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想到当年跟姜瑜欢作弄冰魄,冰魄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就是宋玉华,为了证明她不是宋玉华她说,宋玉华闽南人,岭南的,我死在山西,怎么会是宋玉华,这名讳地址它是死的,人是活的,一看这画工,看一次看不太清遮掩过去,二次遮掩,久了就露了。
那时候冰魄拿了当年在隋朝皇宫化名秋月的时候的一幅画像给莲心,莲心的工笔画很好。但是莲心不是女人,所以画得东西就不适合做画皮,因为画皮坊的顾客都是女鬼,来买人皮的狐妖也都喜欢阴柔细腻,所以莲心不管怎么细致,都不适合呆在画皮坊,因为画皮的工作不止有绘画,还有刺绣,古往今来,能绘画好的男人多了去了,但是你能长期忍受刺绣的男人凤毛麟角。
所以冰魄说,你可以试着去学习炼丹,制造兵器,这自古男女有别,你是哥哥,我希望你很好。
可这莲心就认为,冰魄觉得画皮坊人多了,其实女鬼都有不愿意来血冢,因为血冢按数量走程序,一般女子喜欢清闲,喜欢安全,这血冢当年刚刚建立,即谈不上清闲,也没人知不知道会不会安全。所以这冰魄就希望血冢完善,也就事情多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例如雪情,雪情根本就不会画皮,所有的东西都要照抄,照抄至于这位还很慢,而且一副很努力的样子,冰魄心理不舒服,就去告诉这个雪情,你这法子不对,应该如何如何,注意这画皮面部表情的线条,因为任何五官的塑造,都是从基本的线条开始。
但胜在选的图不错,也就是要比紫琉璃有潜力,冰魄一向的恃才傲物,自然不承认比雪情差,但她觉得雪情以后也许可以超过她,不过超过的也只是当时的她,因为每个人都在往前走,没人可以一步登天,婆娑过去很讨厌冰魄一些话,太傲慢,居然说画皮是我的习惯,有灵感我也画,没灵感我也能凑数,这婆娑就有点恼火。
其实有目的地喜欢一件东西,本身没有错,到最后婆娑突然发现,她弄错了,这雪情画皮是为了最画皮师,功成名就,所以步步为营,卡死了自己的潜力,而冰魄画皮只为了混日子,能够继续画皮,所以冰魄自然就散慢一些。
但有一点冰魄的东西永远随意自然漫不经心的无意间自成风格,雪情的东西永远需要大量的时间,经历,高额的成本,多方的支持才能造就。但不管怎么样冰魄提出雪情的弱点对她没有好处,她只是希望在某个地域里多一些人和谐的做完某些事情,对于姜瑜欢的搪塞,冰魄也是装傻充愣,可是毕竟有一天该面对的还要面对。
于是冰魄对雪情说,我怕出事。而后雪情就回去跟婆娑一说,婆娑就开了一个玩笑,让所有的人都作假,突然间血冢宾客满堂,目的就是拉冰魄下水,让她进退无门。
但是冰魄不是那种会下水的人,不是因为不想,也不是因为不会,而是满目尘埃,不愿意再踩一脚泥。
可是而后乱了,每个人都在乱,冰魄觉得可以看戏,因为姜瑜欢不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假如说都去点灯了,她也去。就算尘埃了,以血债有的折腾。
世界上被来就没有是非,婆娑一直这样认为,冰魄的错是寡不敌众依旧要站在那里,世间上很多事情本就说不清楚,婆娑就好奇当年冰魄好好的日子争什么?
“当然我很想离开血冢,但不确定外面就好,我一直不停的问,因为那些人说的事情子虚乌有。我总觉得就算是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也应该相对公平。那些日子幽池的人一直拉我走,但是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并不是因为血冢对我很好,而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动一个地方会不会更坏。”冰魄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婆娑。但是并不愿意点破因为没有意义。
“最后我决定待一段时间再说,尔后我遇上飘渺,飘渺跟我打了个赌,这个赌约我输了,但我没有进飘渺居。”冰魄微微一笑轻声说:菊心,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名知错也要做,因为我想看看结局。”冰魄笑了笑:“说道结局以后我告诉你。”
婆娑一愣,心道:这丫头何时城府深了?
