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对小红和吴丹说张霞请客的事,到了星期六,一大早我就起床,到和平里自由市场买了一些水果,撒谎说去看一位大学的老师。
当我按照张霞给我的地址来到复兴门她家门口时,刚九点来钟,按了半天的门铃,才听到屋里有一点脚步声。打开门,只见张霞一头头发鸡窝似的撒在睡衣上,可以看出她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当她看到是我时,一脸惊讶的表情,转眼间倦困的脸庞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小胡,你看你,到我家来,还买这么多的东西干啥呀,真是见外了不是?外面冷,快进屋!”一边忙把我让进客厅,一边叨唠不停:“小胡,想不到你这么早就来了,快坐!你先看一会电视,我去给你沏茶!”
趁张霞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我一边喝着刚泡的碧螺春,一边打量着她的客厅。真不愧是副部长家的房子,单是楼房的高度就比一般的楼房要高出快一米,整个房子的高度大约有三米五的样子,整个这客厅最少有四十多平米,这在当时的中国是很难见到的。
整个房间四白落地,靠墙一边的沙发都是真皮的,不但在房间的拐角处养着几盆花草,而且在茶几上还放着一盆盛开的红玫瑰。猩红的纯毛地毯加上红木色的明清家具,使整个屋子愈发古色古香,四周墙壁上悬挂的一些名人字画,以及她老公和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不同场合的合影,更显出这个家庭的不凡。
正当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墙上悬挂着的一副风光优美的照片时,一袭幽香从我身后面飘来,不用说,一定是张霞。
在我准备回头的时候,一只雪白的玉手已轻轻搭在我的肩上,伴着如兰似麝的浓香,一溜软语在我的耳旁响起:“小胡,这是我去年到瑞士时在日内瓦照的风景照。国外就是好呀,我在日内瓦呆了十来天,皮鞋都不用打油,光亮如新。
哪象北京,一到春天满天的沙,一到冬天满天的灰。真是没法比呀,人们常说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那是瞎说,但是在国外看月亮的确比中国看得清楚。“听完张霞的话,看着照片上日内瓦的美丽风光,我久久不能平静。张霞是个人精,看我半天不说话,又问道:“小胡,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想出去走一走呀?国外的确不错,你若想出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那几年正是出国潮的时候,很多高干子弟都忙着出国,说真的谁不想出去转一圈呀,但是咱当时还没有那个条件,于是我随口说道:“是吗?我还没有到国外去过,不知道国外是啥样子,但是就空气来说,我们家乡的天气就比北京好得多。等一段时间,小红参加工作以后,将来哪天想到国外去看看的话,到时候一定会请您张阿姨帮忙的!”
想不到当时我们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一年后我竟真的到了国外去,而且也去了日内瓦,但是不是和我心爱的小红一起去的。当时还真是张霞给帮的忙。不过那次不是到国外去观光旅游,而是亡命天涯。在日内瓦我又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异国爱情。详情我会在下篇——日内瓦修女中一一述说。
“哎呀,想不到我们小胡同志还是个模范丈夫呀,还没结婚就这么疼媳妇,以后结了婚,还不把小红天天捧在怀里、含在嘴里!我真佩服吴丹在哪里把你这个好女婿给找到的?可惜我没有女儿,没有这个福份。”
听着张霞这肉麻的话,我不禁红起了脸,没办法只好转身对她敷衍道:“张阿姨你这么年轻,又喜欢女孩,你要是想生的话,还不知道能生出多少个呢。”
哪知张霞顺着竹竿就往下爬,一脸坏笑,非常暧昧地道:“不是我不想呀,可惜我家那个老东西不争气,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也没有你岳母那样的福气,有个会疼人的女婿,经常给我炖鸡汤喝。”
听到这里我已感到不妙,看着张霞一边说一边往我身边靠,于是慌乱中我假装要给茶杯加水,闪到旁边的茶几旁。
哪知张霞寸步不放,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沙发上说道:“快坐下,让我来,说真的我还是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儿子。可惜我的命苦,小胡呀,要是你不嫌弃,就做我干儿子怎样?”
“这”面对这个风情万种、荡人心魂的领导我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慌乱中,我抿了一口清茶,沉思片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进攻。想到这我回道:“张阿姨,我知道你对我好,把我调到你们组,又提拔我当你副手,我非常感激,但是至于做你的干儿子,我看有点不妥,要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说三道四,影响不好,你说是不是?我知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母亲待了,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反正哄死人不用偿命,我把你当母亲了,你还敢上我不成?
听完我的一番“肺腑之言”张霞的脸上立马笑容满面“我就说嘛,我看人不会看走眼,我就知道你是个懂得好坏的人,总算没有辜负我的一片心意,时间不早了,你先看会电视,我去做饭。”此时,我暗地里高兴,总算化险为夷,哪知自古就有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当我吃完张霞精心准备的午饭时,我就知道今天是不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