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他不整人不送礼,她安安生生的度日,就没有,所以这婆娑鬼有信心说服这个雪凝。
冰魄早见识过这婆娑鬼颠倒黑白,三寸不烂之舌混淆世界的功夫,要不是这样自己这种人能够引她为知己?那不是笑话?
“我哪有背叛她,分明是她先护短,那个灵珠有什么好?”雪凝冷冷的说。
“灵珠进尚宫局一年了,你三个月你就要比她的头衔大,这都给你了,你还不行还说怕连累李尚宫,你要离开丝针纺?”婆娑鬼知道素琴其实看重这个雪凝,这雪凝是真的有本事,上到绣工,下到制作,就没有一样不和素琴心意的。
可是这位的脾气坏,直接会给素琴难看,例如你的本事再大,你新来的多少收敛一点行吗?不行。这雪凝不肯,其实雪凝不肯也不怪雪凝,婆娑鬼知道你要利用一个人替你卖力,你绝对不能就打击,或者就利诱,那就是素琴和雪凝这个结果。
你的了解你手下的这个脾气本性,是刚是柔,是快是慢,简单说这世界上没有没用的人,就看你怎么用,你会用愚人给你卖力,外间的说他是个人物,你知人善用,要是你不会用人那就坏了,聪明人到你手里就跟你打别,什么都不做,你在因为这个让他闹脾气,你利用人性的弱点,你去对付他对付急了那就是事情。
“你知道杨行密的母亲什么出身吗?”婆娑鬼见冰魄冷冷的看着她于是就岔开了话题,现在肯定在雪凝心里这冰魄是好人自己别有用心不是好人,所以婆娑鬼不在说此等言语,这种惹人愤恨的事情她才不做,她的让这些人自己问她,她在说出事情的始末,言论本身没有好坏,达成目的就行。
“这事情于雪凝有何瓜葛,雪凝你要信我什么都不问,我帮你处死李尚宫,把她碎尸万段。”冰魄决定这次破例杀人,这杀人虽然不好,但比逼着一个好好地女孩子出卖良心,出卖灵魂那要好得多,所以这冰魄此刻做下了承诺,可是雪凝却说:“我不要她死,我要折磨她,我要把她踩在我的脚底下,我要做后吴的提调尚宫,我要做内宫的主人。”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秘密,有着不同的目的,有些人委曲求全,有些人面面俱到,有些人急功近利,有些人步步为营,有些人暗藏杀机,有些人欲擒故纵,有些人借刀杀人,于是逼得某些人破釜沉舟。到最后有些人各得其所,有些人身败名裂,有些人独自浅笑,有些人悔不当初,冰魄看尽了这些事情,不希望雪凝走一条没有结果的不归路,不归黄泉深几许,错逢今世往来出。
“雪凝我也能帮你,要你信我。”这一刻冰魄的承诺是真的但结果她不知道,因为有时候到底是承诺还是谎言,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有时候要看天,天要不答应一切均是尘埃。
雪凝一笑说道:“我自然信姑娘,姑娘做了鬼还都有人都快没了的良心,那自然是难能可贵,可天下的事情众说纷纭,可能做主的却不多,不过姑娘今日救我一命,我信你,姑娘肯提携雪凝,所以雪凝认你,至于婆娑姑娘有心跟雪凝合作雪凝愿意,论做人雪凝自认和婆娑姑娘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你对我也没有存什么好心。”
婆娑鬼一笑,心道:这个雪凝的弱点直率,不愿意做两面三刀的事情。可是这样冰魄就得生气,那且好了,她把人带走,因为要做人间事,妖怪直接出面就不是善举,必须让有能力的人做你的仆从从而大到一些目的,天界追究起来怪她,谁让她趟这种浑水。
“姑娘这话说得好,可是莫忘了没有利益不成关系,天下事诸如此类见得多了,也就看惯了,不奇怪了。”婆娑鬼一笑说,她的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自己无法跟雪凝合作,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压力。
黑暗无边的蔓延着,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宿命,什么人定胜天,都是糊弄孩子玩的,她不信这辈子她都不信,因为前生看得太多,冰魄看着这个婆娑鬼,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个兰花印记,她记得自己前生死的前几天,李隆基来朝,非要与她做鸳鸯戏水,而她已经一心扑在那个男人身上,抛不开,留不下,忘不了。
婆娑鬼突然间有些虚脱,这种感觉过去从未有过,这时候阿修罗王无名推门进来了,他一笑说:“各位不错。这地方我找了好久,我说怎么冰魄会在我眼皮底下藏匿的无影无踪,原来是这样,不请我一聚吗?”
