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大师摸骨相
现在大卫挺后悔,后悔当初没下手。这个想法,在马主席家里,高军从浴室里出来后,他就后悔了,但这家伙极善掩饰,老马哪能看出来,还真的以为他们是萍水相逢呢,对他的救命恩人都不说实话,大卫真有些不是东西。
大卫想也许这个师伯是货真价实的,可还不知他的为人怎么样的,在他面前还是先敛着点儿的好。所以他不想在师伯家里多呆一分钟,虽然身上的伤他还没有十分的把握。
这是他一惯谨慎的特点。回到家后,大卫一时不能入睡,高军的影子老在眼前晃来晃去,大卫不停地将她与张辉对比着,两人身上都有着他喜欢的东西,大家都拿鱼和熊掌比,那也太俗气,其实,生活中吃鱼的多,可哪有几个吃得上熊掌那稀罕物儿的?说了也白说,可见老孟也不老实,净拿别人不知道的东西糊弄人。大卫左手拿了一根嫩黄瓜,右手握一个让人看了就流口水的西红柿,他倒想两样都吃,可最后还是握着这两样进入了梦乡。
夜里,大卫做了个奇怪的梦,天空出现了一片霞光,霞光中有好几个巨大的神一样的头像,天空中那一个个的巨大头像都朝他笑着,那种氛围让大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敬畏与恐怖。梦好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些神一样的人物一直朝他笑着。这一晚他没有睡好,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上了一节课,好在他的课在第三节。他草草地吃了点东西,便去了学校。
有好几天他没怎么跟刘欣和江雪单独交流了,也不知道她们的计划定得怎么样,或许那两个家伙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已经不再做那种前卫的梦了吧。大卫不知道江雪那道并不坚固的城门早就被张涛那小子的保时捷轻而易举地给拔了,还在那里幻想着在她出山之前也给她开开窍儿。说实在的,那一晚是不是两人一起在山里住已经不重要了,当张涛将保时捷开到她面前的时候,江雪已经投降了,她追求的就是那东西,现在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跟前,那何苦还要舍近求远呢?
江雪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什么最值钱,那贞操算什么?人活的不就是个尊严吗?先把尊严扔了,换了钱可以买更大的尊严,成功的女士不都是这么条路子?还思想端正,品学兼优,见鬼去吧,那个道貌岸然的校长也天天讲这个,可他见了漂亮女学生,那眼也禁不住老往人家胸脯上瞟,跟女生说话和跟男生说话语气就很了不一样。江雪曾跟刘欣打赌,说保证用不了一节课,她就能让那校长“色相端正,喷血奸尤”了。怨不得江雪早把贞操献了出去,谁让他在人家面前还装正人君子了?
学校里的工作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几乎是过去的每一个细节,大卫在教学工作上根本就没有消耗过什么脑汁,作为教研组长,对他的迟到都没有当回事。
“大卫,看上去有些疲劳哟?一晚上几次?”一位比他稍大点的同事开他的玩笑。
“一次也没有。”大卫说的倒也是实话,他一边揉搓着发涩的眼睛,一边一本正经的回答。
“就那么挺着?”一年龄更大一点的嘿嘿一笑。“那你小子也太能坚持了吧?什么功夫?”
“我说你们几个,学生们说你们废寝忘食一点也没错,不过,有一样东西,你们看来是从来就没有废过!要不也不会这么瘦,如果上班时间能拿出一半来不想那事,我想你们几个都能长几斤肉。”大卫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办公室里笑成一片。
他曾放肆地笑话那几个秃了顶的家伙:“你们呀,废寝忘食倒不假,可也有没废没忘的。废房事了没有?”
“哎,老魏,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天上排了好些人的头像,怪吓人的。你们梦见过吗?”大卫忽然想起了夜里的梦来。
“你交了桃花运,现在又交上亨通的官运了吧?看来要换校长了。嘿嘿,晚上你请客吧。让我们预祝你一下也好哇。”
“我好像以前也做过类似的梦。有时候天空中还出现一些带颜色的字。”大卫对自己的梦很感奇怪,主要是那种恐怖困扰着他,他清楚记得这至少是第三次了。他没有在乎什么校长不校长,不过他确实觉得这梦应该与自己的人生有一些至少是不太确定的关系。
“不是有周公解梦吗?到网上去算一算,不就知道了?”一个年轻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讲。
黄大卫有一个高中同学李光本,正在读研,学的就是周易,那个奇怪的梦老是缠着他,他不得不去上海找到了那个同学。根据他的生辰八字,李光本给推算了一次,哈哈笑道,你小子最近几年就来大运了。
“桃花运还是官运?”大卫兴奋起来。
“桃花正在盛开着呢,这官运嘛,不明显。”
“那是什么运?”
