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壁辉煌的圣殿,座下满堂两排众多臣子抬起显得脑满肠肥的脸孔、个个错愕目送,见视他高大威武、修长迈健的身影经过。
行过这龙宫的殿堂、从不落视他们一眼的眸无波平凡,想着国师曾经告知敌国境内那棵槐树的事而垂落望向开敞大门的眸光。这是他们好心的提醒吗?
也许此行一去是凶险万分,能不能回来还是天定之数跟着诡异天象而来到西都,已是经过一天一夜的事。染飞烟在小镇的客栈才将体力养好,让双腿不用稍感酸麻可以施展轻功,可是功体才恢复不到一半,即匆匆闯入都内的幽篱宫。
偌大的宫内竟是和她初来不一样,宫门和城墙、重要的厢阁一个守卫都没有,而且还隐约有血腥味散布、墙上有血迹散落这是怎么回事?
更是证实稍早她在市集听到孝母皇太后的事,不解亲王所向,所以才匆匆赶来探视。
“是谁在那?”略为残破的厢院房内,显得荒芜摇曳的盆景阴影似传来女子微弱的声音。
“有人吗?”染飞烟不知所已,正环顾四周声音出方向,已不知道自己的身影正在外头被窗内、梳着头发的女人盯上。
有着一双圆睁双瞳、面容甜美的女人瞳里张着不正常的恨意,在她意会不及已从后闪身撞行她。
被人从后突然抱住,染飞烟细致的脸蛋突然一愣,感到利刃从背部穿刺的痛感,那温热液源一流开染红彼此接触的衣衫,才让她愕愕转眼瞧视后头那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
“翡翠!”讶异这丫头怎么穿金戴银一副妃子打扮。怎知眼前长相可爱甜美的女子在看到她露出衣服雪颈下散落清晰可见的吻痕时恨眼深结,手劲更是戮力将剑刃刺入她皮肉内底。
忍住皮肉之痛,染飞烟运行一掌将她打离,才推开也是站立不稳头插凤钗穿着青绿锦服的翡翠。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染飞烟惶惑着,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行刺她,看到面前的翡翠脸孔阴沉晦暗、对她扯开一抺尖酸的笑。
“我是青青呀。”正向她步行走来,用着一样的面孔混淆染飞烟的视觉。
那无形压力一来,让目不能离的染飞烟节节向后退怯。
“我是你那位、你一旦得宠以后飞上枝头当凤凰,就忘记的好姐妹青青啊!”再次强调语气,翡翠大张的瞳圆大,那张鹅蛋、再趋近扩大的脸孔更显得阴森狰狞。
她一直向染飞烟进逼,逼得染飞烟不得不心怯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看清楚她才是她差点忘记现在才想起的姐妹。
她怎会忘记,绿草如青,翡翠如绿,都是一样颜色的意思,怎会令她笨到猜不出、随便塞过来一个名字即混淆不明,眼前的人即是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青青。
“不是,我没有”染飞烟摇头否认,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她。
“我一直在找你,即使逃出这座王宫,我还是回到村鎭辉伯家找你,探望你的伤势,可是你已经不在了。”她极力想否认解释她没有忘记承诺,却无言拐弯打到自己嘴巴。
“不要跟我说这个!”阮青青娇柔嗔斥一声、柔弱脸部线条一僵,一脚却抵不住自己的颓势差点软倒,仍是不想减低嚣焰气势,瞠大的瞳眼仍张净憎意。
“就算说这个又如何,都过那么久了,你还会关心我吗?”她的目光泛出青冷。
“别笑死人了,说什么替我报仇,结果却滚到那男人床上,我实在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这么贱!”突然来的指控让染飞烟一时愕然羞愧。她直视的美眸泛起被刺伤的伤痛。
“说,你为什么要取代我!为什么”对映青青大而瞠视无血色的脸孔。
“取代?”喃喃,染飞烟不懂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其实我是骗你的。”阮青青将声音压低,意图说清楚。
“是亲王将我丢到山上没错,不过是我自己要勾引他,而不是他看上我的姿色强掳走我。”稍微让剑放下、她向染飞烟绕行走几步。
