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母亲看着我轻轻地哄着:这孩子八成饿了。于是把丰满的乳凑到我的嘴边,乳汁的香味弥漫了我的鼻孔。要是平时我一定不管饿不饿都会去吸-允。可现在我的目的是窗外的鲜花和蝴蝶。于是继续哭泣。”白素轻柔地说,她站在那里,身影孤傲而美丽。
“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幼稚的想法,这个简单的索取,会让我亲眼目睹大汉朝的历史事件,我把他叫做汉风乍起。也是从这天开始我经常性地躺在大汉朝最尊贵的女人的怀里。我对我的皇祖母的感情其实比母亲更深,有时候我在想王太后纵用他的儿子对我做那些事情,很大程度这个原因。可是我的爱情和亲情就是一场矛盾,所以祖母后来对我说:阿娇,你若是真的爱彻儿,就不要让他做皇帝,你要知道帝王的爱情与权利相比薄弱的不值一提。”白素的声音越发的生涩,就好像被淹没了灵魂。
“我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知道错的是我不是祖母,也不是梁王叔叔。不管从那个角度讲大汉朝交给他都胜于彻儿,只不过我和景帝都太爱他了而已。”白素苦笑着,冰魄看着她和另一个飘逸的影子重叠。
“可怀就坏在起初不是这样的。所以我知道坏了的东西就是坏了。根本没有办法修复。我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我的爱情的腐烂。像是秋天残落的叶子,衔接着眷恋着树木,拼命的阻止着一种枯黄,可是它抗拒不了生命的腐烂。也不知道从那条开始我厌倦了华赏之下的浮华。”白素轻柔地说,冰魄没力气在听,因为又是一个悲伤华丽的故事。
“但是在那个明媚的下午,我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我唯一的愿望,执着的就是那窗外的鲜花和蝴蝶。我的想法是那样的简单和纯净,和后来的我格格不入,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汉风乍起开始的。汉风刮起之后我明白了权利背后的残忍,和她的重要性。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明白在皇室家族里权利的重要性,以及兵权的可怕,还有那些所谓亲戚们的野心。人类的野心是永无止境的,然而它又不像风雨一般的明显,而是像平静湖水下的暗流,暗流涌动。”白素的声音悠扬而甜美……
冰魄开始看眼前已经不太热的炸虾,有三尺长,个头很大,所有人没有动筷子,只有安安不一样,就在这白素顿了一下的当口,安安已经用手拨开炸的焦黄的大虾开始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把朱温那个也给霸占了,冰魄狐疑的说:“伐主,怎会在这里。”
“关你何事?”朱温轻慢的看这冰魄,冷声问。
“只是好奇。”冰魄不敢再多问了,就听见安安说“卡米罗休斯,你要敢欺负凤阁姑姑,我这里你就不用混了。”
“安安,你觉得你的话有用吗?”朱温笑笑,眼神有点奇怪,冰魄终于确定眼前的并不是朱温,而是那个卡米罗休斯。
“‘馆陶,你别急。来人宣太医。’窦后一笑说完,抱起了我,她很担心,烟波温柔中带满了关怀,可是她依旧是淡定的,已经没有任何恐慌。也许站在风云顶端的人物都是这个样子。皇祖母一度认为我可以把刘彻带好让他弊除野心,让他学会君上者无为,臣下者方能有为的道理。可是刘彻却是一句都听不下去的,而我又根本驾驭不了他医近来了,我见过他,他是个慈祥的老头。穿着五品太医的朝服。一双细长的眼睛,五官端正,就是下巴有些尖,看上去瘦骨嶙峋的有些可怜,但面色红润的很。这说明他的身体很好,很健康。那段日子我很幸福。”就在这个时候白素的声音悠扬的传来。
冰魄没注意这个故事,因为被安安塞了一嘴的炸虾,味道很不错,就听安安说:“他跟朱温没关系,只是借助朱温的身体,朱温是被邀请的客人之一,而卡米罗休斯不是,他没有杀人,之所以闹很多事是为了我。”
安安洋洋得意,都不知道散发出多少古灵精怪,弄得冰魄根本无心听白素的故事。
“你说此事与本王有关,到底有何关系?”无名在听到这些故事以后,发现和自己的某些经历很相似,可是又找不到源头。
白素一笑说:“王爷,您说过,只要再见到牡丹,千山万水,百转轮回,你是武帝,我是阿娇,这够明白吗?”
