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林家唯一的儿子,林成军早已习惯孤独的生活,第一次看到乐乐出现在他视线里,那双墨玉般纯净的瞳眸,像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安静照耀他的心灵,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女生都跟幼稚园的笨女生一样,老是凶巴巴吵嚷着要当他的新娘。
后来,妈妈说这个只会用眼睛说话的小女孩以后是他的责任,要他陪她读书玩耍,这让他很苦恼,他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他该用什么态度待她?
他想了很久,直到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终于想到她的身分!小奴儿。
书上说,奴隶是主人的私有财产,没有主人的允许,身分不得随意转换。他的世界很孤单,他想要一个能陪他说话解闷又不会吵着当他新娘的玩伴。
就这样,她成了他的小奴隶
难得准时下班,林成军想起昨天忙得忘了送寿星生日礼物。特地绕到珠宝店,选购她最钟爱的珍珠系列首饰。
当初要不是听到唐家母女的对话,得知乐乐满二十岁就可以自立,他也不会买下离公司不到一百公尺的高级公寓当休息住所。
他理所当然地认定乐乐是他豢养的小奴儿,自然要以照顾他为己任,不能离他太远。
他不懂为什么一直想纠缠着她,只知道没有她在身边吵闹,他的心情会变差,世界会闷得令人窒息。
他从不曾想过乐乐会不会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私生活,坚持认为她是他看上的奴隶,既然他不想改变现状,她的生活就应该跟着他的世界运转,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走入住家为主的宁静巷内,长腿迈开稳健的步伐,无视于路人投来注目的眼光,林成军想象着乐乐收到礼物时的欢喜表情。
他豢养的小奴儿以压榨主人为乐,看到喜欢的东西,会缠着要主人送她,当他是凯子削;收到他主动送的礼物,心情还会好上三天,天底下找不到比她更大牌的奴隶,是他的错,他不该宠坏她。
他低头瞅着拿在掌心把玩、绑有粉色蝴蝶结的小礼物,心情好得哼起儿歌,大步越过一旁捧着玫瑰花束的情侣,走入以大理石挑高楼面,气派高雅的铁铸镂花大门,就在哼完哆啦a梦旋律时,听了一辈子,再熟悉不过的悦耳笑声穿入耳膜,沉入脑海,化为讯息,他停下稳健的脚步,转头循声望去——“学长,我最喜欢红色玫瑰花,谢谢你。”接收到送花者的心意,唐乐乐娇滴滴的对着学长猛放电,媲美花朵的脸蛋电得男孩茫酥酥,不知今夕是何夕。
“学妹,你好漂亮,笑起来更是明艳动人。”
“钱”途明亮的企管系黑马被她眼角含俏的朵朵桃花射中,拜倒石榴裙下。
唐乐乐是公认的校花,传说中这位冰山校花并不爱笑,但是经黑马亲身印证,校花美女不爱笑有她的原因!一笑倾城复倾国,多危险。
“嘴巴这么甜,难怪那么多女同学倒追学长。”唐乐乐听了更乐,媚眼轻抛,原本轻声细语的悦耳音调卯起来发功,嗲得让人心魂都酥了一半。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可精了,自大一开始,未雨绸缪的她自动跳过交男朋友填补空白感情世界的阶段,以挑选另一半为基准,刻意对适合追来当丈夫的男生放电。
受小说荼毒过深的青春蠢少女,最哈的是富可敌国的白马王子,她自小被有钱大少爷荼毒过深,视此道中人为天敌,避之唯恐不及!她没有被虐倾向,有了伺候成军少爷的惨痛经验,才不会傻得再往火坑跳。
她知道自己姿色不差,桃花一朵一朵终年开,唯一遗憾是家世不够体面,所以她挑上的清一色都是门当户对的潜力股,保证后半生不用看人脸色也能富裕过日子。
眼前这只已取得哈佛入场券的黑马很有本钱成为商界明日之星,忠厚老实的长相虽然离英俊帅气有一大段距离,可是男人长得正不见得好,还是有责任心又顾家的男人最有保障,不用烦恼以后会被外面女人追着搞外遇。
