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 起争执

信！”

    胤禩微微笑了笑，揉着苏溶溶的头发说道：“傻丫头，我还记得你大闹妞妞房，你阿玛带你来求我时的情景，虽然我那时狠狠说了你，也没给你什么好脸色，但是你是那么信任我，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真希望在那一刻就娶了你，也许我们会比现在更快乐！”

    “胤禩……”苏溶溶扑进胤禩怀中，哭得一如尚未懂事的孩子。

    ……

    造化就是这样，你握紧拳头拼力一争时，他嘲笑着你的渺小，可是当你打算松开手任由他去的时候，他偏偏给你了盛大的惊喜。十月二十三日康熙突然抱恙，本来在南苑打猎散心的康熙匆匆回宫。还拒绝了一切前去请安的王公大臣。十月二十四日，宫内突然传召胤禩进宫面圣。小卫子急急忙忙来前海小院通报之后，苏溶溶吓得浑身发抖，生怕康熙还是不肯放过胤禩。胤禩倒是淡然，甚至还笑道：“还能怎么样？最差也就是如此了，放心，我去去就回来。”

    没有了爵位，胤禩穿着青白色的袍子，带着简单的*帽，跟在传旨太监的身后一直走到了养心殿。养心殿的屋檐下。首领太监魏珠正矗立廊下，见胤禩过来，赶紧请安。胤禩问道：“皇阿玛可好些了？”

    “回八爷。万岁爷着了风，有些咳嗽。刚才吃了药，现下睡着了。”

    胤禩点头道：“那我在廊下等皇阿玛醒了再进去吧。”

    魏珠道：“那奴才给爷搬把椅子去。”

    胤禩伸手揽住：“不必了，我且站着就行。

    这一站便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里，胤禩云淡风轻孑然站着。脸上的神情从容安然，整个人都静的仿佛是养心殿外的一株白松。魏珠偷眼看向胤禩，心中不禁敬佩不已，能在这样风云突变的权力之中，保持如此傲然于世的风骨，真不亏是“八贤王”！

    养心殿内一身闷咳。魏珠身子一颤，低声道了句：“万岁爷醒了！”便拔腿进了屋子。屋内悉悉索索了一阵子，只听魏珠道：“万岁爷。八爷来了，一直在门外等着您呢。”

    “让他进来吧。”

    魏珠打起帘子，对胤禩轻声道：“八爷，万岁爷宣您呢。”

    胤禩微笑点头，提起袍摆。抬腿走了进去。

    养心殿中空空一人，胤禩站在正堂对着西侧的厢房跪拜道：“不孝子胤禩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沙哑又疲惫的声音响起：“进来说话吧。”

    胤禩站起身。低头垂肩走进了康熙休息的西厢房。因为康熙咳嗽，所以厢房里燃着药香。胤禩跪在康熙面前，声音有些轻颤：“都是儿子不孝惹您伤心费神……皇阿玛，您龙体贵重，千万要保重身体。”

    康熙叹了一声：“朕看来真的老了，这几日常常梦见你们兄弟小时候的样子。朕还记得你六岁就进了阿哥所读书，那时候阿哥所里数你最小，但却数你最聪明，每日朕检查功课时，你都能将师傅讲得一字不差背给朕听！”

    胤禩低着头，眼泪却婆娑而下。

    康熙叹道：“胤褆是老大，朕从来都把他当成左膀右臂，从小对他就严厉，可这两天想想，朕就是小时候对他太严厉了，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皇阿玛……”胤禩抬起头，脸上全是泪水，目光感动又自责。

    也不知是因为在病中，还是心神哀痛的原因，康熙突然苍老了很多，目光不再犀利，而是充满了疲倦。他接着说道：“还有胤礽……朕从他小时候就亲自教习，对他寄予厚望，没想到……唉……”说道这儿，康熙竟然流下了眼泪。

    胤禩叩头道：“皇阿玛，是儿子们不争气，辜负了您的厚望！”

    康熙擦干了眼泪，让胤禩站起身，他仔细上下打量了胤禩一番，情不自禁说道：“胤禩，张明德一事已经查清，背后主使都是胤褆，他对胤礽起了杀心，朕不能容他！可是对你……朕知道……委屈了你……”。

    胤禩哭道：“皇阿玛，儿子不委屈！若不是儿子放任那妖道，大哥就不会被他迷惑了本心！儿子身为皇子，却没有为皇阿玛分忧，没有及时规劝大哥、二哥，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儿子有罪！儿子有罪！”说着又跪倒在了地上

    康熙也是哽咽，他起身亲自扶起胤禩，一边认真看着他，一边说道：“禩儿，这么多年，朕一直觉得你还是小时候为朕试马时的样子，可没想到一眨眼，你就已经这么大了！你和你额娘长得真像，也都是如此安静温和的性子！”

    这是康熙第一次在胤禩面前提起良妃，胤禩心中那个深深埋藏的痛苦一下子涌了出来，眼泪汩汩而下。

    康熙道：“过往之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不要记恨朕！”

    “皇阿玛……”胤禩泣不成声。

    “回去吧，朕有些乏了。对了，去看看惠妃，胤褆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很大，你毕竟也是她养大的，你去劝她也算是个宽慰。”

    “儿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