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姜母也委屈,心酸的含着泪道:“端午节你都放假了,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跟你弟弟。”
还是她自己害怕姜喜晨会出事,豁出去老脸,遮遮掩掩出了门,找到俞厌舟那边,问的他自己女儿情况好不好。
俞厌舟那时人在国外,接待姜母的是他的管家,态度并不客气,听了姜母的来意后,只简单说了句姜喜晨很好,用不着她担心,而后又给了姜母一笔钱,让她重新给自己安排个住处。
就像打发个要饭的一样,递完支票,就话里话外地撵她走人。
姜母做了一辈子贵妇,还是头一次受到那样的侮辱和委屈。
但到底生活所困,那笔钱她还是忍着屈辱拿了,换来了现在这个住址。
她也有些心冷,以为管家的态度,也是姜喜晨的意思。
她怪姜家拖累了她,为了自保,要跟她这个母亲划清界限。
姜喜晨一听她妈都带了鼻音,眼泪当场就落下来了,她心中也有委屈,却也同样责怪自己性格不好。
她也是的,跟自己家人置什么气,她妈是更爱姜丞,可从小到大,扪心自问,姜母对姜喜晨也一直不差。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人胸膛就那么大,就算心脏偏了点,又能偏到哪儿去?
到最后,反而是姜喜晨难过的给自己母亲道歉,承认自己不懂事,让家里担心了。
姜母听了她的解释,也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问她生的什么病。
姜丞在一边看着她们母女两个冰释前嫌,脸上含着无奈地笑意,适时地加了句。
“姐现在还生病呢,人也瘦了不少,妈,你别抱姐抱太紧,万一不小心把她腰勒断了,到时候你还得哭。”
他这一句话,既达到了让姜母心疼姜喜晨的目的,又成功把两个泪汪汪的女人都逗笑了。
“去,你这孩子。”姜母做出要赶他的姿势,又细看了眼姜喜晨,摸了摸她脸颊说:“是瘦了,怎么脸上还这么热?”
姜喜晨这才想起来自己发烧的事,微微退开身:“还是别离太近,小心传染给你。”
姜母道:“我这一把年纪有什么要紧,倒是你,也不知道爱惜自己,都这样了还出门。”
恰好这时候保姆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姜喜晨,微顿了下,用跟电话里截然不同的热情态度称赞道:“这就是姜小姐吧,太太好福气,儿女都是人中龙凤,看着就优秀。”
又对姜喜晨说:“别记恨我,之前总有陌生人打太太电话,想要针对她,我也是被那些人吓怕了。”
姜喜晨擦了擦眼睛,也不记仇,真诚地对她微笑:“谢谢你照顾我妈。”
保姆也没想到她会忽然鞠一躬,老脸一红,手足无措:“不要这样,我,我,哎呀,我也是拿了工资的。”
她害羞的又跑回厨房了,过了会儿又出来,手里拿着一些简单的药物。
“姜小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这有些常备药,要是有用的上的,你尽管拿。”
家里没有药箱,保姆拿的是她自己备着用的,都是些很便宜的药物,跟大医院里的比不了。
可姜喜晨还是认真挑选了退烧药,然后真诚跟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