“小小的生日还让你破费,这怎么好意思,改天我回请喝咖啡,学长不可以拒绝喔。”唐乐乐心花乱乱放,笑得嘴角沾蜜,笑得别有居心。
自从获得网路票选出不分年级校花头衔后,她善加利用当红高人气,四处打听各校院系优秀男同学,好不容易相中这只有潜力兼具爆发力的黑马,她发起嗲功,怂恿对方来追她。
“真的?哦,我的意思是当然可以,没问题,我有得是时间,时间多得是,随时奉陪。”被校花主动邀约喝咖啡,黑马乐昏了头不知所云,差点跳起来高唱哈利路亚。
“学长,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不见不敢。”行动力强的唐乐乐,顺带订下明天的约会。
“那个”黑马学长突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事,学长尽管说。”唐乐乐微倾螓首,姿态迷人,一脸媚笑很有耐心倾听黑马说话。
“乐乐学妹,我有个小小请求,不知你可不可以帮我完成?”吃下定心丸的黑马鼓起勇气开口。唐乐乐挑眉聆听。
“你的头发乌黑滑顺,看起来好广告,我、我我的意思是有这个荣幸可以摸一下吗?”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留出一头飘逸味道的长发,他手痒想摸摸如丝绢般光滑引入遐思的美丽。
“当然没问——”唐乐乐带着笑意,顺从地转过头,视线不期然对上怒气冲冲迎面而来的林成军,当下被他那张黑脸吓住,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挤不出声音来。
他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会这么早下班?他看到什么?他听到什么?一大堆疑问闪过唐乐乐脑海,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会有心虚的感觉。
“大、大少爷”还来不及堆起习惯性的虚伪笑容,手里的玫瑰花突然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花瓣乱颤,看得她跟着心惊肉跳。
“一脸花痴,成何体统!”一掌劈开胆敢乱摸佳人长发的狼爪,看也不看不知天高地厚垂涎他小奴儿的男生,林成军用力扣住唐乐乐纤细的手腕,动作粗鲁地拽着她往里面走。
“你你你学长他”大少爷莫名其妙的怒气,害唐乐乐也莫名其妙的傻眼,她的少爷向来以逗她为乐,第一次见识到他史无前例的滔天怒火,她压根忘了挤出虚伪的笑容,呆愣愣的不知如何以对。
“闭嘴!”林成军火大地喝住害他心情变壤的家伙。
“少爷,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抽不回被他紧紧钳制的小手,唐乐乐只能被迫跟着走。
“吃错药的是你!”光天化日之下对男人发情,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也不会知道他的小奴儿竟然哈男人哈到倒贴的地步。
“学长会误会,你放开我啦。”唐乐乐回头望向显然也被大少爷吓住的学长,被他这么一搅和,万一黑马学长误会她私生活有问题,她的损失可大了。
“唐乐乐,我会被你气死。”林成军掐住唐乐乐的下巴,硬是将她不安分的媚眼转向他。
不知悔改的恶奴,主子站在她身边,她还敢无视他的存在,光明正大偷瞄别的男人!无法控制的火气持续加温,该死,他痛恨被忽略的感觉。
“莫名其妙,我跟学长说话,你气什么?”明明是他硬闯进来破坏她的好事,要生气的人是她才对。
“这就是你的天机不可泄漏?”他想起昨天她一脸算计的模样。
“我已经二十岁了,交男朋友很正常。”她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反对,坚决反对你交男朋友,听见没有?”他当下火大地否决,不明白自己乍听到她的话,为何情绪反弹会这么大?
