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佘森大腿上,慢慢地游移,凭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了。可佘森却抓起她的手,轻轻地甩掉。
“佘老弟,这可是从舞会挑来的绝色美女,你还真不领情呐!”一个大老板左拥右抱眯了他一眼,调侃道。
“这不是有一个了,太多碍事。”说着他一把搂住微笑,冷冷的唇覆盖在她唇上,大掌隔着她胸前的布料摩挲着。
“哈哈,佘老弟可真有一手,年轻人果然不同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他竟然这么开放,他还有未婚妻!微笑脸色大变,可是被他吻个气喘吁吁,全身被他掌控着无法动弹。
“好了好了,玩过火了就不好了,留着晚上回家再”旁边的男人另有所指地笑笑,然后向佘森举起了一杯酒。
佘森不知哪来的兴致,仰头就喝,一下子喝了好几杯,最后林微笑一把抢去他酒杯,责备的口吻说:“这可是烈酒,喝多了伤身体!”然后周围的女人都惊诧地望着她,像是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哈哈,佘老弟,要不是因为还没参加你的婚礼,我们倒真以为你把老婆带来了。”身旁男人举起酒杯“来,再干,不醉不归!”
几杯酒下来,佘森仍然没有醉意,林微笑望着他,也撒手不管了,由着他喝。
终于倦了累了,他站了起身,拉着她离开了包厢。
“你觉得我没有醉吧?”黑暗的走廊,他点燃一根烟,望向天际。
“难道你醉了吗?”林微笑好奇地望着他。
“我要证明我能喝,我不能在他们面前丢人。”
“这不是很累吗?”
“微笑,其实我醉了”他蹲了下去,手中的烟掉在一边。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去办公室不要回家”他继续的说着。
她抱着他,才发觉自己力量那么地薄弱,她抱不动。
“哈哈,傻瓜,想抱得动我就凭你”他搂着她站起身来,依靠着她的支撑,一步步向电梯口走去。
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回办公室,为他解去外套、鞋子,让他躺在睡榻上,她转身去给他拿来毛巾为他擦了把脸。
他倦了累了,安静地睡着了,她也劳累了一天,安静地靠在一边睡去
清晨的寒气让她从梦中醒来,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睡榻上的他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微笑”他挣扎着爬起来,徐徐向她的方向移动。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吧。”她小声地说,然后闭上眼睛。
“其实我”没等他讲完,他的唇已经吻在她肩膀上,用力地扯开她的长裙,她被他抱到浴室,他把她轻轻泡到浴白里,她仍然有一丝迟疑,她是来复仇的!
可是当他也溜进浴白里,与她赤luo相对的时候,她只看到他一张忧伤的脸。
“你还好吧。”她关切地问。
他滑过来,轻轻地伏在她的肩膀上“其实我,并不开心,直至遇上你”他拥着她赤luo的身体,像个小孩子般依赖着她。
“我帮你搓搓背。”害怕他又出什么歪念,她提议道,最起码彼此不用太亲近。可是当他移动着想要背对着她的时候,不料底下一滑,跌倒在她柔软的怀里。
“微笑,我终于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他许真是累了,泡在水中睡着了。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呢?喜欢,但又有恨吗?
微笑望着面前沉睡的男生,忽然发觉,她并没有那么恨,反而是心中有着满满的痛惜与爱护。
每次看他睡着都眉头紧锁,她都不自觉地伸出指尖为他抚平,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愁眉不展?她能感受他真实的爱,可是却又徘徊不前,小心翼翼的,从不流露于外人面前。
只有独处时,他才会毫无保留,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如此大权在握、高高在上、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他,那么潇洒不羁的他,会有什么牵绊吗?
