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冷脸:“这又是你的人?”
顾望辞垂眸:“这是他的人。姜喜晨,我跟他不是一伙的,早就已经撕破脸皮。你如果待在病房,我的人能护住你整个楼层不受打扰,但暂时也只是这样,他的人把持了医院所有的出入口,你走不了,我也一样。”
这种任何事物都能变成笼子的手段,的确是俞厌舟的风格。
姜喜晨冷冷看了堵住她去路的人一眼,转身便往回走。
拦着她的那个保镖,则是在她离去后快速拿出手机,第一时间给俞厌舟报信,说了姜喜晨醒来的事。
病房,姜喜晨回去后,就一个人安静的缩进了被子,蒙着头缩在里面,一言不发。
顾望辞在一边,看着她这副拒绝沟通的模样,沉默片刻,道:
“我一直在找你,姜喜晨,我答应了会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我记得自己的承诺,从来没忘记过。”
鼓着一个小包的被子依旧死气沉沉,没有任何动静。
顾望辞坐在床边,声音又低了一些:
“是我当时太理想化了,把他想的太简单,后来又能力不足,所以才没能及时找到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姜喜晨,你可以怪我,这是应该的。”
姜喜晨窝在被子里,始终没有声音。
顾望辞又在一边,低低的给她讲了很多事情。
终于在说到方易昕吓得不轻,隔三差五都会给他发消息问问,有没有姜喜晨的消息时,看
见被子颤了一下,接着隐隐的传来小声的啜泣。
顾望辞的心跟被细如牛毛的针扎了一样,也跟着一起紧缩起来。手臂举起来,在空中僵硬半晌,慢慢地、慢慢地落在了被子鼓起的小包上。
他轻轻的拍了拍:
“晨晨,我保证一定会带你回家。”
被子下,没人回应他,只有时不时的,断断续续抑制不住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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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喜晨从被子里再出来时,情绪已经很稳定了。
除了眼圈带着抹红,再看不出来难过的痕迹。
她也是在这时,才终于细看了顾望辞一眼,发现了他脸上的伤。
“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顾望辞顿了下,道:“不是被打,是互殴,另一个伤的只会比我更重。”
至于另一个是谁,不用他说名字,两人也都心知肚明。
姜喜晨定定跟他对视片刻,放缓了语气。
“这是我跟俞厌舟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带着你的人走吧,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顾望辞皱眉:“别说这种话,晨晨,你明知道我……”
“你什么?”姜喜晨倏然冷下了目光,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气息,冷眼看着他:
“顾望辞,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带来的人挺多,看样子是最近过得不错,既然这样,你回去安心过你的快活日子算了,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搅合这盆本来就与你无关的浑水。”
“什么叫做与我无关?
”顾望辞无法忍受姜喜晨此时表现出的疏离:“没有及时保护你是我的问题,你可以怪我,但不能直接给我判死刑,好不容易找回你,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
姜喜晨冷漠道:“你一直守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跟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