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了一句:“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到底是什么地方?”
司机没有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你们要乘坐的火车会在明天清晨出发,今晚住宿的地方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一会儿会有人来接应你们的。”
司机说完话,带着其他三个武警就离开了,把韩卓、孙怡我们三个扔在了值班室,过了不久,就有个穿着铁路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打了招呼之后对我们说:“你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了,不过时间太仓促,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今晚只能委屈你们住在咱铁路上的铁警宿舍了,这样也有个照应。”
我点了下头,于是叫孙怡给韩卓戴上头套、免得被人盯上之后,才跟着那名警察除了办公室。
他选了一条旅客禁止通行的通道很快把我们带到了铁警宿舍,询问我们要不要通知公安人员过来帮忙看守犯人,我看了一眼韩卓,说:“放心吧,犯人不会跑的,有我们在就够了。”
于是警察也没再多说,只叫我们有什么情况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他们之后,就离开了。
宿舍是个四人间,摆着两张上下双层的架子床,摸清了周围的环境之后,我让孙怡在其中一张床的下铺休息,让韩卓到上铺上去,这样如果晚上上铺有什么动静的话,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发现,未免发生变故,我把韩卓手上的手铐和床栏杆锁在了一起,这样保险一点。
随后我对韩卓还是信任的,但是毕竟信人不如信自己,还是稳妥一点才有保障。
虽说这两天太累了,可我还是不敢睡得太沉,恨不得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会惊醒过来,生怕再出了什么差错。
很快,前夜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进了后夜的时候,我开始听见孙怡轻微的呼噜声,看来她也累的不行了,可寂静无声的室内被她一吵、加上我整晚脑子里都在想事情,就更加睡不着了。
差不多快到后夜两三点的时候,正要昏昏欲睡的我忽然听到一阵轻响声,又一次清醒了过来,仔细一听,那似乎是一串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但声音却不是从门外的走廊里传来的,而是从窗户外面。
难道外面有人?于是我不动神色地摸向了一直放在枕头边上的皮包里,用手握住了枪,不过也并没有太担心,窗上是一直拉着窗帘的,从外面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借着外面天空中的月色,假设有人的话,从我躺着的位置就能看到映在窗帘上的人影。
细听之下,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了,就仿佛已经正好停在了窗口外面一样“啪啪啪”的响着,随后一个人影逐渐延伸到了窗帘上,仿佛就停在我的窗口前,面朝着我的窗户,在不停地踏着正步
一时间,我攥着枪的手心竟然冒出了汗来,脸上也吓得有点麻,这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光听到声音看不到人影呢?
难不成我是撞到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可毕竟之前我已经经历过两次“闹鬼”胆子早就被磨练大了,一听外面情况不对,于是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拿着枪蹑手蹑脚走到了窗口前,猛地一下就挑开了窗帘
可外面,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那阵脚步声也消失了。
“妈的,该不会撞上阴兵借道了吧?”
我嘀咕了一声,借着苍白的月色我又朝着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我用脚踹了一下正在另一张床上睡觉的孙怡,这时睡在上铺的韩卓也已经醒了过来,但没有问我出了什么事,只是老实的卷缩在床上,略显惊慌地看着我。
我悄声告诉孙怡不要出声、好好看着韩卓之后,就把窗户的插锁打了开,推开窗户的同时,一股阴冷扑面而来,我顶着冬天的冷风爬上窗台,没等往下跳呢,就发现窗台正下方有个微微放光的红点,我跳出去仔细一看,竟然是根还在燃烧的烟头。
鬼还他妈的会抽烟?这事儿有古怪。
我又朝着周围望了望,铁警宿舍区的周围,是一圈用红砖砌成的小院子,没事的时候宿舍里的人会在院子里种点大白菜什么的自给自足,或者在院子里穿上绳子晾几件衣服,借着天上的月色看去,一览无余,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
我本想到远处看看,要是真有人跑了的话,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又一想,眼下宿舍里只有韩卓和孙怡两个女人,完全没有其他保护措施,要是我走远了,中了什么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