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睿端着白瓷碗进屋时,程心宽便已然进入了最后的拔针程序。当看到白瓷碗内,那晶莹剔透如翡翠的药液时,其内心的震撼,并不亚于开始在配药室内的方中信。
晶莹剔透、芳香四溢!
只看这汤药的色泽,和其所散发出来的味道,程心宽便能肯定这药液的功效非同一般。虽然自己为韦逸施针,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但是在闻到那怡人的药液芳香时,自己有些疲惫的身体,不由微微一震。
噬元羹,虽然属于《寸金方》的伤类初级药物,但是其所拥有的药效,那可是不言而喻的。由于考量到韦逸现在的情况,当初汪睿采用这药方时,也经过反复思量和斟酌,对于其中的药材也进行了适当的增减。
类似于将“祛苊散”弱化为“万金”系列药物那样,汪睿让韦杰为其父服用的“噬元羹”,也是进行了大幅度的弱化,最终得到的汤药。
韦杰用有些颤抖的手,从汪睿手中将盛有药液的白瓷碗结果,小心翼翼地用汤匙向父亲喂服。虽然在废功阶段,父亲痛不欲生,其精力也耗费巨大。
但是,有着汪睿最初通过“坎水五式”的滋润,加上废功后,程心宽的飞经走气,已然将韦逸体内的经脉之毒,大体理顺。现在唯有要做的,便是通过“噬元羹”的药姓,最韦逸经脉进行最后一次洗经伐脉、祛邪固本!
闻之沁人心脾、入口甘之若饴。
当那翡翠色的药液,刚入韦逸口中时,那口齿留香的感觉,更是迅速充斥于其中。紧接着,一股暖流顺着肠胃,快速地向四肢百骸奔去。
随着汤药的继续服用,韦逸感觉到自己上气海膻中、下气海丹田,两处的热暖感觉愈来愈盛。一道和往曰修习的内劲,一模一样的气流,也缓缓地在运行着。
“韦叔叔,你现在就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待到药姓完全化开后,再去洗漱!”汪睿在看到韦杰,将碗中的汤药完全喂服完毕后,遂向一脸惬意的韦逸说道。
朝着汪睿微微点了点头,此时的韦逸的确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开始废功时的痛不欲生,随着后来程心宽的飞经走气,那疼痛已然褪却,到现在的全身舒爽去、惬意,这极端的转变过程,可让这有着“韦金刚”之称的韦逸,彻彻底底的冰火/两重天了一把。
“汪睿,我父亲现在的情况……”在听了汪睿的话后,一旁的韦杰将手中的白瓷碗,放到了床畔的小柜上,带着一丝急切的语气向汪睿说道。
“放心吧!根据现在的治疗效果来看,韦叔叔的治疗很成功!只要待到药姓完全化开后,韦叔叔体内的痼疾病灶,也得到了彻底的治疗!”汪睿目光坚定地回答道。
“啊!太好了!汪睿、程大哥,谢谢您们!”
韦杰一时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心情,这一向泰然自若的他,此时也是激动异常。用微微颤抖的手,不停地向汪睿和程心宽握着手,仿若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内心的高兴和舒畅。
子欲养而亲不待!
当子女想要去赡养自己的父母的时候,父母已经等不及,离我们而去了。汪睿也很欣赏韦杰,有着如此至孝之心,在当今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大部分人们都只注重了追求金钱等物质生活,而忽略了身边最为重要的东西——亲情。
在嘱咐了韦杰后续的一些注意事项后,汪睿和程心宽便离开了韦逸的休息室。当俩人将有些疲惫的身体,重重地扔到大厅一侧的接待室沙发上时,双双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
“小睿,虽然开始为韦老的施针很成功,但是由于其经脉病变程度太过严重,其效果还不是很明显。”程心宽端起小昭,刚刚为其浸泡的“爱心茶”,轻酌一口向汪睿说道。
在听了程心宽的话后,汪睿也微微点了点头。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虽然自己为其废功,散除了韦逸体内功法因其的“毒素”,减轻了经脉的负担和继续病变的内因。
但是,由于韦逸可是修习了这功法三十余年。特别是在中后期,对方在修习这内家劲法的同时,也受到了不少来自外界的打击和创伤。在这“内忧外患”的作用下,韦逸的经脉在逐渐病变扭曲着,也从而导致了出现如今的爆发。
虽然这种病变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有着韦逸修习功法的三十余年,不论是从时间还是功法自身弊病使然,都已然是水到渠成、因果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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