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不到人,而现在,楚天阔爱她,也是因为她握有傅家祖产
她露出心酸的苦笑,在明白被骗情骗爱骗财后,她该骄傲自己在男人眼中还有那么一丁点可利用的价值吗?
再次深吸一大口气,她用力甩掉存在脑里的楚天阔身影,她不要想他,她只想睡觉。
回到傅家后,她伸手推门,怎知门却推不开,难不成是她太累,累得连推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用力推一回,门板仍文风不动,这回她确定门是从里头被锁上。
眉头一蹙,她用力拍门大喊“开门!”会做这种事的没别人,肯定是傅东洋。
丙不其然,不一会门开了,出来的人如她所料,就是傅东洋。
“茅芸香,三更半夜你在我家门外大呼小叫,是要我报官抓你吗?”傅东洋挡在门前,不让她进去。
“你家?”
“可不是,你茅芸香已经被傅家休了,这傅家祖宅当然要由我这个傅家唯一的子孙继承。”
她怒瞪他一眼,作势欲进入,他急忙伸开手臂挡住她的去路。
“这房子我要定了,你休想再踏入一步。”
“你紧张什么?我说了不让你住吗?”她表情极为冷静“你住下也好,昨晚我娘托梦给我,说她一直找不到你,很想跟你说说话,问看看自她死后你有没有吃饱睡好,我正愁你不会想来住呢。早点去睡吧,我娘等着你。”
“你、你这个被休的小毖妇,少少拿大娘来吓我,我才不怕!”
“那很好,但愿你今晚睡得安稳。”她再度想进入,傅东洋又硬是挡下她。
“你是耳聋了吗?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再踏进这祖宅一步。”
“我总得收拾我房里的东西吧。”休书一亮,她深知自己已无权与他争,看来只好暂时去住制香坊。
“你的东西?那几件破衣服要它做啥?楚天阔有的是钱,你还愁他买不起新衣服给你?”他斜睨着她问:“还有,他不是给了你三十万两白银,你把钱藏去哪了?别跟我说全拿去花在制香坊上,我才不信这鬼话。”
“原来你霸占祖宅,是想找那三十万两白银?”
“你是拿傅家地契去借的,那笔钱应该归我才对。”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会给你的。”
“真的?”他狐疑地看她,心想她大概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只好将钱乖乖奉上。他伸出手“把钱拿来。”
“等你死后,看在你是傅家子孙的分上,我会烧一张纸钱给你。就一张,没法再多了。”
“好啊,你这个贱寡妇,都被赶出傅家了嘴巴还这么利,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傅东洋欲动手打她,突然一阵怪风吹来,地上落叶被刮起,一堆枯叶瞬间全扑到他脸上。
他慌忙拨开脸上的枯叶,疑神疑鬼的看看四周,忽地一根细树枝又莫名朝他腾空飞来,以为傅家祖先显灵教训,他吓得抱头鼠窜,跌跌撞撞、惊慌哀喊地跑走。
见状,温碧萝满心纳闷,正猜该不会是傅家祖先真的显灵时,就看见门旁大树后走出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
是楚天阔!原来方才那些装神弄鬼之事是他搞出来的。
然而,她可一点都不感激,因为他比傅东洋还可恶!
收回目光,她把他当空气,对他视若无睹地走入傅家大门,在他跟上前用力将门关上。
“芸香!”怕吵醒左邻右舍,楚天阔低喊。
等了一会门未开,心想正在气头上的她绝不会帮他开门,但有些话他又必须向她解释清楚,所以便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进入傅家祖宅内。
“芸香,你听我说”
楚天阔在傅家前院通往大厅的路上,挡住冷着一张脸的温碧萝,见她欲走,他拉住她,她却反手一挥,他脸上立即多了一个热烫巴掌印。
“你还想说什么?你提点傅东洋让他取休书,结果休书他拿到了,我婆婆也给他逼死了”她气极地瞪他,悲愤填膺的指控。“你这个害死我婆婆的凶手,还有脸进来傅家?”
他一动也不动地凝视她,心中的感受比脸上还痛,她的指控像把利刃狠狠刺进他胸口,无奈的是,他无法反驳。
“我错了,当初派人去通知傅东洋回来,的确是我走错的一步棋,但我最终的目的不是收购傅家祖产”黑眸流露出真挚深情,他低沉嗓音逸出肺腑真言“我特意提点他,的确是想让他写封休书,但他逼傅老夫人这点,在我意料之外。我不在意傅家祖产,我在意的是你,因为只要你不再是傅大少奶奶,才可以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
又一记响亮巴掌挥上,这一掌温碧萝打得又重又狠,除了气他,她还警惕自己不能再回头、不能再陷在他的假情假意中。
“楚天阔,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
望向他,她的心揪痛着,不解他此刻的表情为何看来无比痛苦,仿佛一片真心真意遭她排拒,想爱不能爱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端着爱她入骨的假象欺瞒她,可恨的是,她的心仍在意着这一点点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希冀他曾爱过她。
思及此,她咬着下唇,暗地骂自己——
温碧萝,你就是这么没骨气,才会一而再地被男人骗!第一次被骗,平安曲未唱完就枉死,第二次,真相都已被揭穿,你不狠心划清界线还指望什么?还有几条命可以再枉丢?
深吸一大口气,她冷淡一笑道:“楚天阔,你不需要再和我假情假意了,你要的东西我全没有,傅家制香坊和祖宅的地契,根本就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