“除了桃花运、官运,难道这世上就没别的了?看来你小子除了想当官就是弄女人了。哈哈哈哈”李光本看上去与易学不像是有关联的样子,那副眼镜倒使他更像一个搞机械的。
“这世道除了金钱不就是做官吗?难道我还能发大财不成?”
“照八字来看,你还是个翁级呢。”
“净胡扯,我一个教书的,饿不死就不错的了,还翁呢。”
“那倒不一定,说不定哪天你中了大奖呢。嘿嘿,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们,我这里让你发财的法子没有,不过要坏你的事可很容易。”
“你有本事,叫每一个与中国对抗的足球队倒霉!”
“对了,你可以去见一下我的导师。他最擅摸骨相,挺神的。”
“他能见我?”
“能见,没问题。”
“多少钱?”
“有我就不用花钱。”李光本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大卫有了想一见大师的想法。
大师年近花甲,但一看那气色,就知道是上乘的保养。
我坐在一个钢腿的小凳子上,大师的手在我的头顶摸了几个来回,我感觉他的手一会儿轻轻抚摸,一会儿用力下压。
“你的头骨很硬,不过你小时候受了阴气,天目无法闭合,至今还有一条细小的缝隙。你梦里看到的神人神像,正是你的天目所及,不过它们不会影响你的人生。”
“先生,怎么算受了阴气?”大卫有些不解。
“这叫鬼魂随身。它并不是附在你的身上,而是在你阳气衰弱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骚扰’。”
印象中大卫未曾遇到过什么鬼神,便觉纳闷。教授继续说道:“你小时候,有过几次险遇,都与石头有关,或许,这个鬼的死也与石头有关。”
“您能不能说具体一点?”大卫忽然想起母亲常对他说起的小时候几次危险的事情来,顿时害怕起来。
“我不能说得再具体了,跟随你的那个鬼应该是被石头砸死吧。”大师站在大卫的身后,大卫看不到他的表情,从他那慢慢悠悠的说话中感觉到他在闭着眼睛,手一直没有离开大卫的头。
大卫不知道这大师说的“不能说”的真正含义,是“说不得”呢,还是“说不出”但也不好再问。
大卫佩服之际,便将小时候母亲说与他听的以及自己亲历的危险讲给了教授。教授微微点了点头,道:“那鬼也只是一魂而已,不足危害于你,遇到旺盛的人气便被冲散,是不是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大卫略作回忆,摇了摇头。教授道:“想必是那鬼气早被冲散了,不过,你既已受了鬼气的侵袭,身上自然受了些影响。这未必是件坏事,你会因此而在行事上多一些胆量。”
“囊中羞涩,白费大师妙手了。”大卫脸上有些不自在地道。
“呵呵,我只收那些土财主的钱。他们一次就给我有你好几年的工资,哈哈,收起来吧。你看,这墙上的一幅画就徝三十。”大卫看了看一直坐在旁边的李光本,又将拿出来的两千元收了回去。
“那么大师有没有要提醒学生两句的?”大卫觉得这是最关键的一环。
“当人的胆量超过了自己的度量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大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大卫没好意思在教授那里验证李光本说他将来成为富翁的八字推算。
从教授家出来后,大卫问光本:“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做事求成,必须让你的算计永远超过自己的胆量,有时候胆量太大,反而害人!这还不懂?傻到家了。”
大卫并不迷信,但却不得不相信教授的说话。他说的事情件件靠谱,仿佛那老先生亲眼目睹了他的童年。
贺正平的家里。客厅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正像他的为人。连背心都没穿的贺正平粗实的身子塞满了那个单人的真皮沙发,嘴里吐出的烟雾向上升腾着,使他很像一尊正在受敬的佛。
“华都的人我们不能用,即使他们很想过来,那也得让他们在别处呆一段时间。”贺正平说话的时候并不抬头看坐在对面的大卫。
“为什么?公平竞争嘛。”大卫有些不解。
“公平个屁!这年头你跟谁公平?笑话。”
“有咱青龙帮撑着,我就不信他华都的人敢去南郊砸咱们的馆子?”
