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双眼,一般熟人不注意认不出。他随着周斌走出胡同,来到了一家酒店,店小二弓身相迎。二人来到楼上一间包房,周斌点了四个菜,一坛酒。待小二上满了酒菜下去后,周斌关闭了房门,没待周斌说话,卢宁喜便首先开了腔:
“其实王莽不得人心,遭到天下人的反对,我岂会不知。可为了养家糊口,我不得不在此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昨天与你分手后,我就开始考虑如何营救苏副首领,如何宰了王愧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但是,我只是古猛手下一员大将军,势单力薄,暂时没想出好的对策。”
周斌听此言,心中大喜,暗想,只要你卢宁喜愿意出手相助,我就能想出好的对策。
“来,兄长,兄弟先敬你一碗。”周斌说着,端起了酒碗。
“来,兄弟,咱们同饮。”卢宁喜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放下酒碗,说:“监牢看守严密,三道铁门三把钥匙,全攥在古猛手里,每天送去两顿饭,古猛亲自开门。兄弟,兄长我知道你学识渊博,善于深思熟虑,如何救得苏副首领出狱,看起来这个对策还得你出主意。”
周斌听他如此说来,暗下在想,要想轻而易举地救出苏副首领,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就算将钥匙弄到手,打开牢门,古猛看守如此严密,又如何将苏副首领救出城去?到时候不但救不出去,还会反遭暗算,呵呵,后果着实不堪设想啊。
“兄弟,别老是喝闷酒呀。”卢宁喜催促他,说:“看看能否拿出个对策来。”
“这、这……”周斌顿了一下,说:“你容我再想想。”
“不过,我刚刚想到一个不是对策的对策。”卢宁喜端起酒碗呷了一口。
“说来听听。”周斌说。
“劫法场。”卢宁喜说。
“怎么劫?”周斌问。
“我说出来,只是留你作参考。”卢宁喜说。
“别卖官子了,快说吧,兄长。”周斌催促说。
“王愧决定第八天在北十字街大街口将苏副首领斩首示众,到时候你只需要将一千名武艺高深的兄弟们暗藏厉器,化妆成江湖各界人士,从徐州四门随着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混入法场。”卢宁喜说着,又端起酒碗呷了一口,继续说:“同时,你将赤眉军大队人马全部带到徐州北门……”
周斌插言截住了他的话,说:“为什么要将大队人马带到北门呢?带到其他城门不行吗?”
“不行。”卢宁喜笑了笑,说:“这一点你不知道,这几年一直是我和宠陋负责把守北门。”
“好了,我知道了!”周斌突然高兴起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放下酒碗,拿起一块鸡腿,啃了一口,一边咀嚼,—边说:“一千名兄弟暗藏厉器包下来劫法场,你与宠陋打开北门,放苏副首领与众兄弟们出城,我将赤眉大军带到北门外接应,对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卢宁喜说。
周斌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马上高度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