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鱼走在前方,勾着头,默默的走,一直不说话。
夏朗这一次终于学会了看氛围,也不敢再提饿和吃饭的事,在后默默跟着她的影子,一句话也不敢吭……
法律,夏朗朗不懂,况且,她是白月国人,在这边只有唐飒和安叔两个熟人,具体牵扯到刑事案件,她也不知该怎么处理,所以这会儿,连安慰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对了,朗朗。”
小鱼转回头,轻声发问,语气冷静,平淡,“昨天你赶来时,爆炸声很大,你的话,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你当时……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向我说?”
朗朗其实当时是想说南宫透只是因为对她一张容颜熟悉,才产生了猎物的征服欲,还想说不要相信南宫透的一切甜言蜜语,因为他得到后,有很大的可能会抛弃小小鱼……
最想问的,是那些照片——那些由唐飒那里看到的、南宫透也清楚的、诡谲的、伤痕密布的照片,和,颜小鱼的过去。
但此时,在如此低迷的情况下,夏朗忽然想了唐飒的话,明白了那些话的意思————朗朗,你涉世未深,许多事还不懂,透少爷不提这过去,并不是怀有目的性的欺骗,而是另有原因。
那时她逼问是什么原因,唐飒没有再说下去,但看现在的小鱼,夏朗朗忽然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在一本书上曾看过的道理———
过去的伤疤,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提起,被人层层揭开,再去体会那曾经鲜血淋淋的痛感。这被伤害的感觉,忘不掉也好,留在心底也罢,却宁愿它是独属自己的伤痛,也不愿拿去与人去分享,换他人三两安慰,得他人风轻云淡,笑靥以过,成他人茶余饭后,最终痛的,还是自己。
夏朗朗支吾了一下,言语闪烁道:“没有,我那时候就说这么久不见好想你来着,然后就被爆炸惊到了。”
颜小鱼看出她言语闪烁,去也没有再逼问,嗯一声后,又剩了沉默。
她现在,脑中很乱。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
自己的,唯安的,和关于南宫透的……
她平常不拘小节,常常语出惊人,却是习惯在大事上极其冷静的处理一切。现在,想到唯安隐瞒自己手机和吴远清有关系,又拒绝回答审讯,将一切证据矛头指向她自己,将来会有百分之八十入狱的可能性等等这些事,便心头乱了缠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混乱不堪的找不到疏通的源头……
该怎么办才好?
她该怎么做,才能尽快排除唯安的嫌疑?
尤在她思考之时,包里的电话,忽然响起了震动声,惊醒了她的思绪。
拿出手机,她看到的是一则鲜少给自己打电话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