“你知道华都的后台老板是谁?是张明义那小子。人家可是临江恒泰集团的老总,身价多少个亿,踩死你我就像踩死两只蚂蚁。”
“这人四十出头,那么有钱?”大卫很吃惊。
“他祖辈上就是有野心的人,曾经想当皇帝,事败之后让政府砍了头。也就是不兴株连九族了,不然也不会有这小子。听说他与的姑家表兄任志华每人还分了几根金条,这都不知从哪传出来的消息,听说那时他祖上是被充了公的,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家产,不过八十年代初,张明义的确到海南炒过房地产,听说赚了不少,也许那不义之财真的有过,不然,哪能发得那么快?临江恒泰有他百分之五十二的股呢。”
贺正平将那烟屁股狠狠地在烟缸里摁了几摁,好像那手指头里捏着的就是张明义。
“那么城里的其他几家呢?”大卫问道。
“那不妨,但也要慢慢地吃掉,最好也要不露声色,现在我们不可树敌太多。必要的时候,还得找王主任出面。这几年他可花了我不少钱。他不会不当自己的事情去办。”贺正平说起王主任来,就像是自己家里的一条狗。
“听说城东西那块地要划为居民小区,有这事?”大卫将从老张那儿得来的消息也告诉了贺正平。
“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吃那块地盘,不过,我们可以凑进去施工,这一块就由刘海洋去操办吧,他搞这个比你有经验。”贺正平直言不讳,大卫心里稍稍有些不快。
第二十五章玉女瘟神
“我出问题了。”刘欣上身趴在大卫的办公桌上,头也不抬,一只手拿了桌上的笔在一个本子上随意画着。
大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子也没看出哪里有问题的样子来,嘿嘿一笑:“怎么了?怀孕了?”
刘欣气得站起身子扭着,一副撒娇的样子,要不是那胸脯还太小,早就跟着晃起来了:“你净拿人寻开心。”自从那次亲了大卫以后,在他面前说起话来也就放肆了一点儿,不再拘束师生关系。
“那倒是怎么了?”大卫正了正脸色,做出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都好几天不来那个了。还时常疼痛。”刘欣的脸竟有点儿红,但越发好看。女孩的羞涩也会增添一些妩媚。
“那去找医生呀。”
“可我讨厌医生那张脸,冷冰冰的,还不让人说话。”
“看来我这张脸还行了?”大卫美滋滋地笑起来。刘欣倒没说话,身子还是不住地摇着。
“是怎么弄的知道不?”大卫真像是医生一样地问起来。此时的大卫觉得,当医生真好,收了红包不说,病人到了你手里就得乖乖地听你摆布,做医生的一个男同学说,经常可以看免费的录像。那次一对新婚夫妇去就诊,说是结婚半年了也没有动静,父母老问,弄得两个年轻人都不敢回父母家了。他那同学让他们做了多项检查后,没发现什么问题,估计有一个重要的环节没做好,便让那对夫妇在他的小检查室里(什么检查室,只与门诊隔了一道布帘),做给他看,那女的很不好意思地脱光了衣服,仰躺在那张小床上后,两腿还紧紧地夹着,他盯着人家的私密处,吩咐道,那能行?分开!那女的只好慢慢地分开两腿,然后又吩咐那男的脱了衣服,上去!他说那简直跟配猪没什么两样!那男的在人前害羞,小弟弟竟抬不起头来,当医生的同学还亲自用手给那男的挑弄起来又帮人把它送进去。医生手里拿着检查结果,一边还看着小夫妻的动作,从检查结果来看,女的是子宫后位,而男的小弟弟有点儿短,所以当那夫妻俩正在进行着的时候,他居然喊停,从旁边取了一个小枕头垫在女人的臀下,问道,现在好些了吧?女的闭着眼睛享受的同时还没忘了点一点头,那男的倒非常感激地“嗯”了一声。
“为了实现两人一致,我可没少出了力。”当医生的同学还在大卫面前显功“要不是我在后半场一直在他老婆的关键部位揉搓着,哼,累死他也是白搭!”那位同学说,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反正后来不久就怀孕了,那小两口还亲自去送了喜糖。
一想起那位做医生的高中同学来,大卫禁不住想笑,却忘了面前的刘欣。
“你在笑什么呀?”刘欣看出大卫的笑有些不地道,红着脸问他。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弄的呢。”
“我想我是吃了那支该死的雪糕凉着了。”刘欣的身材是苗条,可苗条得连胸都没有,让她有些不甘心,听说吃雪糕会发胖,所以这一阵子没少吃那东西,可吃上瘾之后,竟忘记了躲避月经。
“这好办。”大卫胸有成竹的样子,竟让刘欣喜上眉梢:“你能治?”
