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歉的,说完请滚。
“你不是想知道我去了美国之后的生活吗?”他知道她很生气,也知道不能让她带着怒气回台湾,这样她就更不会理他了。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你回去。”气都快气死了,他以为她还有那个心情跟他叙旧,聊他去美国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要关门,却被他给档住,让她更火大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告诉你我在美国的生活,也请你听我说,拜托。”
一开始他会想告诉她,是希望取得她的谅解,但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他的茵茵温柔善良,已经再度接受他了,可是现在他惹她生这么大的气,就只能童这个当做借口,看看能否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到他请求的表情,苏汉茵怔了下,终究无法狠下心拒绝他,心软的开门让他进来。“我只给你十分钟,说完就请你回房间,我明天要早起回台湾。”
他跟在她身后走进房间,他的茵茵,真的单纯又可爱。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一说。”见他坐在沙发上,苏汉茵和他保持远距离的坐在床尾。
“我妈离婚后要回美国,她说她不会再来台湾,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不想你每天傻傻的等我,所以我说了别再联络,希望你别一直想着我的事,至少可以过得快乐一点。”
年少时的想法很天真也很单纯,就只是希望她过得好。
“当年我妈不顾家人反对跟我爸结婚,离婚回美国后,她也不打算依靠娘家的人,那时我妈的好朋友建议我们到旧金山,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我妈也觉得环境不错,因此决定买房子定居,结果,钱全被她的好朋友给骗光,我们身上剩不到一千块美金,离婚外加被
骗光了钱的打击,她开始酗酒,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想不开,她从临时租屋处的顶楼掉下去。”
苏汉茵惊呼“那高妈妈现在”
“她的颈椎严重受伤,没有瘫痪,但治疗需要两年以上的时间,还不确定以后能不能走路,我妈要我回台湾别理她,但我知道我一走,她会没有活下去的意志,本来就没钱加上我妈的医疗费用,我办了休学,一天兼差做三份工作,每天都很忙,也不想浪费钱租房子
,因此大楼的骑楼边还有地下人行道,都是我睡觉的地方,事实上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睡觉。”
闻言,她湿红了眼,咬着唇,她都不知道他过得那么辛苦。
“有时疲累到快撑不下去时,我会到图书馆去用电脑,上网收信,某人会写信给我,她很妙,今天说很想我,隔天又说很气我,后天又说很想我,我在想,她到底是想我还是气我,接着我又会有动力继续工作,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快两年,那时我很庆幸离开前要她
忘了我,不然让她知道我睡在路边,她一定会哭得很惨,然后说要来美国找我,我并不想她哭,她是我的女王耶,我只想她快乐生活。”
她再也止不住难过的泪水,她真的很气自己,也骂自己是白痴,什么都不知道,还常常写信去骂他,呜呜。
“我妈后期的住院医疗费用,幸好得到一个教会志工的帮忙,在我妈可以下床活动后,她成为教会一员,我也复学了,但每天还是兼两份工作,让我妈跟我的生活不成问题,可是,某人不再写信给我了,我好失落,但我不敢写信给她,怕自己会因为太想念而冲回台湾。”
呜呜呜,苏汉茵已经哭花了脸。
“之后我上大学,一样做好几份工作,我妈复健后,身体渐渐好转,她在教会兄弟经营的花店工作,我们的生活慢慢稳定下来,大三那年,我发生了点事,是亚克帮了我,之后我们成为朋友。”他招惹了黑帮分子,亚克帮他处理,为了不欠他人情,他帮他成功收购了一间公司,之后他开始从事公司重整和收购经理人的工作。
见某人哭得很惨,高成睿起身,拿起桌上的纸巾,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蹲在她面前普她擦眼泪。
“一年多前,我妈认识了江叔,也就是欧登的董事长,不久前他们再婚了,江叔成为我的继父,他说他的公司有问题,让我回台湾帮他重整,而我原本就想回来找始,再加上调查后,得知你恰巧在欧登工作,所以,我回来了。”
“董事长和高妈妈再婚了?”恐怕公司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对,他们现在搭邮轮去度蜜月。”他用手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茵茵,对不起,没有事先跟你说俊介是我的朋友,不是要骗你,而是因为看到你为我担心,还主动靠近我,我真的很高兴,从我回来台湾后,你有时连看也都不顾多看我一眼,握着你的手,我不想
再放开,才会希望你陪我一起来日本,想要你待在我身边,最好一直看看我。”
听到他竟是因为这样而不告诉她实情,让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再继续生气了。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刚刚说的那些事,真的不是故意要骗我的眼泪?”
“你是我的女王,我怎么敢骗你,以后,我不会再有事瞒你了,这次就原谅我,好吗?”
“那你说这十三年来都不曾忘了我,也没有骗我?”
“那当然,顺便再跟你说一件事,我也从来没有跟别人交换过口水。”
苏汉茵不禁失笑了,这家伙真是的,刚刚让她痛哭,现在又让她想笑到又要流泪了。
“不生气了?”他凝视着她发笑的娇颜,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接着视线停在她娇嫩的唇瓣上。“那,我们来交换口水。”
她被他逗得又羞又气又想笑。“我才不要跟你交换口水,但是,你可以吻我。”为什么要一直提口水,多不卫生,亲吻好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