去踩实压平,上面再铺上一层杉树树枝,怎么样,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树枝做成的馒头摆在那里。”姚爷爷回头看向认真听他讲的孙子道。
“还真像。”姚致远点头应道。虽然这种比喻比较牵强,但他还是是能理解。就像是爷爷常说:种田的外观就是做人的一种外表,田如心境。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在农田边、田埂上用锄头铲下长有杂草的草皮,然后从四边到中间均匀铺撒,锄下来的草皮不仅可以挡土用,还可以减少田埂上杂草重生,使农田边、田埂上美观有型。”姚爷爷接着说道,“这可是一举两得。”
接下来姚长海和姚爷爷,两人从四个方向点燃堆底铺着的干草,只见火苗在堆的外围心急火燎地乱窜了一会儿,就慢慢向堆里烧去。呛人的浓烟开始由大变小,由浓变淡,最后每个火粪堆上只见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点燃的瞬间,火焰袅绕、青烟飘散,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燃烧味道。
“还好吹的是南风,我们坐在北边,不然可就呛着了。”姚致远笑道,“是吧!妮儿。”
“嗯!”妮儿双手托腮,点点头道,说实话这味道真是不太好闻。
“烧火粪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并非易事,它是一种技术活。一般堆起米把多高就可以了;火粪瓤要铺得厚薄一致,干草丕还要摊得重量均匀。不然,烧不了多长时间,或一点火,堆就塌了;点火掏堆也有讲究,要环绕四方,同时点火,要周围转悠,慢慢掏堆。若从一方点火或一方掏得太空,火粪堆往往会因重心失衡而倒塌。”姚长海边说边拿着烧火棍子,围着火粪堆一直转悠。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多练几回啥都会了。”姚爷爷直接坐在姚致远他们旁边的石头上。“对了,队里安排你的工作了没。”
“嘿嘿……我等着小叔安排呢!”姚致远笑道。
“那小叔可不客气啦!”姚长海打趣道,“给你安排最苦最累的活。”
姚致远朗声说道,“绝对服从组织安排。”他骄傲地又道,“咱老姚家可没有孬种。”
“行了,长海你就别吓唬他了。”姚爷爷笑着打抱不平道。
姚长海走了过来,坐在姚致远旁边道,“目前来说,咱们队的四头牛,还没有专人照看,致远啊!咱成了牧童了,不过这个牧童好像有些大。是吧!爹。”他朝姚爷爷眨眨眼,调侃道。
以前只有一头小黄的时候,姚长海和姚满仓多费些心,现在多了,得需要专职的人照看了。
“能干好吗?”姚长海拍着他的肩膀道。
“不就是养牛吗?”姚致远咧嘴一笑道,不过这底气可不怎么足,养过鸡、养过猪,这牛一养四头,还真是一时心里忐忑不安,怕养不好了,到时候不好向集体交代。
“放心吧!小叔会帮你的。要说这里姥爷养牛的经验最丰富,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他教你几天保证你上手快些。”姚长海摇头道,“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习惯果然很可怕……
“呀!大黄回来了。”姚致远看着颠颠儿过来的大黄道,“呀!上面有纸条。”
“来大黄过来,让我看看。”姚长海招手道,大黄径直朝他跑了过来,他卸下上面的纸条,看完后道,“致远带着妮儿回去吧!大嫂已经回家给妮儿蒸鸡蛋了。”
“哦!”姚致远说道,“爷爷,小叔,我们走了。”
大黄趴窝下来,妮儿跨坐在它的后背上,拉着姚致远的手,“爹、爷爷,再见。”
“致远路上小心点儿,多照看着点儿。”姚爷爷叮嘱道。
“知道了,爷爷。”姚致远点头应道,“那妮儿坐好了,我们走了啊!”
“致远从这条路回村子里,这边烟小。”姚长海指着与他们来时不同的路道。
虽然这条路要爬破,但不会烟雾缭绕,妮儿他们来时的路,田间地头平整的地方,现在火粪堆上可都是青烟袅袅。
便宜老爹说的对,这烧火粪唯一的不好,就是这空气质量可不怎么好,但绝对与焚烧麦秸不同,不过跟后世厚德载雾,自强不吸,比起来真不算个啥?
人真是矛盾体,烧火粪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人们即想回归自然,享受天然绿色食品,没有火粪不行;全用化肥农药,人们的食物品质只能愈来愈恶化。
反正现如今农民视火粪为珍宝,它可是庄稼的命根子,可是关系到整个生产队的粮食问题!关系到是否饿肚子的问题!所以都牟足了劲儿。
父子俩看着一大一小远去地身影,转身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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