“我能给你通开。”大卫强忍着笑,本想说是“给你捅开”却又没敢,便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生怕刘欣不信他这个江湖郎中。
“什么办法,你快说嘛。”刘欣显然是急不可待。而大卫却故弄玄虚:“必须我亲手施为。”
“在哪儿?”刘欣红着脸,眼睛却放着光彩。
“去我家。”大卫常听那个医生同学显摆,做医生经常摸小女护士的,你们当老师的一定也没少摸了学生的吧。所以大起胆子来说了这么一句。
可没想到刘欣竟抬起头来,一副挑衅的眼神,道:“那行。”
刘欣第二次来到大卫的住处,并没感到有什么变化。
“你不介意我让你脱光衣服吧?”大卫倒显得斯文起来。刘欣做出一副谁怕谁的样子:“你能不能先把窗帘拉上。”然后在大卫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刘欣麻利地脱衣,上床,平躺,真像患者在医生面前。
大卫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尽管有不少环节都是意料之中,可刘欣那完美无瑕的娇美的对他的诱惑却是他始料未及的。尽管那发育并不彻底的还算不上高耸,但却是绝对的可爱,她那下体的第二性征都不怎么明显,直如春天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两条雪白修长的腿并笼在一起,透露出少女的羞涩。刘欣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睛,乌黑的拉直了的短发向后自由地披散,显露出少女秀美的脸庞,那高挺的鼻梁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青春的色彩来。两片红唇微微翕动,似在渴望着什么。
刘欣忽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大卫还站在那里呆着,如一个贪婪的乞丐见了美食。刘欣的目光让大卫清醒了一些,悻悻地转身去了洗手间。一股野兽的冲动带着热血在他身上狂窜,他明显地听到了自己咚咚的心跳,同时感到了胸口的压抑,他打开水笼头,让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头部,这是他现在降温的唯一方法。不过他知道他还得面对那炽热的烈火。
大卫从厨房里端进来一碗已经熬好了的药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其实上身不用脱。”大卫显然是在为自己刚才那“脱光”的要求辩解。刘欣狠狠地睕了大卫一眼,从身边扯了一条枕巾盖在裸露的胸脯上,那眼神好像是说,白让你看了。大卫不敢再对视刘欣那火辣辣的目光,赶紧用药布醮了滚烫的药水去刘欣腹部去擦。
“啊唷”刘欣疼得大叫一声“你想烫死我呀?啊唷”大卫赶紧收回手来,那白嫩的小腹上立时被烫了一片红来。大卫忙不迭地赶快拿嘴去吹,刘欣的叫唤才慢慢停了下来。
“但药不能凉用,凉了效果就差了。”大卫看着刘欣的表情,似在征求意见,看她能不能忍住。
“我忍着点就是了。”
大卫用那碗药水在刘欣的腹部涂抹了十多分钟,虽然说医者父母心,可年轻的大卫面对如此强烈的诱惑,的确难以招架,他以超乎常人的定力打退了心中恶魔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可每一次停火,他都会感觉到下身已经润湿。如果不是刘欣现在是个病体,他真想上去把那一股欲火给泄了。
那药抹上去之后,很快就会蒸发,只在那本来洁白的少女肌肤上留下黄黄的一片。
当大卫站起来的时候,那地方明显地高涨着,这让他觉得自己很不像个医生。刘欣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睁开了眼睛,直瞅着大卫那地方吃吃地笑个不停,那平滑的腹部和雪白的也在不停的抖动着。
“现在什么感觉?”大卫努力地让自己更像一个医生。
“肚子里热乎乎的。”脸上的笑容让大卫肯定那药起了一定的作用。
大卫将那药碗放回去,又取了两卷卫生纸来,抖开后铺在了刘欣的身下,刘欣有些不解,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私密处,当大卫摆弄她的双腿的时候,她始终紧紧地夹着,脸红成一片。大卫将一热水袋放在了刘欣身下,道:“翻过身来吧”刘欣翻身后,那热水袋便正好压在小肚子上,热乎乎的,很舒服。
