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出穗高的稿子尚须修改,所以目前还拿不到这个藉口。本来透也也想豁出去,干脆明讲是自已无能拿不到原稿,但他还是按捺下来,以防将来有机会与穗高碰面之尴尬。
走到半路,透也在便利商店买了一瓶热咖啡。
后来再问路人;才知要到逗子车站还很远,早知坐计程车好一点。
此际,透也并非抱着紧张与着急的心情,用箭步如飞的脚程,反而是有些垂头丧气。
“好冷。”那一杯咖啡,驱不了海风灌过来的寒气。
但至少可以使脑筋保持冷静。
透也当然相信,穗高说喜欢他的话,可是他怎么不把稿子给这也,令他十分费解。
透也望着前方长长的下坡路时,无意间也看到停在路上的一部车。
当然斜倚在驾驶座车门的,是身材高大的穗高。
“啊!”披着外套的穗高,看来帅气十足。
“你要走可以告诉我一声呀!搭公车或计程车路程已很远,更别说是用走的。”
“因为”
“你不要回答又不是小孩子!”
穗高有些责备这也。“我送你到车站去吧,上车。”
穗高说着,就坐上驾驶座。
透也再拒绝的话,势必会让事情更为恶化,所以依顺的点头。但就在他打开车门时,助手席上已放了一个很大的封套。
透也的心脏立即跳至喉咙口!
“这是?”
“你要的原稿啊。”穗高的唇角漾着笑意说。
且在大袋子上放有透也的手机。
透也把那些拿起坐到车座上。
“这下你可以交差了吧?”穗高的声音很冰冷。
“可是!”“你不想要吗?”
“当然要!”
透也深怕穗高把纸袋抢回去似的,紧紧抱在胸前。然后听到穗高趣他一声“真搞不过你”
“啊?”
“有了这些稿子后,我就没用处了吧?”
原来那是穗高拖着不给的理由吗?
“怎么可能!”只要这么一句话!
便可以让透也的,充实满溢!
穗高的每一字一句,都会在透也平静的心湖,掀起阵阵的涟漪。
穗高对把工作视为最优先的透也,也很无奈吧。
透也被这个比他大的男人,与生俱来的稚气所感动。
“老师,你是故意刁我的吗?”
“随你去解释。”穗高说的话,常常会令人一时会不过意。
“说要住在老师这里一晚的,是我自己。”
“对啊。”信号灯是红灯时,穗高缓缓刹住车。
“我也不想和老师分开。可是有工作要做,也是很不得岜,所以请你一定要体谅。”透也说出心里的话。
“而且我有必须完成的工作,你就多担待一点。”透也想取得穗高的谅解。
“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情,也会记住。”穗高这么说后,又再次踏着离合器。接着二人在车内保持着沉默。
“到了。”
“啊太感谢老师。”
“你自己小心一点。”透也准备下车。
心里有些依依不舍。
穗高对下车的透也补充道。
“我刚才有和桢原先生连络过向他表示是我延误了交稿。”
“但你明天交到公司,就可以进行作业了。”透也闻之呆楞住。
穗高向来不说谎的,但为了透也他将计就计。穗高看着发呆的透也一眼,又笑着说。
“如果我再请你来,你会睡在我家吗?”
透也不发一语的坐回助手席,注视着他的男人。
“是你自己说;与我亲热后很不想回家的!结果是你食言而肥。”
透也在不知所措下,只好轻声说了—旬“我说过你不能怪我呀”
但透也的心在会心的笑。
翌日早上。
透也带着千辛万苦才到手的稿子,比往常更早到办公室。
他想尽早比别人看到穗高的作品。
因为已一整天未上班,所以办公桌上放了些传真及电话连络的备忘录。但他还是先打开穗高的稿子。
书名为羽化的小说。
这本书的背景是昭和二十年代的东京、主角是十余岁的骚年;这类性小说有可能是穗高初试啼声之作。
但透也看了一会儿后,身体就灼热起来。他原以为是悬疑小说,原来羽化是本爱情小说。 当然也非整本均描写爱恋,也掺杂了些悬疑的神秘性。
但它确实是在阐述不成熟的恋爱小妒。
透也一个字也未放过的看着。
幸好公司里未有别的同事在。
“哇!”
到最后的结局,是会令人垂泪的凄美、动人心弦。
透也竟产生自私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