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躲避警察以及警察设下的线人,小冷频繁地往来在形形色色的小旅馆之间。于是,我几乎住遍了车站附近所有的小旅馆。我们热切地相拥在简陋不堪的所谓的单间房里,疯狂地操屄,操累了,操够了。
随便钻进一家小酒馆,一边喝着啤酒,一边便听小冷讲述最新的历险故事!“嗳!”有时,我会打断小冷的讲述,插嘴问道:“小冷啊,你们的假票,都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啊?
品种可真全啊,上至软卧,下到没有座号的散票,应有尽有,并且,想要哪趟车,便有哪趟车的。我想,你们制造假票的作坊,规模一定不会小喽!”
“这个,我不知道。”每当我问及这个方面的情形,小冷便不停地摇头,我不肯相信,入此道也有段时日了,还不知道票源的管道?被我追问急了,小冷严肃地说道:“张哥,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否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呵呵,听那口气,看那神态,仿佛是一个出色的地下党,为了组织的安全,即使是再亲近的人。
也不能透露半点消息!他妈的,混得可以啊,不过最初,还是我无意中把你带入此道啊。没有伊图里河,你小冷怎会知道还有假票这一行当啊!一个人的出现,从此打破了我与小冷平静而又荒唐的生活。他不是别人,正是伊图里河把小冷带入此行,自己却被警察逮个正着。
并且还自命不凡地盗用英雄人物王进喜的大号,他便是来自外省的、长着络腮胡子的流浪汉,浑号铁人!
他妈的,真没想到,我又碰到一个情敌,看来,为了永远占有小冷,我应该做点什么了,做点什么呢?且听下回分解。“他不在伊图里河捞钱,跑到省城来想什么魂?”
从铁人的眼神里,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此人来者不善,很大程度上是冲小冷来的!而小冷的解释是:“他在伊图里河有了案底,混不下去了,只好到省城讨生活!”
小冷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于是,约铁人吃了顿饭,饭桌之上,小冷对我表现出异乎寻常的亲怩。
并且不厌其烦地向铁人言明:“张哥就是我的天,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张哥,我现在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许还是在劳动教养所里参加生产劳动吧!”那顿饭大家吃得很不愉快,可以说不欢而散。
一周之后,铁人让小冷捎信,说是要请我吃饭,作为对上次小冷请他吃饭的答谢。在小冷的劝说下,我勉强应约。酒席之上,铁人将手伸进里怀,掏出厚厚的一迭佰圆大钞,郑重地推到我的面前,我不解其意。
铁人手按着钞票,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听小冷讲,这几年来,她不但欠你很多人情,还欠你不少钱,我代她还你!
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你看够不够,如果不够,请宽容我一段时间,我再去搞!”“这是什么意思?”我推开钞票“你凭什么替小冷还钱?你们”
“朋友,你听我说。”铁人说出一句话来,让我又可气又可笑“在伊图里河,我们认识了,是我把小冷带入此道的。根据道上的规矩,师傅收了女徒弟,女徒弟就必须做师傅的老婆,这是多年的老规矩。解放前就有了,你不懂。
听小冷讲,你不是道上的人!并且,你有家,有老婆,有孩子,小冷总是这样跟你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啊?所以,我要讨小冷做老婆”
“豁豁!”我冷笑一声“废话少说,小冷是我的,知趣的话,你给我滚回去,滚回你的伊图里河去,否则,你会当众出丑的!”
“谢谢你的警告。我惹不起你。我是外地人,无根无基,更无钱,也无号召力找人打架,不过,”铁人说话的语气非常和缓“以你的身份和家庭背景,为什么要跟我们这种人搅合在一起呢?
小冷是干什么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无论在哪个方面,她都配不上你啊。呵呵!”铁人自嘲道:“我们在一起,才合适,气味相投么”“我愿意,我再说一句,滚回你的老家去!”
“请你放尊敬些!”铁人终于动了气,他哗地扯开上衣,黑亮的胸脯上横陈着数道伤痕“老子要是怕打,就他妈的不出来混了!我等着你,我等着你把我踢回伊图里河去!”铁人的话激怒了我。
为了一个妓女,我赌气般地找到黑道大佬,人家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张老弟啊,不是大哥挖苦你啊,你怎么越活越没有层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