大卫两手在刘欣的腰处慢慢地寻找着准了位置,才试探着在那儿搓起来,刘欣腹中生热,很快有一股气产生,禁不住放了一个屁,那腰便不再疼了。又过了一阵子,刘欣感觉到一股热气从大卫的手上直杀入她的体内,在腹中翻江倒海一般。突然,那热流直冲下体,一股暗红的粘稠的东西流出了刘欣体外,粘在她身下的那一片卫生纸上,如冰天雪地里几朵盛开的腊梅。
高军非常安分地在张辉那儿呆了几天,两个同龄的女人各自心事重重,却都不说,每当同时面对她们的时候,大卫不免有些尴尬,眼睛不敢去看任何一个,生怕眼神中流露出什么心底的秘密来。大卫深爱着张辉,可一想到高军这个他也曾喜欢过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受的那么多苦,心里就疼得受不了,真想再找一处房子把高军也安顿了他才心安,他知道凭他的身份,红玫瑰老板一定会给他面子,但大卫不想再让高军去那种地方,他觉得他爱的人不应该去过那样的生活。他得给她另找一份工作,一份更体面的工作。
大卫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安排高军的生活。当他要求高军不再出入红灯区的时候,张辉在一边有些异议:“一个人一种活法,你凭什么指手划脚?再说了,你找的工作就一定适合她?”
高军默不作声,此时完全是寄人篱下的感觉。不过她倒也明白大卫的一片苦心,所以同意大卫提出的建议,只是一点让她不甘心,在没见大卫之前,她几乎把他淡忘了,可自从他抓住胡成的手腕,让她认出来之后,尤其是在马主席家里的时候,高军心里对大卫的那种爱再次升腾起来,炙烤着她那颗似乎早已冰冷的心,让她的胸腔里再次温热起来。
大卫让她去给一个韩国老板当翻译,那人大卫认识,人品也不错。虽然高军不舍得离开大卫,可毕竟早有人占了先,都怪当初自己太粗野,让这个值得他爱的男人从手底下逃跑了。现在再抢,那就是鹊鸠之争了。
高军狠劲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去那儿,为了不让张辉吃醋,大卫竟不说去送她。倒是此时张辉会装大度,见高军准备真的要走,心里也放心了一些,便好意对高军道:“让他去送送你吧,到了那儿,跟那个韩国老板也好交待一下。”大卫也做个顺水人情,说:“我送你吧。”在张辉的预料中,高军会说不用了,谢谢,高军本来也想这么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那就麻烦你了!”
从临江到黄岛也有很远一段路程,张辉好人做到底,用自己的奥迪将他们送上了公共汽车。
当汽车缓缓开动,离那辆黑色奥迪越来越远了的时候,高军一下子扑到了大卫的怀里,泪水禁不住流下来。说不清是为了三年的妓女生活苦楚,还是为了失去了与大卫的美好爱情。大卫盯着车窗外向后推去的景物,视线越来越模糊,泪水遮迷了他的眼睛。一路上,高军的脸几乎没有离开过大卫的胸膛,只有起来喝水和补妆的时候,才向车外望了几眼,大卫是她眼里最美的风景,她无须四处张望。她知道下了车,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与大卫亲热,她竟不顾旁边的乘客,一只纤手在大卫胸口上摸索着,红唇还不停地在大卫的胸上、脸上吻着,一如热恋中的情人。弄得大卫下身热胀,高军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魅力,高兴地伏在大卫的耳朵上,悄声道:“再不老实我还掐你。”大卫吓得用眼睛的余光向三面看了看,真怕她会把手往那地方去摸。他知道她是个泼辣的女人,什么过火的骚劲都有。
“文明一点儿啊。”
瞅着大卫红红的脸,高军道:“看吓得你那样儿?”一只手又在他胸上摩挲起来。
在开发区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大卫朋友的那家工厂,一个不到千人的小厂。对于大卫的到来,那个韩国人很兴奋,见带了个女的,还以为是大卫的爱人,便对高军彬彬有礼。那人的汉语很不通,他竟说他的一部分人是“杂种”部,看他表情不像是骂人的意思,后来才知道是指那个混合机动部。大卫的韩语讲不好,高军充当了翻译。那韩国人很高兴,用韩语问道:“你的夫人会讲韩语,而且很流利!”大卫一边抿一口茶,一边笑着微微点头。韩国老板赞叹的表情里露出些遗憾来。
“怎么?你这里还缺讲韩语的?”大卫淡淡地道。
“像高小姐这么流利的几乎没有!真的。”那韩国人一边赞美着,眼睛一直在高军身上打量着“人也漂亮得不得了。”
“那让她给你当翻译好了。”
“岂敢。”韩国老板立即收回了那被拉直了的目光。
“你给翻译发多少薪水?”大卫问。
“两千,”韩国人伸出了两个手指“人民币。”
“要是她愿意给你做呢?”
