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你跟着我有些年头了罢。”
小翠茫然的点点头,她总觉得,姑娘今天似乎有话要说。
果然,楚儿将手腕儿上的镯子取下来给她,亲切的道:“你这么多年来都尽心尽力的伺候我,辛苦了。”
小翠吓得忙不失的跪下,却不敢去收那镯子,“姑娘哪儿的话,奴婢伺候您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娘,还有弟弟妹妹,家里日子不好过,以后都来找我。”说着,硬将镯子塞进小翠的手中。
小翠听到这里,眼眶都红了,她心疼的是家里的娘亲,还有那几个没长大的弟弟妹妹,她收起镯子,哽咽道:“姑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姑娘放心,奴婢永远是站在您这边的。”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楚儿唇角微微勾起,薄荷绿的荷包在手里打着转儿的把玩。
耿桑等着阿文去而又返,不禁笑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文挑了挑眉:“你看着吧,总有好戏看的,他既然敢害我性命,就不要怪我太狠心了。”
耿桑见她有心要卖关子,也不再追问,该来的总要来的。
又过了几日,阿文突然莫名的拉着耿桑又要去怡红院。
虽然只来了一次,可耿桑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忘的人,**和门口那些迎|客的人,见着他都热络殷勤的围上来。
“公子,这么久可没来了啊。”莺莺燕燕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阿文有些想笑,跟着耿桑一起进去。
这一次,他们叫的仍旧是烟儿,**不得不再次陪着笑脸说烟儿不方便,于是耿桑很为难的又换了楚儿。
烟儿当然不方便了,阿文偷笑。
楚儿比约定的时间来的晚了些,她福身道了句歉,款款落座,依旧是一手琵琶语,但若是仔细听的话,就能发现其琴音不如上次清扬。
“楚儿姑娘有心事?”耿桑问道。
楚儿一怔,似乎没想到耿桑能看出自己的心事,顿了顿,才放下琵琶道:“公子贴心,楚儿确实心里有苦,却又无从说起,只是我们**女子本就低贱,哪里有没苦的时候,习惯了也就好了。”
这欲说不说的感觉,倒真是让人有些无语,耿桑完全饰演了个贴心公子哥的形象,让楚儿一阵大吐苦水,阿文听了几句,无外乎就是女子地位低,不能自己,每日要受**和其他姐妹的欺负等等,不过这话里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耿桑见她实在心情不好,便又道:“没想到楚儿姑娘心里这般苦,今日本来只想听听姑娘的曲儿,看来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弹琴也要看心境,若是不唐突的话,下次再请楚儿过来。”
这些话对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太给身份了,若是换做常人,根本不会顾及你心情问题。
最后,楚儿在耿桑的极力劝阻下,翩然离去。
待到楚儿离开后,阿文才拉着耿桑朝他示意道:“走,我们跟过去。”
耿桑虽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却也跟了过去。
楚儿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是小翠手里多了一壶酒,脸上有些不自然。
“姑娘,这若是被妈妈发现了,她会打断奴婢的腿的。”小翠担忧道。
“放心,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况且我们谁也没去过药房,他们不会发现的。”楚儿站在一门外,深吸一口气,轻声的叩了叩门。
门内传来悦耳的声音,如清晨黄鹂的啼叫一般,“谁呀。”
“姐姐,是我,妈妈让我来给全公子送酒来了。”楚儿温温柔柔的道。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一打开,走出来一位美艳女子。
慕容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里是嘲讽:“怎么,这酒不是让丫头送来的吗?怎么成妹妹你了,这时候不去陪客,却来给我送酒,姐姐很是过意不去啊。”
楚儿微微垂首,“我哪儿有姐姐这等姿容,也没人喜欢,妈妈见我闲着,就让我送过来,姐姐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妹妹进去与你们斟酒。”
“这哪儿敢劳烦妹妹啊,酒给我便是了。”慕容烟说着就接过小翠手里的酒壶,然后准备关门送客。
“全公子----”楚儿突然凄凄叫道。
里面静了一会儿,然后就见全莽走了出来,他看向楚儿,眼里有几分异样,楚儿之前是他的相好,只是后来有了烟儿,他也将后者忘到脑后了,此时一见,却见楚儿楚楚动人,甚至比以前更漂亮了些。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会儿吧。”全莽发话道。
慕容烟狠狠的瞪了楚儿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开了门让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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