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真诚地对妈妈说道:“不怕,妈妈,可是,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我冒出的话让妈妈好生纳闷:“你说什么,孩子!你说什么啊?”
“妈妈,就是我偷你东西那件事,你能原谅我吗?”
“嗨,”妈妈不以为然地说道:“算啦,算啦,孩子,妈妈骂一通、打一通后,根本没往心里去,别提这事啦,一想起来就闹心!”
“妈妈,你能原谅我吗?”我继续问道。
“行,”妈妈叭嗒亲了我一口:“好,儿子,妈妈原谅你,儿子,电灼很疼的,你敢吗?”
“妈妈,我敢,我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我不知道电灼到底有多疼,如何的痛苦,我的想法出奇地简单,既然妈妈原谅了我的过错,那我要在妈妈的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借此挽回小流氓的不良形象,重塑男子汉高大全的英雄形象,于是,我坚定地说道:“妈妈,共产党员死都不怕,还怕痛吗?”
“嘻嘻,”妈妈闻言,破涕为笑,她伸出手来轻柔地拧了我一把:“小淘气!”
妈妈再次向我露出笑容,这使我倍感欣慰,于是,我的信心亦更为坚强!
妈妈说服了医生,将我领到处置室,大夫是个五个多岁的胖男人,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瓜,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电灼很疼的!”
“嗯,”我点点头。
“儿子,”妈妈在一旁鼓励我道:“儿子,快,背诵毛主席语录: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嗯,妈妈!”我机械地背诵道:“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咣当,一把形状和手枪毫无二致的大铁器被大夫拿到我的面前,我登时恐惧万分,含着麻药的嘴巴本能地哆嗦起来:“唔,唔,唔,”我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在大手枪的顶端是一支长长的,好似钻头般的大铁针,闪烁着赅人的阴光。
大夫将大手枪接上电源,然后走到我的身前:“孩子,张开嘴,啊——”
“啊——啊——”
大铁针缓缓地探进我的咽喉里,大夫无情地勾动了板机,呲——哇,我的老天爷,大铁针闪着可怕的白光,呲的一声灼到我口腔里的嫩肉,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我“啊——”地惨叫一声,伸出手来一把将大手枪推出口腔:“啊,痛啊,痛死我啦!”
“唉,”大夫放下了大手枪:“怎么样,痛吧,不行就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