“像高小姐这样的人才,伍千我也愿意。”韩国老板表现出十分的诚恳来。
大卫看了看高军,高军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们同意了?”韩国老板显得有些意外。
“后悔说大话了?”大卫笑着问道。
“不!不!如果高小姐觉得不满意,我还可再加一千!”
“哈哈哈哈,行了就伍千吧。今天我是特地来给你送人才的呢。”
酒饱饭足之后,大卫决定立即回赶,他怕家里翻了醋坛子。那韩国人执意留他再住一晚上,大卫婉言谢绝:“我爱人还在家里等着呢,”看着他迷糊的表情,大卫解释道:“高军是我大学的同学,多多关照!”
汽车刚进临江车站,刘海洋的手下就打来了电话。
“三哥,你快来工地吧,要出人命了。”
大卫挂上电话,伸手招了一辆出租,直奔刘海洋的工地而去。
第二十六章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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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卫让司机直接开进了施工现场,两队人早已摆开了阵势,手里拿着铁锹、钢筋和棍子,刘海洋与对方的头领都站在前面,准备干架。与刘海洋的施工楼盘遥相呼应的是永昌建筑公司的楼盘。两家走一条道,本来青龙帮属下的达顺公司一脚插入,他们就眼红,可以说,如果没有达顺的界入,这一片楼房的建筑利润全是他们的,所以永昌公司的老总便耿耿于怀,只是碍于上级主管部门的面子,他们不得不让出来,两家开工以后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日,今天却因为倒土时两家的车辆互不相让,才导致了这僵持的局面。
黄大卫打开车门的同时,人也窜了出来,扒拉开人群冲到了前面,与刘海洋站在一起,这种时候,大卫最不会说的一句话就是“怎么回事?”人家要与他干,他便干,不会问个为什么。黄大卫扭头问了刘海洋一句:“二哥,这就打吗?”
刘海洋怒视着对方,两只拳头篡得嘎嘎响,见大卫站在自己身边,且毫不畏惧,心里便放松了许多。
“这里就你说了算吗?”黄大卫一副不屑的眼神盯着那个彪形大汉问道。
“你算老几?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黄大卫这样一个白面书生的鄙夷不屑令那大汉有些恼怒,身子往前站了一站,直朝黄大卫喷了一口唾沫“呸!你也配跟我说话?丫挺的,什么鸟人也敢跟老子比划比划!这世道真他妈的是邪乎了。”身后一片嬉笑。
“我是青龙帮的老三啊跟你说话我还怕掉架呢,”脸朝向刘海洋“这是我二哥。你是老几呀?”
“我他妈是老大!”那人大姆指戳着自己的胸脯道,身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那今天我就跟你他妈老大说话了,因为你不配跟我二哥说话。跟我黄某人说说还可以。我给你这个面子。”黄大卫并不顾及对方阵容里的阵阵嘲笑声,依然神情自若。
“弟兄们猜猜这小子能尿多高?啊,哈哈哈哈。”那大汉果真没把黄大卫当回事儿,直笑得拍大腿。
黄大卫转过身来面向自家兄弟道:“大伙儿先把手里的家伙放下,那东西不长眼睛,都是些要命的东西,抡到谁的身上都受不了,咱们今天不必死人,”又回过头来向对方阵容喊话“我看你们也先放下,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你们的钱吃饭呢,可别拿小命不值钱!既然这位大哥没瞧得上我,如果这位大哥不怕我,那就算是让我,允许我来划个道儿,怎么样?”
