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雨果哑然。
查理兹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呵呵地大笑了起来,“看我这记性,我正在和谁说话呢。”这就是在讽刺雨果这个“东南西北”完全不分的家伙了,“东边,当然是东边,我来看看……”雨果在电话另一端翻了一个白眼,他才不知道“东边”是哪里,“哈!我看到了,哇哦,那月亮的颜色真的很漂亮。”
青色的月亮绽放着微弱的光晕,然后被漫天漫地的夕阳染成红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轮廓,与西边的太阳交相辉映,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你看得到月亮吗?纽约那么多高楼,挡住视线了吧?”查理兹得意地卖弄了起来,“我现在在森林里,往旁边走就是一个悬崖,站在山谷面前,放眼看过去,郁郁葱葱的森林完完全全展露在视线之内,绿色被披上了一层红色,就连蜿蜒前行的溪谷都折射着金色的光芒,就好像‘夺宝奇兵’里的神奇国度一样,我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玛雅文明古城了。”
查理兹那朴实的话语却在雨果脑海里勾勒出清晰的画面,他忍不住就闭上眼睛,一点一点描绘出那大峡谷的美妙和壮观。“好吧,你成功地让我羡慕了。”
雨果的话语让查理兹嘴角得意地上扬起来,眼底的笑容犹如清澈的泉水汩汩而出,“那你呢?纽约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我现在在二十三楼,所以……相信我,我可以看得到太阳和月亮,同时!”雨果的强调语气让查理兹嗤之以鼻,“你在曼哈顿岛上俯瞰过哈德逊河吗?”雨果的话语不由带着查理兹回到了大苹果,“我现在右手边就可以看到哈德逊河,整个河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那薄薄的红晕,就好像有人在施展魔法一样,那反射过来的金色光芒将河边那些高高低低的建筑勾勒出轮廓,整个天际线就好像最顶尖的建筑师笔下的素描一样,不知道从太空往下俯瞰万里长城时,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模样。”
查理兹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就好像有一支素描铅笔一样,在雨果的声音控制之下将画面勾勒出来。胸腔里莫名的澎湃情绪开始缓缓激荡。
“你看过芝加哥的天际线吗?”雨果的话语让查理兹发出了轻笑声,芝加哥是高楼大厦的故乡,那恢弘的天际线举世闻名,几乎没有任何一座城市可以比拟,“现在纽约就有这样的恢弘。”
声音在肆虐的狂风之中支离破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无论是雨果还是查理兹,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得美景,但是隔着电话线路,两个人之间却有着一种静谧而和谐的气流在缓缓流动着。
电话另一端可以听到雨果轻微的呼吸声,夹杂在呼呼作响的烈风之中,却带着一种青草香气的味道,在耳边缓缓释放出那美妙的魔力,就好像是小火苗在滋滋作响一般,两个人隔着山水重重,却宛若并肩而立。
查理兹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着,不是那种剧烈的跳动,而是轻轻地、短促地、不规则地跳动着,那并不快速的节奏却在如血夕阳的照射之下逐渐变得炙热起来,胸口堆积着那微妙暧。昧的气息,让整个胸口都变得温暖起来。
忽然之间,查理兹就意识到了这种温暖的真实意义——怦然。那轻轻怦然跳动的心跳节奏让查理兹的指尖变得有些滑腻,在她自己意识到之前,那“怦然心动”的信号就犹如火星一般狠狠地撞进了心窝里,这刹那间让查理兹有些慌乱。
这种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只是瞬间的化学效应,还是潜伏已久的爆发?查理兹甚至没有办法分辨出一个开端——情不知所起——浓烈的情绪就已经让查理兹无法招架了,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汹涌翻滚,整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
微微垂下眼帘,查理兹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呼吸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得紊乱,似乎无处可逃。幸运的是,此时查理兹站在一个宽阔的悬崖边上,那肆虐的风声掩盖了她的呼吸声,这让她得以暂时喘息一下。
查理兹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和窘迫,但话到嘴边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最后只能是愣在了原地,就这样放任那种静谧而暧。昧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激荡。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个人的心跳就已经来到了同一个频率,轻轻地撞击着耳膜,激荡出一圈圈的涟漪,在炙热而璀璨的夕阳之中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