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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喜晨哭了差不多一整夜。
总算是明白了俞厌舟那句“之前对她太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他这次的行为比起来,他之前对她的确算得上是手下留情。
姜喜晨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整治一个人的手段可以那么多。
烈火烧油般的一夜,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句求饶的话。
最崩溃的时候,抛却所有骄傲,求俞厌舟给她个痛快。
俞厌舟却只是坐在一边盯着她看,衣衫整齐,目光冰冷。
幽黑的眼底,平淡漠然,不含半分心软。
姜喜晨后来昏睡过去,梦里也总觉得自己在被一双高高在上的眼睛盯着。
再醒来时,意识昏昏沉沉,窗外天色昏暗,隐隐晦晦的,在将亮未亮之间。
姜喜晨被俞厌舟亲醒,看到他后眼神微微瑟缩,眼眸深处还停留着对昨夜的恐惧和胆怯。
只迟疑一瞬,手臂就轻轻抱住人,顺从地回应着他,等他亲够了,小声唤了他一声。
“舟哥。”
俞厌舟瞧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学乖了吗?”
姜喜晨瑟缩着默默点头,害怕都写在脸上。
俞厌舟看她一阵儿,抱着她起身去了浴室。
这会儿她真的一点都不敢跟他作对了,默默缩成一团,听之任之的任他洗涮。
两人此时还是在客房,洗漱用品不像在俞厌舟房间时那么全。
他只简单给姜喜晨冲了冲水,就又把她抱了出去。
姜喜晨搂着他脖子,以为他是要带她回房。
结果俞厌舟却把她抱到了洗手台,让她手臂撑在上面,半屈着身站着。
姜喜晨面色微白,垂着眼睛,不愿面对洗手台上方的镜子。
俞厌舟察觉到她的小心思,手掌在她腰上握了握。
“抬头。”
又说:“不许闭眼睛。”
昨天惨遭教训的阴影仍在,姜喜晨不敢不听话,默默抬头看向镜中。
过了会儿,姜喜晨握在洗手台上的手倏然抓紧,十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俞厌舟目光晦暗地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的女人,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聚,交汇。
姜喜晨紧紧地咬着嘴唇,怔怔地跟镜子里的他对视着,泪珠顺着眼眶滚滚而下。
良久,姜喜晨终于得到自由,失力地跪坐在地。
俞厌舟冲了个淋浴,回来时见姜喜晨还在地面跌坐着,皱眉把她抱起来,又送回床上。
姜喜晨刚沾到床就默默蜷缩成了一团,抓起被子盖住自己。
俞厌舟在床边看了她一阵儿,目光复杂:“跟着我就这么委屈你?”
姜喜晨脸埋在被子里无声抽泣,这是姜家出事以来,她哭的最伤心的一回。
原本她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一个人,现在突然就沦落到任人鱼肉了。
她不甘心接受现实,又苦于没有任何改变的能力。
说到底,是心气跟实力不匹敌。
这种情况下,让她跟谁她都是会委屈的。
俞厌舟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把姜喜晨压抑在心里的这股情绪给引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