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温青青招惹何铁手,是那丫头没事找事,自找的。
可她赵小玉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求神问卜,偶尔施施催眠术,帮助那些迷惘的人找到出路罢了。本想就这样着男装扮道士算了,可为了避免她那如冠玉容颜惹事,故意贴了胡须,没想到还是惹了一身“骚”。
罪过,罪过。
赵小玉直起身来,那白衣道袍坠了点点银片,亮闪闪的,坠感很强,唉,说不定就是这衣服惹得祸,还不***一个空皮囊?
她真的搞不懂,难道古代女人都花痴吗?那些烈女,贞女都上哪里去了?一见个漂亮的“男人”,就个个眼神直,还不是古代封建礼教性压抑惹得祸啊?改天真要换身叫化子衣服出来,一身脏,一身臭,看你们这群古代女人还会不会喜欢?
赵小玉心道:“李姑娘如此貌美,又是一表人才,怎能爱上我这个假道士?”只不过又不能言明身份,有心打消她的念头,叹了一口气,道:“李姑娘若是问情,那玉机子** 只能赠你几句诗了……”
“花开不同赏,
花落不同悲。
欲问相思处,
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
将以遗知音。
春愁正断绝,
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
佳期犹渺渺。
不结同心人,
空结同心草……”
看这李娃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虽不知是何原因沦落风尘,但这薛涛也算是她们“同道中人”,虽然晚了一百多年,但这《春望词》也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赵小玉就是想让李娃断了单相思的念头。
想来这一拒绝,虽来得雅俗,但她定是要如方才那女子一般嚎啕大哭吧。哭就哭吧,女人哭本来就不是罪。
谁知这李娃闻言,反而轻声一笑,许是惯了那迎来送往,娉婷一笑,露出一个残容,淡淡道:“饶是我李亚仙残花之身,能与郑公子有段夫妻**之欢,此生便应足矣,凭的来生什么相思?”
说着说着,脸上虽有笑,但却有一行清泪,兀自黯然滴落。她直起身,似乎心灰意冷,转身便欲离去。
赵小玉听她说什么李亚仙,又说什么郑公子,难道她不是单恋自己啊?差点表错情,看李娃伤心欲绝的模样,又是青楼女子,想必与那郑公子又是一对苦命鸳鸯吧!
想到这里,她舒了一口长气,脑海中突然闪过很多青楼名妓的画面,想到那“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的鱼玄机,那28岁便丢下爱郎冒辟疆仙逝的董小宛,还有那香消玉殒,余恨不禁的柳如是总之一句话,红颜舛命。
赵小玉见那泣戾决绝转身的身影,心中突生一股怨愤,谁说自古红颜多薄命?
她那女权主义思想又陡然萌,“这李娃今日撞见我赵小玉算是走运了,不管你爱得是哪家公子爷,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定要帮你如愿!”
赵小玉忽叫住门边人道:“李姑娘,且住,玉机子尚有话讲?”
李娃此时已心灰意冷,道:“仙人还有何言?自古多情空余恨,小女子生来命苦,上天注定,怨不得别人!”
赵小玉道:“命是自己掌握的,不是上天可以注定的,李姑娘如若想与情郎终成眷属,传为佳话,也不是不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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