是否自己的身分过于卑微?是否他早已有未婚妻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许他这一身的责任,需要强大的铺助,而自己,似乎什么都无法带给他
轻轻地扳开他沉重的身体,她不想第二天两人同时被水泡得皱巴巴的,起身用浴巾裹住自己,又将他扶起裹个严严实实的。用力地将他拖到毯子上。林微笑抱着自己,望着窗外星光灿烂的夜空,思考了一个晚上,她作了一个最后的决定。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佘森睡得恬静的脸上,他轻轻地颤动一下长长的眉睫,风将窗帘轻轻吹起,有点凉,他才发觉身上只有一条浴巾,起身环顾四周,安静一片,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桌面上一封辞职信,纸页上整齐的字迹,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落在那淡蓝色的信纸上。
他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帘,彷佛看到那个可亲的身影,走在阳光底下,她回过头朝他挥挥手,温润如玉的脸上洒满阳光。
终于,把持不住地跌坐在椅子上
“老大,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将她绑回来。”身后的声音,让他从失落中回过神来,见是茉莉,他轻轻地摆摆手。茉莉一阵心痛,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不珍惜生命,飚车、吸毒、打架,最喜欢兴风作浪,只管疯狂地玩耍却不计后果的老大,竟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老大,她不珍惜你,不理解你的苦心”
“好了。”佘森摆摆手“她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因为全心爱上一个人,感觉到自己正在活着,这就是爱情上最大的回报了;也正是她,让我燃起活下去的信念;也正是她,让我体会到二十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温情与爱”佘森一脸落寞。
“老大,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了,再把她找回来。”茉莉坚定的目光,轻轻地拍拍她一生中最爱的人,佘森的肩膀。
“老大,听说美国那边期货市场正被黑手操纵,我不知道他的幕后主使是谁,可是步步都对我们集团不利,听说上次的交易就损失了相当严重的一笔数目。”锋叔正在缜密地做着汇报。
“继续。”佘森坐在摇椅上,淡淡地说。
“前些日子,咱集团一帮弟兄在东园开席,议会期间有来历不明的帮派,竟然闯进来将我们的兄弟砍伤,听说还死了几个,警察方面咬住不放,这几天老来集团总部找麻烦。”锋叔说完,眼尾扫了一下正摁着太阳穴的老大“还有”
“说吧。”佘森坐好,目光停留在锋叔脸上。
“关于择明湖幼儿园的产权问题”话音刚落,佘森睁大眼睛。
“说。”
“听说黑二想要将它承包下来,归谷娜管。也不知道谷娜葫芦里卖什么药,眼看着与你大婚在即,还要搞那么多花样。”
“哼!我倒是想要看看,黑二到底什么时候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佘森旋转椅子望向窗外,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还有,谷娜要求在择明湖畔举行婚礼!”
眨间已值深秋。
周围越发地冷清与萧条,漫天的枯叶飘飞,路边的树上光秃秃的,让人感觉寂寞。驱动着车子,在落满黄叶的马路上飞驰着,震耳欲聋的摇宾音乐,让佘森所有的心事都在沸腾。他终于明白人生多的是不如意,就像今天他穿着一身行头,要去迎娶的人却不是他最爱的女子一样。
原来爱是可以拿来利用的,想着他不觉冷冷地一笑,颇有自嘲的意味。
他希望爱凑热闹的微笑不要来凑热闹,他不想看到她失落的眼神,又或许,她心里根本没有了他,只不过是他自已太自作多情了。
车子所过之处,卷起满地的黄叶。
谷娜的电话一直在催,他不接,因为已经能猜到那千篇一律的无理要求。
车子拐进小径,一路上他心里挥之不去的,是会不会遇见微笑之类的问题,他已经好久没看见那张笑脸,可是他又希望不要在今天见到她,一时之间,他心中矛盾重重。
拖着一身素白婚纱,美丽动人的谷娜拖着裙摆迎上来,一脸的娇憨,黑二叔脸上是明显的不满,今天可是他嫁女的日子,这个女婿不知怎么搞的,拖拖拉拉的,到现在还不见她的人影,好像是他的女儿没人要一样。
要不是因为女儿喜欢他,他黑二早就将手中握有的百分之三十股权,再回收其他分散的小鄙,狠狠回击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佘鹰在生之前,这小子不知在他老子面前告过他多少次状,幸好佘鹰念旧情,没跟他计较。可是现在轮到这臭小子当权,他就不可能承让了,正想着大展身手将鹰集团占为己有,他竟然拿着自己宝贝女儿这把柄,让他吃不下吐不出,如梗在喉,芒刺在背,这臭小子,这招够黑。
而最让他生恨的是,佘森心里早已有了一个女人,却还来纠缠自己的宝贝女儿,更说要结婚,而自己的女儿一心只想嫁给他,完全不理他的劝说,这能叫他不恨吗?
可是每想到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只能把一切搁下,静观其变。如果婚后这小子仍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给他点好处,他就把女儿送回美国,再将这小子的一切夷为平地。
殊不知,一场生死较量,正密锣旗鼓地向着他们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