“有屁就放!”那大汉见黄大卫不紧不慢的样子早已气急,恨不得一巴掌扇歪他的嘴巴。
“今天我们不是怕你人多势众,我们的人并不少,要把全帮的人集合起来,少说也得七百人,不用二十分钟,如果你有种,今天跟我单挑,别人谁也别动手,怎么样?”黄大卫故意激怒对方,而对方即使有心计,在那种场合也没法不应战。
“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那大汉并没有忘记讲条件。
“什么都依你们行吗?”说这话时,大卫并没有去看站在身边的刘海洋,因为在他看来,输的可能性是零。
“当真?”那大汉并不相信黄大卫的许诺,却把目光投向了大卫一边的刘海洋,毕竟他是老二。刘海洋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那大汉将身上一件漂亮的t恤脱了,身边一人接了过去“弟兄们,向后退一下,别溅身上血!”那大汉胸前一缕黑毛,脖子上还挂一玉佩,大卫想那肯定是他的吉祥物,心想,怕是什么也保不了你了。
那大汉见双方都腾出了一块场子,刚要上前,黄大卫伸手叫停“慢!”
“什么屁赶快放完。”大汉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要是哥哥输了怎么办?”
那大汉打量了一下大卫,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片工地“整个这片工地都是你的!”
“多谢了!”话一说完,黄大卫猿臂陡展,摆出一个白鹤亮翅来,那大汉只当他是花拳秀腿,中看不中用,哈哈大笑,竟直起了身子,拍着胸脯朝大卫道:“来呀,你过来打我呀!”
没想到大卫也站直了身子,对大汉道:“还是你过来打我吧。”
“那可是你自己找死了!”说着那大汉一个箭步上来,举拳就朝大卫面门打来,大卫身形未动,只是将头一扭,闪过了那记重拳,大汉脚下迅速踢出,让大卫一只手格了下去。不知道大卫用的是什么功夫,一格之下,那大汉竟疼得抽身撤出去几步。大卫出手之时,正好格挡在那大汉的膝盖以下,那地方缺皮少肉,经不起击打。虽然大卫还没使出全力,那大汉早已承受不了。可那大汉自认为是打了多少次架的老手,只是一时大意,让这小子得了手,便振奋了下精神,再来进攻。
大卫见那大汉也不过是经常打架的混混,除了狠之外,其击打技巧都不在他之上,所以竟与他游走起来,好几次竟连格挡都不用,只是一味地闪避。那大汉以为大卫惧他,便鼓了劲,想一招制敌,左虚右实连续两拳击来,大卫眼见这两拳甚是威猛,知道他必是用了全身力量,正是他大卫还击之时,脚下速退两小步,双腿一屈,一米八的身体竟由地下腾空而起,当大卫两脚掠过那大汉头顶之后,双脚在空中向大汉的背部连续击打,只听“啪啪”两声,那大汉竟一个跟头向前翻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长时间爬不起来。
那大汉自出道以来,打了了不知道多少次架,虽然也曾吃过亏,可哪有这么惨,况且又当着自家弟兄的面,实在是让他丢尽了脸。
刘海洋一直站在那里,静观事态发展,但万万没有料到他出脚会如此迅猛,令那大汉躲闪不迭,心想要是自己与大卫比试,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只看他与大汉游走之时那种轻松自如,就知道他的动作之敏捷远远地超出了自己,况且那次在酒馆里比试夹中取物,自己分明已经输给了他。
打架虽然讲狠准,可速度是关键,没有了速度,只能是被动挨打,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那大汉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后,脸上的鲜血遮掩了他羞惨的表情,大卫上前一步道:“大哥,可要愿赌服输啊!”这句话不亚于刚才大卫在他背上的那两脚重击,让他好一会子没缓过气来,他的所有弟兄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决不赖账,我退出!”大汉这几个字几乎是带着口腔说出来的,那片楼盘的建筑权可是他的心血呀,能不心疼吗?
“大哥!”众人一齐要哭。
“就这么办了!什么时候我吴建军说话不算数过?”他的声嘶力竭掩盖了内心的悲痛。
“那好,既然这位吴大哥也是条一言九鼎的汉子,那么今晚我就请我们家大哥做东,咱们在华都酒楼见面。一言为定。”说完大卫看了看刘海洋,刘海洋招呼一声:“现在收工!”
