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艾妈,咋就这么希望他吃醋呢?
呵呵呵呵……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脑仁儿里乱搓搓的暗战,卫夕咬着下唇自怨自艾,面色看起来颇为懊丧。
又在耍小女子脾性了。牧容匿笑一霎,继续端详着她的表情。直到她叹气时,他俯下身,趁周围没人亲了亲她鼓起来的脸颊。
“方才骗你呢,本官怎能不吃醋?”他望了眼春和殿,“你说的那位王爷是福王,的确英俊。可本官觉得……我比他好看多了,对吗?”
牧容钳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视线挑向自己。
入宫之后两人就没做过什么亲厚的举动,卫夕对他一直都是毕恭毕敬。此时此刻,她蓦然愣了一记,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暧昧。
“这是宫里,你注意点影响。”她嗔他一眼。
谁知这话没有换来他的收敛。
牧容上前一步将她收入怀中,掰住她的下颌抬起头来,俯身便吻了上去。
“唔——”卫夕懵呆呆的瞪圆眼,他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贝齿,柔软的舌尖跟她肆意交缠起来,带着清甜的茶汤味。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生觉牧容的吻技愈发得当。在他的撩拨下,她的心浮浮沉沉,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阖起眼,担忧和顾虑全都抛在了脑后。外头的丝竹之乐逐渐朦胧,整个世界宛若只剩下他们二人。
等牧容恋恋不舍的松开时,她身体娇软地半靠在他的胸口上。
“我觉得……”牧容微微俯下身,深邃的眼瞳如同一弯月牙,笑的亲和而无害,“还是我比较好看,对吗?”
卫夕登时就被他的笑迷昏了,脸颊浮出两朵酡红,发痴似得点点头,嗫嗫道:“嗯,你最好看,你最好看……”
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不过细细瞧来——
还是自家的男人最他妈帅!
筵席到午时三刻结束,光宏帝摆驾皇后的凤栖殿,而福王和逍王奉旨在偏殿接见锦衣卫指挥使。
牧容拎起曳撒,在他领头下,身后的一溜锦衣卫齐齐跪拜道:“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福王态度倒是客气,说完这句话又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身侧的逍王见状,轻车熟路的从袖阑里取出一方雪白的锦帕,赶忙递了上去。收手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了蹑手蹑脚站起来的一个人——
那人面相白净,皮肤很是清透,黑魆魆的眼眸灿若琉璃,在一堆男人中委实扎眼。
还真是男生女相。逍王蹙眉一看,神色怔了怔。这不是那天冲撞了六哥的女人么?
他继而脱口道:“呵,没想到在这又遇见姑娘了。”
“……见过王爷。”逍王话里带着鄙夷,让卫夕尴尬的笑笑,心里却狠狠翻了个白眼。
苍天玩她的节奏还是永不停息,这辈子就冒冒失失的撞过一次人,还是个王爷!这下子好了,被这个貌似患有中二病的小王爷发现了!
牧容愕了愕,微微回首问她:“卫夕,你和逍王认识?”
“这个……”她顿了顿,瞥向他时眼神带着些求救的意味,小声道出了实情:“回京时,我在驿站无意间冲撞了福王……”
牧容闻言面无异色,扭正头,对着福王和煦笑道:“臣看管手下无力,还请王爷恕罪。”
眼见老大替她求情了,卫夕也跟着垂下头,恭敬道:“卑职有眼无珠,请王爷恕罪。”
“罢了,本王一直都是个病秧子,恨不得风一吹就倒,怪不得这位姑娘。”福王语气轻快的揶揄,看向卫夕时,笑容蕴着霁月光风的神韵,“姑娘看起来娇小羸弱,没想到竟然是牧指挥使的亲信。还真是真人不露像,倒让本王刮目相看。”
对于这夸赞,卫夕勾勾唇尴尬的笑笑,不知该说什么。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逍王厌恶的剜她一眼。什么亲信……单瞧这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想必都亲到床榻上去了!
当初他和福王在魏国游玩时,曾经受到不明人士的追杀,事后想想,一定就是锦衣卫所为,和他当政的三哥脱不了干系。
现在他对锦衣卫当真没一点好印象,若非他们尚无封地,他和六哥断然不会回到这明争暗斗的京城里来。
“王爷严重了。”牧容唇畔衔着淡雅从容的笑意,福王看卫夕的眼神让他有些不满,他略一垂头,话锋一转道:“皇上挂念两位王爷的回京不适,特让臣选出两名精硕的锦衣卫伺候着,”他朝身后比了比,“这位是君澄,这位是花六,以后会随行在侧,确保两位王爷行进周全。”
君澄和花六上一步,恭敬揖手道:“见过王爷!”
“嗯。”福王淡淡瞥了一眼,眸中光影晦暗不明,薄唇的弧度略略一扬,“锦衣卫还真是人才济济,日后可要辛苦二位了。”
话音一落,一直沉默的逍王却遽然开腔:“既然皇兄要时刻监察我们,牧指挥使派大男人随行,这多没劲。给本王换一个……”他的眼光越过牧容,手中那并精致的黑漆折扇直指卫夕,“就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