“我的这个人,说简单简单,说复杂复杂,同一件事情,绝不可以假手两个人,因为这首先就是一种侮辱或不信任,但是说句实话,每个人都在作业写事情的时候不是谁都不知道。”冰魄微微一笑,婆娑心里一沉,不太明白这冰魄说什么。
冰魄一笑说:“上一次咱们拿出去的是,商代的铜炉,那个铜炉隔热,这个不隔热。所以你拿的时候小心一些,你要记住你若要驾驭别人,你就得能保护她,你若不能那你就不要做次打算。”
“姐姐当年怎么离开血冢的?”菊心笑问。
“做的没意思,觉得无聊,加上党同伐异,我差不多也就离开了,但我没有在她们闹得最凶的时候离开,我是在一切都平息以后,风风光光离开的,因为要是婆娑当年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当年我也不是不认识有关的人,鬼界里也有规则,虽然说黑色是永恒的色调,但是黑色也有黑色的规矩,所以当年我已经找过鬼王,这鬼王屹立在这鬼界之上,他当时就说了,这混淆不清的事情,可以起诉,这可以由血冢以外的人接受,管理,并且处理。”冰魄这么说的时候,婆娑出了一头冷汗,因为鬼王就是钟馗,此人统领鬼道,铁面无私,假如捅上去,即便花钱疏通,也不见得血冢就能全身而退。
因为当日根本就是明着黑冰魄,她根本就没有半分错误,毕竟傲慢无礼不能算是犯法。
“那你又没有通知鬼王,他怎么会管你的事情?”婆娑笑问,但是心里也是很不安,因为当日,姜瑜欢亲自见了冰魄,让她安静一切烟消云散。
“我当日进退无门,所以找了钟馗,他本是贞观年间的进士,我虽然在阴间全无势力,可是在阳间实力雄厚,我是可以上朝代天受命,李世民亲封的一品夫人。当日钟馗被人诬陷可靠作弊。”冰魄一笑说,自己要向所有人说明,自己也不是就靠他们看见的这些人,所以冰魄更希望,婆娑的目的这是得到法器,不会再针对个人做什么事情。
冰魄一笑静静地看着远方。此刻乌云遮日,那魅心已经带着老渔夫与宋威进入结界的帐篷,这帐篷露天,似在山间。远远向外眺望别有洞天。
杏花摇落,一帘细雨中,驿路梨花,正次第开放。一抹清新的绿色,十几朵斑斓的梨花携春带雨。雾气笼罩着远处整座大山,宋威一路行来,但见苍松傲然挺立,郁郁葱葱,松针上挂满晶莹的露珠,闪着水晶一样的光芒,映山红含苞待放,白色的山茶花,是山中的仙子,素雅临风。这地方通透明亮可是无月无星。
他寻思这应该是个人迹罕至之地,道途所阻,泥沙走石,灌木丛生,再有的,就是那些去年的风雪压折的松枝。几经弯弯转转之后,已然身在白云间,也是没有看见日头。
还以为进了仙界,却原来日头被大山遮住了,这里应该是一个夹角,可是天明明刚黑了,怎么变得青天白日?
宋威放眼望去,就见那姑娘处于山顶一个亭子里,这小山峰不高,但是青翠可爱。
山顶一亭翼然,隐约可见天下太平四字匾额。亭子中间,立着一块石头,三面,分别写着绍兴、台州、金华。双脚一踏,已是三界之地。正所谓头顶三重天,脚踏三方土。踏过此石,也就不枉此行了。沿小路而上,到达极顶,立一碑石,上书:世纪之光。彼时,正风雨交加。相互对望,仿佛身处瑶池,真怀疑眼前所见的,是否就是婀娜的仙人。风过出,仿佛只要伸展双臂,便可施施然随风而去。
“怎会如此?”宋威步入凉亭,冰魄言道:“我们是世外之人,通晓一些法术,善于占卜命运,过与世隔绝的生活,怎么先生怕了?”冰魄挑衅地说,姜瑜欢脸色一变,她心道:这丫头说话怎的不知轻重。随便编什么理由不行,非要承认自己就是妖怪。
就见冰魄一笑说:“先生认为鬼杀人多,妖怪害人多,还是人自己还人多?”
宋威仰天大笑言道:“自然是人自己,所以姑娘不必介怀,宋某见过精灵,在宋某被敌军困死太行山的时候,群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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