“乐乐学妹,这这是怎么回事?”追上来的黑马搞不清楚状况,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有如情侣吵架的场景。
“学长别误会,我跟他纯粹是——”急欲辩解的小嘴被粗暴大掌捂住,只能眼睁睁瞪着发飙的大少爷。
“滚,不准再靠近她,离她远一点!”林成军撂下狠话,高涨的怒气射向不知死活的家伙,随即仗着男人天生的蛮力,连拖带拉地拽着唐乐乐往前走。
一旁上了年纪的警卫伯伯做壁上观,看着怒火四射的男女从眼前经过,内心感叹道:年轻真好,连吵起架来都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没礼貌,怎么可以叫学长滚?”遇上不懂以和为贵的主子,唐乐乐也很火,她辛苦寻觅的黑马,容不得少爷搞破坏。
“光天化日之下对着男人耍花痴,唐乐乐,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他一直以为乐乐的世界里只有他,没想到他的小奴儿长大了,有她自己的感情世界,这无法磨灭的事实带给他莫大的冲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抛媚眼?”做贼心虚的唐乐乐强词夺理,被大少爷一激,忘了被晾在身后的黑马。
“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你羞不羞耻?”林成军的火爆脾气被激得乱乱窜,他的小奴隶竟敢四处拈花惹草,让他无法忍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被惹得脾气像狂风暴雨过境的唐乐乐不怕死地回嘴。现在的大学生,哪个没交男朋友充面子,她是以结婚为前提而不是比赛甩男人的次数,观念多健康。
“还敢狡辩,不知死活的唐乐乐,你住嘴。”林成军将她拽入电梯内,当着追来的男人面前,用力按下数字键,被激怒的瞳眸挑衅地瞪着胆敢动他小奴隶的人。
“学长,他是我家少爷,我们沟通的方式有点火爆,你千万不要误会,不可以误会喔,明天我再跟你联络”大少爷眸中怒焰狠狠射来,她未竟的话语乖乖吞了下去。
“乐乐学妹,我等你的电话。”原来是主雇关系,黑马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还有机会,他们之间火药味充斥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很吓人,乐乐学妹要在看起来似乎不好惹的主人底下求生存,他真替她捏把冷汗。
“还有下次?”齿缝进出令人心颤的冰寒语调,林成军的怒气瞬间爆发开来。
被他逼近的高大体魄辐射出的刚猛力量吓住,唐乐乐颤抖地背抵墙壁,气势消了一大半。
“你你你自己都可以交女朋友,为什么我不行?”她交男朋友跟他大少爷有什么关系,干嘛莫名其妙发辑?
“我是男生不会吃亏。”想到她居然背着他跟男人交往,一股涨涨闷闷的酸意在他僵内四处流窜,竟然有种被劈腿的荒谬戚。
“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会笑死人。”她毫不客气地当面吐槽,在他手中不知终结多少个纯情无辜的少女。
“别的女人可以乱来,唯独你不行!”林成军霸道地限制她的行动,混乱的脑袋像被点燃的爆竹,噼哩啪啦轰轰响,被无法掌控的感觉主宰。
“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她不幸身为他家佣人的女儿,不幸成为他大少爷的伴读,就此“误上贼船”已经够呕了,为了未来翻身做准备,不得不卯起来倒追男人,女人的青春有限,她急着找如意郎君错了吗?
“是你的谁才能管你?”大掌撑靠在她头顶上方的墙面,欺近的壮硕身躯令两人气息交叠,亲密异常,他鼻翼翕动,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
“讲话就讲话,干嘛靠这么近?”笼罩在她鼻间的纯男性气味,让唐乐乐胸口莫名地跳了下,淡淡红晕随即飞上芙颊,她不自在地闭气别开脸。
“怕你听不清楚我的意思。”今晚她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令他的劣根性被挑起,邪恶地逗弄怀中逃不了的小东西。既然她有本事惹他发飙,就得负责收拾他的坏心情。
“我没有耳背,你这样我不能呼吸啦!”为了不让身心受他影响,唐乐乐不得不伸出葱白小手使劲推他宽厚结实的臂膀。
可是不管她多么用力,大少爷依然不动如山,她蓦地产生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认知——除非她的少爷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一切。
“要不要我度口气给你?”他故意以鼻尖蹭了蹭她饱满的耳垂,听到怀中小奴儿明显的抽气声,他轻笑了起来。
“你你你干什么?男女有别,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就是性骚扰,小心我告你!”老天,被性骚扰的感觉好可怕,她全身起鸡皮疙瘩,心跳加快,血液全流向格外敏感的耳珠子。
“告我骚扰你哪里,嗯?”她愈反抗他愈故意,邪佞地伸舌卷舔她饱受无妄之灾的白皙耳垂。“是用舌头舔舐耳朵,还是以唇亲吻粉颈?”柔滑如丝的肤触让人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他禁不住诱惑,沿着耳下凹谷细碎地吮吻。
“少爷,你你不要再玩我了”唐乐乐被他的举动吓到皮皮判,自小到大,少爷虽以捉弄她为乐,但还不至于对她毛手毛脚,这次的玩笑未免开太大了。
“你不该惹我生气。”想不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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