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但早知谢韶光其实与当朝重臣申春殿叶大学士有私交,此行怕是想说服他不要答应亲事。
“本王知道了,这便派人送两位出府吧。”
他仍旧笑着,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远,没多久便有王府管家前来送她们从后门出去。
萧沉鸾挑眉打断她的回忆,疑问道:“王府?是……”
“一晃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了。”皇后不等她发完问便有些疲倦地摆了摆手,吩咐宫人送萧沉鸾回宫。
……
最近几天重仪太子似乎病得厉害了些,整夜整夜地咳嗽,也不再去惊鸿殿,怕把病气过给郡主,太医说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这两三天也最好不要见风,以免拖得严重了,是以他命人将奏折搬来东宫,晚上就宿在这里。然而郡主似乎也没有来看过他……重仪太子不自觉将手上的折子握得紧了些。
门外万隐神采飞扬红光满面地挑帘进来了,一看就知道又刚从惊鸿殿回来,见过了他的施微姑娘。看到太子殿下精神不太好,便到了杯热茶递过去,顺口寒暄道:“殿下病中还心系政务,真是勤勉令我惭愧啊!”
重仪太子没精神和他贫,便嗤笑一声接过茶杯淡淡地问:“最近你惊鸿殿倒是跑得勤?”
万隐觑了一眼明明想问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太子殿下,心里十分同情,忙不迭地回答:“啊……没多勤,就是早中晚分三次觐见。郡主身体挺好的,心情也不错,我走的时候她还笑吟吟的……”
他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到殿下的脸色瞬间黯淡,恍如风中萧瑟的小花。
自此整个下午,万隐都被支使得团团转,而且他总觉得太子殿下的目光在他腰上转个不停,刚开始没注意,但现在着实有点不自在,他低头看了一眼腰上挂着的,那个中午郡主赏给他的香包,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呵呵,殿下他就是嫉妒,而且嫉妒也嫉妒不来。
万隐这么恶意地想着,手上却默默将香包取下来塞进了衣服里,果然,他再进去伺候的时候,殿下无视他了。
翌日早晨,大雪刚停没多久。
萧沉鸾领着一队长信宫宫人到了惊鸿殿,分外嚣张地直接闯门而入,连通报都不必,大刺刺地挑开门帘,顿时一阵寒风呼啸而入,打破殿内柔和沉静的暖意。
“萧贵妃,皇后娘娘有旨,请长信宫一叙。”
终于来了!等了这么多天啊……萧折靡不知因何缘故叹了口气,将手中做到一半的月牙白外袍放下,似笑非笑地偏头问萧沉鸾:“这时候请本宫去,皇后娘娘该不是打算私设刑堂,给本宫安排几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萧沉鸾脸色一僵,听她这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过转念想想也应该不可能,她多半只是试探罢了,若是真的知道了计划,又怎么会不出手阻拦,反而任由皇后和自己将“罪证”公诸于众?萧沉鸾脸色一冷,笑道:“萧贵妃说笑了,其他各宫的姐妹都在,皇后娘娘岂会随意冤枉好人。”
言下之意就是她萧折靡若是被定罪,那也是她罪有应得,可不是谁在冤枉。
“各宫的姐妹?含玉夫人的姐妹可真是够多的。”萧折靡起身理了理仪容,笑着讽刺了一句,也不去管萧沉鸾的脸色如何,直接与施微出了殿门,这一次惊鸿殿的宫人也被允许跟了上去。
萧沉鸾盯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这时候太子殿下病中休养,不会出东宫,只要把消息封死了,不传出长信宫,看这回她萧折靡还能怎么蹦跶!
愿望是美好的。
萧折靡一路十分悠然自得,半点也不担心,经过的各宫宫人纷纷对她行礼,她也只是含笑而过。萧沉鸾不知她为何明明能预感到长信宫此去设下的是鸿门宴,还敢这么有恃无恐。顿了顿萧沉鸾快步上前,在她身后落了半步,低声问:“你真的不怕?”
“怕什么?含玉夫人刚才不是说……皇后娘娘不会冤枉本宫的么?”萧折靡眉眼弯弯,潋滟的瞳孔中雾气朦胧,看不出异样的情绪来,好像真的相信了萧沉鸾刚才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