第二十七章鸿门宴上食指
本章后半部分的描写有些变态,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朋友最好跳过。不过可别忘了把推荐票给我呀!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才是对小五的最大!
华都大酒店二楼的六号包间,是青龙帮一号人物贺正平的固定雅间,即使平时那里空着,别人也不能在那里用餐,这是华都的规矩。倒不是华都的人怕他贺正平,对于临江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经过了本人同意,华都都这么办,所以这个酒店到目前为止共开了二十八个这样的房间。
“大哥,姓吴的来了。”一青龙帮弟子报告道。
“咱们是不是出去迎接一下,这可是笔大买卖!”贺正平起身欲出。
“用不着,大哥,你坐着。”黄大卫走出了房间。
黄大卫刚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青龙帮的弟子正领着吴建军一行两人向上走,黄大卫赶紧后退几步,待吴建军上来之后,黄大卫满脸笑容地伸出右手迎了上去:“吴总!”
吴建军定睛一看却是大卫,强堆出的一点笑容也缩了回去,并将黄大卫那只伸出来的右手凉在了半空里。大卫心想,你来了就好,只要你不食言,我还怕你把我吃了?毕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人家丢了脸面,今天也算是给他出一出那口恶气吧。黄大卫偷笑着跟在后面,并不觉得尴尬。
贺正平在外人看来是个非常和善的人,吴建军一进屋时,贺正平站起来那哈哈一笑,竟让吴建军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吴建军伸出了一只手,而贺正平却是双手握了上去:“哎呀老弟呀,要不是我三弟,我贺正平还请不来你呢?我的几个兄弟不认识你吴总,冒犯了你,今天大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也算给你赔个不是。来,坐,坐,坐。”
见人已聚齐,黄大卫吩咐:“可以上菜了。”
最先上来的居然是炭火锅,贺正平心想,这大热天儿的,怎么让人吃火锅呢?又想既是大卫安排,定有他的主意,也不用自己去计较了。
所上菜肴自然丰盛,酒是五粮醇,那吴建军只喝酒,没说几句话,那工地的事儿竟只字不提。大卫有些坐不住了,终于开口:“吴总,我知道那工地的事儿你很不情愿,可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总不能说话不算数了吧?”
“小黄,先喝酒,不要催吴总,吴总是什么人?再说,吴总有今天,也是一拳一脚拼出来的,容易吗?”贺正平见吴建军脸上不好看,出来缓和气氛,其实他也在心里急着呢。
“我说过要反悔了吗?”吴建军反而一脸的刚强,这正是贺正平期望的结果。要是吴建军真的耍起赖来,也不好办。
“大哥,咱可不能就这么给了他们,要没了活干,那弟兄们吃什么?”跟吴建军一起来的那人很坚决,从他说话的口气来看,似乎与吴建军的关系还相当密切。
“说给就给了,大人不做小人事。”吴建军始终一副大度的姿态。
“吴总,我怕日后有关方面追究起来,免得您脸上不好看,咱们是不是立个字据,”大卫考虑得很周到,他是怕吴建军日后反悔,所以早就准备了一份协议,他从身后那个小包里取出来,递到了吴建军的面前。
吴建军在那协议上瞅了几眼,很简单的内容,笑了笑,手伸向大卫,道:“拿笔来。”
“大哥,不能签,弟兄们还靠着你吃饭呢!”那个跟随极力反对,可吴建军还是接过了大卫手中的笔。
那个跟随突然从脚下抽出了一把利刀,众人吓了一跳,都惊在那里,不知他要干什么。
“小七,你这是干什么?”吴建军冷冷地看着小七,握着笔的右手停在半空里。
“大哥,你要是签字,我就剁下这个手指头来!”小七两眼通红,牙关紧咬,伸着左手的中指,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大卫都有些不知所措。
吴建军手里的笔与小七手中的刀就这样僵持着,而实际上,这分明是贺正平与吴建军的僵持与对峙。大卫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开始清楚起来,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夺下小七手里的刀,他要的是那片工地的建筑权!
贺正平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面对这样的局面,他有他的一套:“大家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想用一个手指头换回那片工地?我可没答应!听明白了,谁也没答应!”大卫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想堵住贺正平的嘴,他生怕他一时心软,放弃了到嘴的肥肉。“再加一句,这可是我跟吴总之间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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