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尚书府中,苏克察将苏溶溶叫进房中,正色道:“溶溶,阿玛虽然是个粗人,但看得出八爷对你动了真心,你既然也喜欢他,为何不能迁就一些?”
苏溶溶眼泪流了下来,摇头道:“就是因为喜欢,所以心里才会容不下、放不开。”
“可是,他是皇子,注定要有侧福晋和其他女子。再者,便是八爷娶了别人,只要爱你疼你不也就行了?”
苏溶溶摇摇头:“阿玛,我求的就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伴一个人,就像你对额娘一样。”
说到这儿,苏克察沉默了,半天之后长叹道:“好吧,阿玛相信你自有主张。”
……
胤禩回到家中,福晋和其他侍妾已经准备好一桌饭菜,望眼欲穿地等着他。好容易等到了,胤禩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神情也十分阴郁。
八福晋是个精明的女人,她对胤禩草原上的一切摸得清清楚楚,当得知胤禟撺掇胤禩娶齐格格时,她火冒三丈。也立马通过自己外公在草原上的实力,暗自打点,甚至撺掇内喀尔喀郡王的侄子向齐格格求亲。好在这事儿终于不了了之,八福晋这才放下了心。至于苏溶溶,她一直没放在眼里,毕竟苏溶溶的身份低微,家族实力也很寡淡,即便现在得宠,胤禩也不会因为她而冷淡了自己。毕竟对于皇子来说,爱情固然重要。但更加重要的是权力。
看着胤禩走进饭厅,八福晋起身迎接,亲自伸手结果胤禩身上的披风。笑道:“爷,可把您给盼回来了!”
胤禩板着脸,没有说话,直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沉默地坐了下来。
他家眷不多。除了福晋,就是两个建府时,惠主子送的侍妾。胤禩成婚几年,但子嗣一直没有,说是一家人坐着,不过也就桌边四人。
八福晋挨着胤禩身边坐下。不管胤禩心情如何,她反正倒满了一杯酒,端着聚到了胤禩面前:“爷。这第一杯是接风酒,祝贺您凯旋归来!”
胤禩端起酒杯,带着嘲笑说道:“凯旋归来?!我怎么不觉得!”
八福晋笑道:“您喝了我告诉您为什么说是凯旋归来。”
胤禩疑惑看了看她,仰头而尽,入口之后才发现这酒味寡淡。八福晋笑道:“爷莫怪。这是我外公专门送来的舒筋活血药酒,专门医治您膀子上伤。”
此时。胤禩脸上才带上了点儿笑容:“有劳福晋了。”
八福晋脸颊微微一红:“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对了,我还没告诉你说为什么是凯旋呢!”
“为什么?”
八福晋得意笑道:“你这一趟从扈出巡真真是叫响了名头。昨儿我外公对我说,草原三十二个部落给万岁爷写来了折子,都说你一路巡查,轻车简行,询饥问苦,还施了不少恩德,大家夸你是……是……图可图(圣人),你说这算不算喜事,是不是凯旋?!”
胤禩看着八福晋春风得意的脸,淡淡问道:“这又是你的手笔吧?”
八福晋一下变了脸色:“爷真抬举我!”
胤禩叹声道:“好吧好吧,我错怪你了。来,既然是接风,咱们一起干一杯。”
……
苏克察果真吃了三大碗炸酱面,苏溶溶怕他撑着,煮了碗消食的汤伺候苏克察喝下。吃完饭后,苏溶溶又将自己查办玉泉山的案子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苏克察听完之后,赞叹道:“我家溶溶真乃狄翁再世,青天重生啊!”
苏溶溶笑道:“哪儿有自己夸自己闺女的!对了,阿玛,宋离回来了。”
“宋离?!”苏克察本来有些顿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回来做什么?”
苏溶溶脸红了,她心里觉得宋离回来是为了找自己,但这种话如何说得出口,只能故作轻松地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没说。”
苏克察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苏溶溶不明就里,问道:“怎么了?”
“哦”,苏克察赶紧挤出个笑容:“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怕你又受了欺负。”
苏溶溶哭笑不得:“您多虑了,时过境迁,我都已经忘了。”
苏克察点头道:“忘了就好,忘了就好!妞啊,既然忘了,索性就忘个彻底,你以后就不要在和宋离见面了,更不要再有瓜葛行吗?”
“为什么?”苏溶溶有些疑惑,阿玛从来不管自己交友,怎么突然对宋离这么耿耿于怀?难道还是担心自己对他旧情未了?可是他和她之间哪里还有什么旧情,不过是情窦初开懵懂之间一些模糊又虚无的记忆罢了。
苏克察神情有些急切:“妞啊,宋离那个人神神秘秘、喜怒无常又没有长情,阿玛不喜欢他,你若是孝顺,以后就别在与他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