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下边的粮库想弄到维修、改造专项资金,不多多少少地表示表示,既使你的维修、改造申请报告写得再合理、理由再充分,嘻嘻,不好意思,你申请一百万,只能拨给你五十万。所以,下边的粮库,如果想多得到一些维修、改造专项资金,就得给我们送礼。”
“啊——”我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你,”
“我,”徐姐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我,我怎么啦,粮库来送礼,会计室里人人有份,上面的领导得到的更多,我,算是最少的啦!”
“好家伙!”我叹息道:“我的老天啊,原来如此!”
“嘻嘻,小心肝,这只是小意思!”徐姐继续说道:“小宝贝,你知道吧,每年的秋后,当粮库开始收购粮食的时候,我们也到了丰收的黄金季节!”
“嗯,”
“收粮专项款,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哪个粮库想早点拿到收粮款,哼,就得送礼!”
“粮库给你们送钱?”
“不,从收粮款里扣除!”
“可是,你们把钱扣下了,粮库收粮时,能够用吗?”
“这,我们不管,他们自有办法,压等、扣水啊,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们扣下的钱,粮库自然能从卖粮的农民身上找回来!”
“什么!”我一听,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徐姐的内衣领子:“你,你,你们,简直,是,吸血鬼!”
“去,去,”徐姐不耐烦地推开我,理了理衣领:“少见多怪,不想告诉你吧,你就像个赖皮狗似的纠缠着,非得想知道,可是,姐姐告诉你了,你又大惊小怪的,真是的!”
“你,你,你们,都应该拉出去,枪毙!”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你们这些吸血鬼啊,难道,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你们下乡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农民兄弟们是怎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到地上摔八瓣地耕耘着那片少得可怜的、根本嫌不到几个钱的土地吗?
一年熬到头哇,盼啊、盼啊,盼来盼去,总算盼到了秋天,看到了一点可怜的希望。
可是,上面拨来的收粮款,到了你们这里,还要克扣,到了粮库,还要扣克。
真是雁过拔毛啊,每过一道关,每过一次手,都要拔一次毛。
拔来拔去,收购款拔得不够用了,就,就,就他妈的在农民身上找。
你看到没有,可怜的农民兄弟们,为了使自己精心伺弄了一年的粮食能够卖上个好价钱,多出几个钱,寒冷的冬天,都能冷掉下巴,可是,他们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赶着马车、拉着粮食往粮库赶,如果来晚了,就排不上号,当天卖不了,就得在露天地死冻一宿。
粮库里那些个没心肝的收粮人,对农民的粮食任意压等,他说几等,就是几等,他想扣多少水分,全是他妈的嘴上哙气。
高兴了,就少扣点,不高兴了,就多扣点。
可怜的农民啊,为了少压点等,少扣水份,不得不掏钱出血,给这些家伙们买烟抽。
你们啊,你们啊,全是他妈的一套号的,上面当官的,是老吸血鬼,中间管事的,是大吸血鬼,最下面直接收粮的,是小吸血鬼,
哼哼,无论大小,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吸农民血汗的鬼,鬼,“”你啊,我的小心肝“徐姐冲我冷冷地一笑:”小宝贝,别自作多情啦,这,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啊,消消气,看把我的小心肝给气的,伤了身子,姐姐可心痛哦!
““他妈的,”我心里恨恨地想道:我一定把你这一皮箱脏钱全他妈的骗到手,挥霍掉!
不是好道来的钱,也不能让它往好道上去。
于是,我静静地说道:“姐姐,给我买辆车!”是啊,徐姐有这么多的脏钱,买辆高级轿车,丝毫不成问题,我也要像老杜那样,开着一辆高级轿车,腰上别着手提电话,招摇过市。
“不行,”徐姐摇摇头:“不行,你一个小职员,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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