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吻就那样落了下来。
脖子,耳朵,喉结,然后是唇。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个男人便以强硬之势,撬开了他的牙齿,与他唇舌相缠。
他今天才下葬了姐姐,身上的孝衣才刚刚脱下,这个男人就这般不管不顾地在他身上予取予夺。
他不敢吱声,怕睡在隔壁的老管家听见。
这么下贱的事,他不想让老管家知道。
原本身下的人还有些反抗,但刚刚突然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任他索取,白凤轩反倒觉得没了意思。
“怎么,不反抗了?”
白凤轩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沈怀景却听得很清楚。
黑夜之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他们彼此的气息纠缠,以另一种方式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有用吗?”
他这三个字既是无奈,也是放弃,更有一种心死的绝望。
白凤轩仍旧压在他身上,但没有动弹,也没有出声,只是这么静静地,静静地感受着身下之人的心跳,还有他像死人一般的任人折腾的身体。
“吓着了?”
差不多几分钟之后,沈怀景才又听到对方的声音。
他不知道对方问的是刚才吓着了,还是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所以也没有回答,只是在等着对方继续。
白凤轩翻身躺在他的身边,撩起被子钻进了被窝里,带着一身冰冷。
按着沈怀景的性子,此刻是不想搭理他的,但他又很想知道刘治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还是没有忍住,“刘治的尸体,是你故意的?”
白凤轩却没有立刻回答,沈怀景的问题就像扔进了大海里,连点浪花都没有溅起。
“你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我,人是我杀的,他该死。”
后面仨字,沈怀景像是咬碎了牙一般,说得特别狠。
白凤轩依旧没说话,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沈怀景知道,他不可能睡着。
如果真就是白凤轩做的,那也算是有了答案,他翻了个身,侧身而躺,准备就这么睡去,却听得白凤轩开了口。
“这件事有点麻烦。罗副官处理的尸体,很谨慎。按说,不应该被野狗给扒出来。”
话只说到了这里,言下之意便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沈怀景那天太慌乱,他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到自己杀人,更不知道,他离开时,是不是有人发现。
如今再要去回想,倒也想不起别的,只有他一刀又一刀捅进刘治身体里的画面。
想到那些,他的身子不由得发抖。
那个人是该死,但也不影响第一次杀人的他想起来仍旧害怕。
白凤轩感觉到他的异样,想开口安慰一句,但到底没有出口。
“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吃枪子。你老实点待着,最近不要到处跑。”
说完这话,白凤轩坐起身来,但并没有立刻下床,他微微侧身,似乎是想低头亲一下沈怀景,但只低下头去,并没有把唇落在对方身上,而是在其耳边低语,“杀人这事,没那么吓人,一回生,二回熟,多杀几个,就习惯了。”
话音落下,那人也就离开了。
沈怀景下意识地拉紧了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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