“那时宫内皇帝需要一个女人可以迷惑亲王,让国师找到这个镇来,我便自告奋勇想当那名女人故意去诱惑亲王,后来我气他吃干抹净后想抛弃我、用几次计谋被他打伤还殃及家人想报仇,所以在你面前胡诌。”
“不可能”染飞烟乍时听着,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雪中送炭、温柔婉约的青青不会做这种事。”
“你怎么会知道飞飞。”阮青青一时失笑。
“在山上闭关与世隔绝那么多年,你果然不知平地发生多少事,长年战火绵延,外面多少饥民流窜,我早被穷苦日子吓怕了,已经不是以前的阮青青。”靠近听得一愣愣的染飞烟,她掀开自己的真面目。
“先前我在你面前所做所为全是伪装的。”
“这些日子我学会一件事,我们的日子过这么苦,外面兵荒马乱,唯有靠有权有势的男人才有好日子过,我不像你,有武功、能行侠仗义,可是这样就有饭吃吗?”如此一个冷嗤一个轻蔑反驳自身表明立场。
“所以我很努力想爬上王妃的位置,即使牺牲家人也不在乎,可惜亲王用完一个女人就换另一个,对我根本不屑一顾。”说到底,她和一般爱慕虚荣女孩子一样。
“我只好耍些小手段,让你在愤恨之馀会冲动的跑去行刺他,当初也是想藉用你的手去报复他,你背后的水月门实力雄厚,多少会让亲王重新注意我。”蓄意靠近的阮青青低下看着染飞烟的眼帘、白细指爪轻抓住她下巴似视着背叛者。
“你果真去行刺他了,可是我没有要你滚到他床上成瘾,还当上他的妃子,抢了我的位置。”染飞烟抚着被青青插过的肚腹微微退后几步。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除了被刺伤还有那么点祈求原谅的光亮。在缓退步中是真诚哽带一种被骗的伤感。
“我在辉伯家等了很久,仍不见你回来,逼得我不得不回来找你。”可是眼前的青青仍忍俊不住轻声细语责备。
“知道亲王为什么每天晚上都需要找女人吗?”她站在那里,打算告诉她一个世人不知的秘密。
“那是因为国师对他下了迷咒术,当今圣上忌于早年亲王战功彪炳民望超过自己威胁他的帝位,请来擅于操纵巫术的国师,伙同国师对亲王的牵制办法。这种迷咒让被下咒的人一入夜立即似服下春药,没有女体解除便会暴毙而亡,唯一破解方法就是找到心上人。可是不管每到夜晚如何欲火焚身、会变成什么模样只在亲王自己,若是能让他找到喜欢的人即可破除魔咒恢复成正常、但若失去所爱即变得失常,夜夜都要女人陪寝夜夜都荒淫无道。诚皇和国师只要他声名狼藉、要他被世人所唾弃,得不到民望、失去民心的亲王只能沦为替诚皇打天下的打手。”被刺伤的眼睇凝着阮青青,染飞烟在慢动作退怯中替代的是一股震撼的打击。
“原本以为会成为他挚爱的女人会是我,没想到当我来到宫中,看到的是我那亲爱的姐妹代替我得到他的爱,天天忍受看着你们同床共枕、亲密的举动。”青青仍缓渐而明。
“是国师找到我,也许是他调查过你,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知道唯有我才能破坏你们。我好不容易取得皇太后的信任,成为她的贴身丫环,终于等到你捧着那碗想毒杀亲王的汤让我有机可趁怂恿皇太后相信我的话,就是要打掉你和亲王的骨肉,就是要将你打入冷宫折磨你。”一步步向她走来带着怒目的进逼。
被刺伤的眼神转为悲色,染飞烟已经不敢相信到说不出话。
“我被皇太后扶立成为亲王妻子,封为珍妃。”青青将头偏向天遥想以前的光景。
“还以为将你从亲王身边赶走,可以让他和我旧情复燃,毕竟他以前也喜欢我,可是自从有你介入后,他连看也不想看我一眼,以为你一走了之、不断残害想亲近他的女人,要不是有皇太后保护,连我也不能幸免。”青青再度瞟来冷然又恶毒的眼光。
“我知道他不断沿着水月门的线索天涯海角找寻你,为了只是想寻回你给他一个交待,可是他何曾给过我机会。”只要想到他每天夜晚如何怀抱那些女人想着染飞烟、如何和染飞烟在床上翻云覆雨、爱着她就如同她刚才在染飞烟颈部见到那些吻痕一样,青青就嫉妒得发狂。
“在答应为国师迷惑亲王时,吾就曾诱骗和亲王一起服下迷情蛊,他的功体能逼出我却不能,只能忍受被情人背叛啃噬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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