无名愣在那里,越发的不安了。就听白素说道:“窦后微微的笑了,脸上唇角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呵呵,你就不要担心了,有母后在就算是惊涛骇浪也翻不了天。”窦后笑了,那灿烂的笑容似乎是不经意的。但是。我知道从母亲变成母后本身就预示着她觉得紧张了。但是我看到她自信的眼神。觉得她只是有些紧张,并不是害怕,她是个有担当的女人。这让她的魅力更加的灿烂夺目。只不过当年我觉得她只是我的外祖母。”
“母亲柔柔的说:母亲,不可否认,馆陶是担心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那些人文帝对他们恩重如山他们为什么非要造反?为什么非要那个位子,真的就那么好吗?为什么我看不出景帝哥哥有多开心。我每一次看见他面对那些干旱水灾的时候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了就心疼。我的母亲在最初的时候很柔顺,也没有什么野心。”白素轻声说,四周很静,几乎鸦雀无声。
“你就不要担心了,只要照顾好我的小馆陶就可以了。窦后笑了这么说,也许她一辈子也想不到她亲爱的小馆陶,到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我为刘彻可以说是不惜任何代价的,即便我明知道最后他会毁了我。但是我依旧期盼着一种侥幸。就好像梦魇一般为他缭绕。”白素轻柔的声音处出来,无名不知怎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那么痛。
“那个时候母亲刚刚十九岁,只是一个孩子,还是很纯真,很干净的。她既没有利欲熏心的权利之火,也没有霸道任性。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她那时候还不知道身为帝王之家,淡薄权利的恐怖。要知道一头吃草的食肉动物是很容易被消灭掉的。”白素继续说。
“只不过有时候消灭的是心,有时候消灭的是灵魂。我记得后来窦后给我讲她的故事的时候,曾经说过:有时候残忍的不是人心而是命运,当大汉朝的风吹起来的时候。由不得你退步。退一步等于会被洇灭了。这就是权利的游戏规则。我有时候在想我这个陈皇后的命运会如何,会不会是那阴冷的长门宫呢?如果会的话,我要往哪里逃?或者说我逃跑的话会不会出现一个代价皇后。可是在见到王美人怀里如同受惊的麋鹿一样的彘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即便要葬送我自己,也决定爱他。于是我和皇祖母薄姬惠夫人之间的硝烟就这样打响了。”白素轻轻地叙述着当年的故事,就好像灵动的溪水涌入海洋。
“也许是因为这样,让后来的汉武帝刘彻开始忌惮我。但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候,要面对灾难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巴邑侯陈午。这是一个说烂了的故事,我不知道后来的人是怎么评说我和卫子夫的。也许后人会说陈阿娇很笨很傻。但是说句实话,我没有一样输给她只是不屑与之为伍。“白素说到这里略微有些没落。
“作为一个女人一定外柔内刚而不是外刚内柔。窦后在一些往昔的日子常说我是最像她的,实际上是完全不像的至少我不像她想的那么聪明有城府,也学不会示弱,以至于刘彻要废掉我。软禁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了解女人的心呢?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呢?”白素轻柔地说,一个故事重叠另外一个故事,埋葬心海。
“那个美丽温柔的下午,整个巴邑侯府都弥散着一股香味。我在摇篮里费力的张望,希望看见窗外的蝴蝶,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开始耍赖。”白素笑的很轻松。这一刻就好像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好像恢复了某种天真。
“我躺在摇篮里哭泣,我是个坏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馆陶公主这位美人。不哭也不闹的把太医吓得跪了一地。刚生下的婴儿不哭,在老辈子讲那是长不成人的。但是谁敢把脑袋倒吊着打还没出生就有了封号的朝阳郡主。于是我看着跪了一地的仆人,太医,宫女,放声的大笑。把母亲吓得尖叫了一声说:“快去,找钦天监安魂。”我继续笑于是成了长安城里第一位被鬼附身的郡主。对此我洋洋得意。我喜欢大人们关注我,喜欢新奇的事情。”白素的神情略微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