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呢?她这会儿在不在家?想着想着,千头万绪,我实在坐不下去了,去部长办公室请了个假,转身出来就被小丽用眼睛定住了,无奈之下,我走到她跟前,说今天实在没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我想回去睡觉。
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小丽下午去我住处,只有说发困她才不会去打扰我。看着她满是担忧的眼神,我真的心要碎了,可又能怎样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往家走,一路上觉得那个人似乎无处不在,也没敢多走大路,专捡楼与楼之间的小道走,到了楼门口快速刷了一下感应器,小心翼翼地一步步上了楼,在四楼转台处,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噪子眼儿,从上第一个台阶开始,眼睛就死盯着晴的那道门,极力想看清楚那纸条还在不在。
纸条还在!她还没回来?!悬着的心愈发紧张,我拿钥匙的手也猛烈地抖动起来,钥匙串子呼呼啦啦作响,勉力镇静下来开了门,进了房间,毫无意识地又一次呆坐在床边“叮叮叮叮叮叮叮”一长串子敲墙声犹如一声炸雷,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浑身汗毛发乍,怎么回事?晴的屋里不是没有人吗?
我无意识地拿起螺丝刀,呆了很久,还是敲了下去。
“呯呯呯呯”
我顺着猫眼儿看出去,晴正站在门口,我赶紧打开了门。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一闪而入,而是慢慢地走进来,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头脑麻木地关了门,我想说句话,却发现喉咙沙哑到发不出声。她看着我笑了一下,只是一抹微笑,更像是冷笑。
“你赶紧走吧,离开深圳”她强力压制着抖动的声音。
我的脑子又一次被击昏了,那个纸条的事与我有关!顿时浑身那种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次连头皮也是麻的“怎么”
“那东西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我没的问“他”是谁,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在天台那次,那天他刚好来这里,刚上到四楼转台就看见我俩上了天台,他一直跟到最后,我俩谁也没注意到他”她面无表情。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意识在那一刻也完全停止,周围的声音忽大忽小,甚至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正在发生。
“你赶紧走吧,他是深圳四川帮的,也是我的老乡,他已经把你的底都打听清楚了,你上班的厂子,你老家的地址,还有那个女孩子* 小丽和她老家的地址”
自“小丽”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后,后面内容我再也没有听见“除了那次他还知道别的什么?”晴已经停了下来,我的声音却如此干涩。
“所有,我俩从开始到最后的所有,包括敲墙是他逼我的,我不敢不说”晴的声音仍是如此平淡。
“他想怎样?”
“四十万,你离开深圳,前两天我也一直求他放过你,我还给他下了跪,可是不行,所以这两天我也不敢接他电话,也不敢开门”晴说得很苦。
“我没这么多钱,再说那个* 小丽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麻木地说。
我已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想起她妖媚迷离的眼神,娴熟的口技和做ài技巧,主动要求野战以寻求刺激,敲墙尤其是她神秘消失的那一个月,所有的事连接在一起,我似乎跳进了一个圈子,在不知不觉中。
“我跟他说一下让他少要点,你赶紧离开深圳最要紧,那个女孩子我见过你俩在一起关系挺好的”她说的很平静,只是说到小丽的时候她稍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