“不知道王爷驾到所谓何事?”冰魄知道聚无好聚,这无名出现有几种结果,第一他找麻烦,那幸运了,毕竟无名找麻烦只要你淡定从容,正面面对都可以过这一关,不至于什么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第二种你因为他的出现惹来麻烦,这也好说起码也不会死。最要不得的是这位王爷有个爱好,就是跟快死的人聚会。跟快死的鬼算命。
这次冰魄有些惶恐。无名说:“你们一个会赢,一个会输,一个死了的复活了,一个死了的死了,一个明明死了等于活着,一个活着却如同死了。”
“王爷,我们知道了,可是我们没兴趣,你知道什么人喜欢算命吗?”冰魄故意用妖媚的眼神魅惑着所有人,她不希望自己跟白素一样怎么看都不想一个妖怪,那神鬼都想欺负她,就连西湖底下的小妖怪也不把白素姑娘放在眼里,因为白素姑娘永远得过且过。
“有希望的人,可是我不喜欢给有希望的人算命,这怎么办呢?”无名冷笑,他的心中弥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他觉得这屋子里的人会和他的将来扯上或多或少的关系,所以无名没有多加为难,而是说:“不打扰各位了,等有结果咱们再见,你的结界布局差了一点,你见过冥界之水吗?今个本王送你样东西,你看你有没用本事用了。”
冰魄的手中多了一个瓷瓶,这瓷瓶表面光滑,光泽宛若羊脂白玉。
里面有黑暗的光圈在浮动,这有一样东西天界和地狱它是一样的,就是水,黑色的水。那浮光宛若靓影,流光四射。
冰魄倒抽了一口凉气,陷入了一种沉重的心态。
冰魄算是冲击最大的,找了300年的冥界之水,天界之土,居然一朝都到了她的手中,所以机缘有时候比努力更为重要。
“在女人的世界无所谓战争,但一样可以破釜沉舟,所以说有时候努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抉择。”无名突然间想告诉冰魄前面的路,又不敢说的太明白,因为阳间有死路,阴阳界没有死路,一切均是运势使然。
“本王要带走白素,你不会介意吧?”无名拉住白素,冷冷的一声不吭往外走,因为她是她在天镜上看到的最后一个女人,已经三万九千年,他终于找到自己命定的女人。白素甩开无名,她这辈子也记得无名囚禁的那个女人,她苍白枯瘦,嘴里念着:“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她嘴里呢喃,伸出手,接住落雨如链,凉丝丝的,真像是那串七彩玲珑玉,玩弄在手里,挥之则弃。就好像广寒宫中的嫦娥,住的奢侈荣华,可却没什么好羡慕的。
很多人都见过她,那个女人叫做莫愁。她记得这位阿修罗王在锣鼓喧天,张灯结彩的娶了这个女人以后不多久就把她关了起来。
他会对着修罗界的子民说:“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你这疯女人,终不如死了好,看那一身黑漆漆的破衣,惨白的尖脸,披头散发,到处游走,活像个吊死的女鬼,疯疯癫癫真令人厌恶。”
不管妻子做错什么,或者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至于让所有人羞辱她,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冷酷和残忍不是可以用来对付亲情的,在感情世界里没有谁是全部都对的。
王室垂怜,固然美则美矣,贵不可言,可谁又有谁深知,何为富贵荣华有时尽,情爱贪欢亦难长。至少对于女人来说,终是懂得,情衰色败,一朝缘断,便各奔东西。而那些肝肠寸断,心灰意冷,又何须等到千帆过尽?又有什么意思?
“你这贱货,你这疯妇。居然胆敢背叛王?指的是自取其辱”外间的人嘲讽的看着她,伸手指向她的脸说:“你还以为你是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作威作福的主子?你这贱妇从踏入这水晶宫时,就注定要老死在这里,一辈子都做人不成,做鬼不能,想从这里走出去?做你的春秋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