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听说吴四女媳妇儿曾经跑到朱家破口大骂,可是一向和儿媳妇关系不好的朱贵他妈反倒不责骂儿媳妇儿 ,而是和吴四女的老婆打了起来,更奇怪的事朱贵也不数落自己媳妇儿,更加没有和吴四女起争执,吴四女回家得知自己媳妇儿去找朱贵骂街后,还将自己媳妇打了一顿。这件事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不了了之了。
苏溶溶问了一天直到中午饥肠辘辘时,才从胡同里走了出来。福伯等在马车边,见苏溶溶塌着肩膀,没精打采地拉拢着脑袋,便说上前说道:“怎么?没什么收获吗?”
苏溶溶摇摇头,很是受了打击的样子。
福伯道:“那现在是要回去,还是……”
苏溶溶看了看*辣的日头,叹了口气道:“先找地方吃点儿饭吧。”
找了个普通的路边面馆,苏溶溶和福伯点了些面条,还有一盘熟牛肉,苏溶溶本也邀请两个影卫进来,可是他们说什么也答应,苏溶溶只能由他们去了。
福伯拿起筷子只是埋头吃面,苏溶溶将那盘子牛肉放在福伯面前,可是福伯好不在意,更加不领情。苏溶溶知道他心中怨恨自己,也不再固执,刚拿起筷子,只觉得又是一阵恶心。福伯见状,伸手掐住她手上一处穴位。苏溶溶捂着嘴缓了半天,才压下去那股子恶心。
“福伯……”苏溶溶低声问道:“您昨儿给我把脉……我是什么毛病啊?”
福伯看了她一眼,冷漠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气血不足。”
苏溶溶点点头,挑着面条又问道:“可是……我觉得……我这症状有点儿像……像……”
“若是不信我,姑娘大可去找其他大夫!”福伯吃完,重重放下筷子。
苏溶溶赶紧摇头:“您是当世神医,我怎么会不信。只不过……我这症状和害喜真的很像。”
福伯看了眼苏溶溶,又将手指搭在苏溶溶手腕上,过了一会让,福伯道:“姑娘,你还记的咱们在张家口那次吗?”
苏溶溶点点头:“记得。咱们刚从明郡王手中逃出来。”
福伯道:“咱们一路赶路,从张家口一直跑到太原府才停下来。路上风餐露宿也就算了,姑娘还着了风寒,几天几夜吃不下只是昏睡,当时缺医少药,又怕有追兵,所以我只是勉力维持着。从那时候开始,姑娘身子就被拖坏了,到了苏州,咱们才算是好好调理了一阵子。可是旧时的亏空,岂是一天一日可以补上的。姑娘的身子,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苏溶溶想起自己那段不人不鬼的时间,心中也觉得又疼又酸。那时候要不是因为心中想着胤禩舍不得死,怕是自己早就放弃了。苏溶溶曾有过整整一个月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也曾三个月都没有来过例假,要不是福伯带着她在庐山脚下休养了一段日子,苏溶溶怕是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他一同吃面。
正想着,福伯叹声开口道:“姑娘,我看你这辈子是很难有身孕了。”
什么?!苏溶溶惊然看向福伯,双眸充满了震惊。
福伯摇头道:“即便有了身孕,你气血不足,也不会怀胎超过五个月……。”
苏溶溶愣了半天,然后拉住福伯袖子,带着哭腔道:“福伯,您是名医,你帮帮我!我想有个孩子!我要和……和他有个孩子!”
福伯看了看苏溶溶,一字一句道:“人不能与天争,姑娘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他还没说完,苏溶溶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吃过了饭,苏溶溶呆呆地往后厂胡同走去,这两年来她养成了个习惯,就是心里越悲痛,就越疯了一般勘察办案。她必须找个事情转移注意力,要不然她会坚持不住,会疯的!
福伯在她身后跟着,快走到朱贵家时,突然开口道:“我听说朱家出事前一阵子,吴家媳妇儿曾去朱家大闹。”
“啊?!”苏溶溶神情有些呆,听到福伯说话才转回头来:“啊,我知道,刚才听人说了。”
福伯又说道:“从吴家媳妇儿去闹过之后没两天,朱家养得鸡就少了起来。一开始是蛋没了,后来鸡也开始一只只死掉,而且死得也都很蹊跷,没什么声响,也没什么异常,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被发现。”
福伯说完,苏溶溶愣住,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赶紧又跑进朱贵家的院子,仔细观察了靠着吴家厢房后墙搭的鸡圈后,苏溶溶不仅眸光一亮,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