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纷纷侧目。看其外貌猜测年龄应该五十有余,虽然满头白发银丝,但脸色红润、精神矍铄。
“原来是方教授啊,你对汪睿所说的这‘鳖瘕之症’也有了解?”骆霜雪在见到老者面容后,不由尊敬地问道。
这名老者,骆霜雪可是认识的,她是来自“魔都”沪市的方安荷,在华夏妇科领域中有着很高的知名度。不论是华夏中医还是当今西医,方安荷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而这次也是她带着沪市的医学团,来这里参加现场交流会。
“方教授,你好!”汪睿也从骆霜雪的问话中,知道了对方身份,出于对长者的礼貌,不由起身打着招呼。
而方安荷对汪睿的招呼置若未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面带疑惑地说道:“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居然对华夏的中医妇科有着这样深厚的造诣,不简单啊!”
对于方安荷的称赞,汪睿虽然完全能够担当,但是还是谦逊地笑了笑。倒是骆霜雪在听了方安荷的话后,目光不由再次掠到汪睿身上,这家伙果然厉害,居然能够赢得方安荷的夸赞。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老者是谁,但是在看到骆霜雪对其恭敬的样子,汪睿还是猜测老者的身份必定不一般。就在汪睿思量着老者是何方神圣之时,对方再次盯着自己说道:“小伙子,你刚才断定手术室内的患者为鳖瘕之症,除了开始向骆主任陈述的理由,可还有其他方面的参考论据?”
由于有着方安荷的参与,所以原本只有骆霜雪和汪睿俩人的私语,现在彻底成了现场医学交流会。只是这交流会的主体由杭市妇幼保健院,变成了方安荷和汪睿几人的医学研讨。
整个手术观摩室内的专家领队,将注意力由玻璃墙外的手术室,转移到了方安荷和汪睿等人身上。而在一旁一直负责解说和答疑的卫玉堂,则脸上有些阴郁,目光咄咄地看着汪睿,显然是在心中愤恨这小子抢了自己的风头。
感受到来自众人那或灼热、或疑惑、或不屑的目光,汪睿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目光在骆霜雪脸上一掠,都是这漂亮主任给招惹的,自己只不过对手术室内李诗妍的按摩手法,心生质疑罢了。却被骆霜雪给拉着答疑解惑,从而以来方安荷这大神的参与,弄到现在大家都当期了“围观群众”。
观摩室内的变故,同样让骆霜雪也有所发现,但是她现在可没法改变,唯有安静地坐在汪睿身畔,对其报以尴尬的微笑。倒是汪睿在最初面露出一丝苦笑后,片刻后便调控好了自己心神,往曰那恬静、淡然的神色,再次恢复到了他的脸上,给人以飘逸、空灵的感觉。
“方教授、各位同仁,对于断定这患者为鳖瘕之症,其主要理由便是开始我所说的。至于其他方面的论据,也可从她的脉象、舌像及其他检查中窥知一二。不过由于无法接触患者,我就不在这大放厥词了,但是可以对我判断做出佐证的是,李医师在推拿,肯定无法为患者提供行之有效的治疗,最多不过减轻患者的病痛罢了!”汪睿铿锵有力地说道。
既然大家的关注对象,由手术室内的医师患者,转移到了自己身上,那汪睿也不再藏着掖着。这何其不是一次医学交流的机会,如若能够通过自己的讲解,让大家在心中对华夏中医的观念,发生一丝改变的话,那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是有意义的。
而众人在听了汪睿所言,有的依旧不屑一顾,毕竟汪睿的年龄看起来太过年轻,加之又是一名男士。如若一名男医生在大家面前,大谈特谈妇科疾病,虽然站在医学上不可否以,但是总给人以奇怪的感觉。更何况汪睿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华夏中医的理论之上的。
“什么鳖瘕之症?不就是一良姓肿瘤么,直接进行外科手术治疗,然后修养观察一段时间即可,还弄得这么麻烦!”
“是啊!还推拿按摩呢?是不是以后这类病症直接一个桑拿就好了?也不知杭市的妇幼保健院,这次现场交流会的意义何在!还中西医妇科应用呢!”
……
在汪睿话音刚落,房间内顿时便响起一阵议论声。虽然在房间内的,都是华夏妇科方面的一流名医,但是在议论汪睿所说时,无一不是给予讽刺和抨击,哪有半分杏林大家的风度。
听着耳畔的闲言闲语,汪睿面不改色,只是在心中微微轻叹着,看来改变大家的认识,这条路果然坎坷漫长。只是众人没有发现,在大家的议论抨击之时,原本作为讲解答疑的卫玉堂,此时一脸惊诧地望着汪睿出神。
“嗯!小伙子果然不错!也不知你是否有这鳖瘕之症的解决方法?”
一道高亢的声音,盖过了众人的议论声,众人循声望去,这不正是有着华夏妇科权威的方安荷方教授么?她怎么对这小年轻如此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