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小麦快熟了。
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再往远处是水电站,灯火通明,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我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
抹了把脸,清清鼻涕,我转身往家走。远远看到母亲站在胡同口,我快走近时,她一闪身就没了影。进了院子,母亲在厨房问我怎么没吃饭。我说吃了,没吃饱,她问我还想吃什么。
我说现在饱了,就进了自己房间。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时,母亲在院子里喊:“不洗洗就睡啊。”
母亲是语文教研组副组长,虽不是班主任,但带毕业班的课,临高考,也挺忙的。以前午饭,我经常去找母亲蹭教师食堂,那次五一节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学生餐厅了。
学生餐厅的伙食众所周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让走读生帮忙从外面带饭。陆永平又到过家里几次,每次我都在,他一番嘻嘻哈哈就走了。
关于陆永平,母亲绝口不提,我也绝口不问。这个貌似并不存在的人却横亘在胸口,让我喘不上气。5月末的一天,我晚自习归来,在胡同口碰到了陆永平。
我车子骑得飞快,吓得他急忙闪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说:“你个兔崽子,连姨夫都要撞。”
我进院子时,母亲正要往洗澡间去,只身穿了件父亲的棉短袖,刚刚盖住屁股,露出白皙丰腴的长腿。看见我进来,她显然吃了一惊,说了句回来了,就匆匆奔进了洗澡间。
短袖摆动间两个肥白硕大的臀瓣似乎跃出来,在灯光下颠了几颠。我这才意识到母亲没穿内裤。
发愣间,身后传来陆永平的笑声:“我说林林,别堵路啊。”停好车,我上了个厕所,发现鸡鸡已经直挺挺了。陆永平在外面说:“外甥,吃夜宵好不好?”
不知为什么,对于刚才的母亲,我突然就生出一股恨意。一种屈辱感从胸腔中冉冉升起,让我攥紧了拳头。我到厨房洗了洗手,对陆永平说:“好啊。”街口就有家面馆,兼卖狗肉火锅,开在自家民房里。狗肉不消说。
当然来路不正。陆永平是名副其实的大嘴吃遍四方,不等我们坐下,老板赶忙过来招呼。陆永平让我吃什么随便点,我就要了瓶啤酒。陆永平叹了口气,点了几个凉菜,叫了两碗面,又问我吃不吃火锅。我说吃,为啥不吃。
老板娘在一旁赔笑,说:“林林啊,你可真是摊上了个好姨夫。”这会儿得有十点多了,店里很冷清,就靠门口有两人在喝酒。
老板去后房煮面,老板娘上了几盘凉菜后就站在一旁和陆永平聊天。不记得说起了什么,陆永平抬手在老板娘屁股上拍了几下。后者娇笑着躲到一边,说:“你个老狐狸,这么不正经,孩子可看着呢。”
老板娘长得很一般,长脸大嘴,但她举手投足间那种神情让我一下硬了起来,其实我根本不饿,面挑了几筷子,狗肉火锅一下没动。陆永平气得直摇头,招呼老板、老板娘一块过来吃。这顿饭当然没有现钱,照旧,记在陆永平账上。从饭店出来。
陆永平把我搂到一边,说:“小林,给你商量个事儿。”我不置可否,他凑到我耳边说:“你觉得你妈怎么样?”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陆永平补充道:“身材,你觉得你妈身材怎么样?”那时我刚开始发育,一米六出头,陆永平得有一米七几,他佝偻着背,小眼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棒!太棒了!
万里,不,几十万,几百万里挑一。”我推开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永平重新靠近我,小声说:“你想不想搞你妈?”
我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倒地。第二天是周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天。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所谓山。
不过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于是我就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烟。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么,大家聊起了手淫。有个二逼就吹牛说他能射多远多远,大伙当然不信。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