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他指了指被规划为休闲区的那边。
他身后的人见状有些惊讶地彼此对视了一眼,再看向姜喜晨时,眼神就慎重许多。
甚至还有人跟姜喜晨对视上以后,略显讨好地对她笑了笑。
姜喜晨听话地走到休息区那边时,听见身后有人语气小心地问:
“刚才那位就是俞槿小姐吧?”
近几年经济市场动荡,几大家族大起大伏。
在资本游戏中做了牺牲品,被逼到穷途末路的人数不胜数。
有些人因此走上丧心病狂的道路,盯上了几大豪门的子女,就想着绑票人家换钱。
有权有势的人居安思危,对自家的子女都保护的很好,越是在家里受重视的孩子,在外界眼里活的越像是透明人。
俞槿就属于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一个,外面的人多数是只知道俞家有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小姐,却从没人见过她哪怕半张照片,没办法把名字跟真人对上号。
俞厌舟治下很严,他身边的几个常用秘书,还有一个顾望辞,各个都对姜喜晨的身份心知肚明。
但他们却也心照不宣地对这事选择了保持沉默,硬是没有传出过半句闲话,漏出半点风声。
以至于,这些第一次见到姜喜晨的副总们,没一个知道她的身份。
见她年轻幼小,又跟俞厌舟亲近,自然就以为她是俞槿。
姜喜晨待在休息区那边,看似背对着他们谈话的办公区方向,实际上也在竖着耳朵,想听俞厌舟怎么回答。
结果等了会儿,却只听见那边开始探讨公司决策上的事,没有半个字是关于她的。
姜喜晨顿感无趣,不再去听那边声音了,无聊地在椅子上干坐了会儿,又重新思考起她爸的话来。
过了不知多久,几个副总依次从办公室离开,俞厌舟走到了姜喜晨身边。
“想什么这么入神?”
姜喜晨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
她跟那个人没接触过,所以想不起来。
俞厌舟见多识广,人脉广泛,没准会知道。
她便问:“舟哥,你知道一个叫魏子夫的人吗?”
俞厌舟垂眸思索了下,淡声道:“卫子夫,汉武帝时的第二任皇后?”
姜喜晨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自己思索时对这个名字的那几分陌生和熟悉到底是从何而来。
原来,根本不是她身边的人,而是一个历史上的人物。
她小时候好像还看过以这个人物的一生为主角的电视剧来着。
她爸跟她说要小心这个人,那应该就不是真的让她小心这个人。
大概是这个人身上有什么事,在她身上也同样发生着,所以提醒她注意前车之鉴。
卫子夫,她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事?
平阳公主家的歌女,偶得召幸,后入宫怀孕,一步登天。
早期贵为皇后,晚年色衰而爱驰……色衰而爱驰!
心脏忽然像被石头重击了一下,姜喜晨紧咬牙关,鼻腔中生出难言的酸涩。
她爸还真是个好爸爸,迂回百转的,防着顾望辞,要告诉她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联想到之前她爸说对她求俞家的事并不知情,姜喜晨不得不多想。
她爸是看不起她现在这样吗,可他怎么不想想,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