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这一年,我们在地产界闯出名。到手的房子,足足三百二十五户,多数赚一倍就出手,再订新的,只保留下两幢旧屋,及最初购下的一千坪双星顶楼!
这些都是我赚的,银行的资金愈积愈多,到将毕业,手上已有五亿元,另外还有二十户未出手的办公大楼办公室!
四年级学分本来少,六人同进同出,都一部车,渐渐混出个外号:“一龙五凤四八0!”有些和我约会过的女生很吃味,一有机会就拉住我:“飞飞啊!校园里传说你已被她们包了,好难听呢!哪天我请你跳舞怎样?”
客气的婉谢:“实在对不起,我现在做生意,真的很忙,若男她们五个是助手,也是合伙人,毕了业我们要开工厂!”
“不去当兵了?”
我耸耸肩:“当然要,所以更需要她们啊!”挥挥手开步走,耳中却听到磨牙声。
预备军官放榜那一天,接到阿胖电话。他情绪低落的开骂:“他妈的,阿飞,我们寝室原有八大将,全名落孙山,相约今晚共谋一醉,一吐胸中悲痛,你要不要插一脚?”
“好啊!我请客,哪里见面?”
兴致忽然高 起来:“真的吗?听说近来你大发了,也该请请哥儿们啦!若是真有心,咱们上酒家,有胆子吗?”
“胆子是有,只是没去过,不知道规矩,万一闹笑话,不太好吧?”
“什么规矩?规矩是人定的,只要带足现钞,随便怎样都行,再说阿花在酒家长大,有他在,足以应付任何场面,放心好了!”
“要带多少钱去?二十万够不够?目前身边只有这些。再多就得去银行了!”
“足够了。要不然带张支票,他们也能贴现,今晚七点,宿舍门口见!”
我答应:“好!”挂了电话。
吴霖在一边听了半晌,已然一肚子气。这时说:“飞爷,真听他的,酒家什么烂女人都有,万一染了病怎办?再说你从不喝酒,经得住灌吗?”
真有点后悔呢!但想想又不便毁约:“放心啦!又不玩真的,哪会染病。酒能喝就喝,不能喝往桌子下一溜,叫他们打电话回来,等你们去救驾好了!别紧张嘛!”
近一年来,吴霖她们已驯如小羔羊,一个个经我指导,开始练气,不仅漂亮倍增,也都长高 不少,对我的话,更不打半丝折扣,有时甚至还劝我出去约会呢!
不知由何时起,她们也不再叫我飞或飞飞,总在下面加个“爷”字!
这时她面色稍好:“别开车去,万一醉迷糊了!多危险啊!”玛丽在一边接腔:“我送飞爷去吧!可以等在外边,随时待命!”
“开玩笑,被阿胖他们看见,不笑死也会骂死,饶了我吧!”
她们这才不说了,送我出门的时候,像出征一样,每个人都怪怪的,弄得人很不自在!
到了旧宿舍,七个人全西装革履打领带,煞有介事,见我仍球鞋t恤牛仔裤,不由摇头,却不说什么。
阿胖又开骂:“干,堂堂大学毕业生去当大头兵,真他妈的糟蹋人,想想不如跳淡水河,一了百了!”
拍他肥肩大笑:“你说不定体检被刷掉呢!何必如此丧志,现在又不打仗,怕什么?”
“我情愿马革裹尸,也不愿受那些小班长磨练,他妈的,你不知道,愈是我们学校的,到了军中吃的苦头愈多,联考的仇这么报,有没有道理嘛!”
我改变话题:“别事免谈,先乐一下吧!在下兄弟我准备好了,你们说到哪去吧?”
阿胖忽然问:“五凤没骂我吧?怎么老觉得耳朵热呢!”
另一位小李大笑:“别作贼心虚啦!五凤又不是他老婆,要管也只能管他,骂你有屁用!走,听说黑美人牌子老,美人多,咱们去开开眼界!”
阿花家里开酒家,最是内行,这时说:“阿飞,今天请客,包到底是不是?”
“什么意思,有分别吗?”
“当然有,分别可大了!包到底就是说,兄弟我看中了谁,请你代付带出场的费用,否则只付酒席小费钱,其他自理!”
“自己兄弟,包到底啦!只要看得中,小姐同意,我全包了!不过有句话奉劝各位,小心中标。若不幸中了,别赖到我头上!”
众兄弟拍胸膛答应。两部车一齐出发,去黑美人酒家。
这酒家真不简单,才七点多,楼上楼下,个个房间都有了人。阿花懂规炬,一千元小费塞过去,才换回一张笑脸,接待员说:“先生请候一下,我瞧瞧有没有客人退房!”
就这么巧,有一间客人才打了电话,有事不能来了!我们被让进去,茶水、瓜子、菜牌流水般送上来!
请行家点菜阿花点了一万二的酒席,先叫了四打啤酒,不一刻小姐的名牌也送过来了!
阿花当仁不让吩咐:“有空的来坐坐吧!我们没有熟小姐,看看再说!”
接着又叫我掏五万,令服务生换成百元钞,放在台子上,告诉大家:“等会小姐来敬酒,不满意的,给两百元小费,打发她走路,满意了才邀她落座,陪到底大约五千,出场费另议,最多一个人一万,两万足够!”
我暗咋舌,人称酒家是销金窟,当真不虚,粗算算一场下来,酒席一万二,其他小费,酒钱还没算呢!若带出场,每人一个,八万到十六万,这二十万注定要泡汤,还不一定够呢!
菜上来小姐也来了!当然不会很出色,但都望着我,抓扶着肩,每人敬一口。常用的口头禅是:“小妹xx敬你,你大人大量,我随意,你干杯!”
才不上当呢!大家一口多公平,我懒得应酬,示意阿花打赏。他乐得充大爷,每人塞两百块!
进进出出二十几个了,阿胖、阿花、小李各留下一个,两人挤坐在一起,打情骂俏,猜拳罚酒闹起来,又过了半小时,菜已上了七道,又转来十多个,另外几位也各留下一人。
脸已通红,不过并无醉意,没干过杯,只小口喝!几个小姐都注意,问我姓名。我说了,都叫我飞爷。
阿胖身边的就在左手,名小桃,人很精灵小巧,这时望着我,微微一笑:“飞爷,我们这些庸脂俗粉你不中意,介绍个留学生,刚刚来的如何?不过经理交代,她价码高 ,和洋妞一样,出堂费一万,出场费更惊死郎!”
阿胖问:“什么价码?说说看!我们阿飞若是看得中,一百万也是小意思!”
小桃一怔:“正是一百万,包陪三天,据说还是原封货呢!”
心中微微一动,不是为了处女不处女,而是想到,这种人必定有苦衷,否则堂堂留学生,做什么不好,要来酒家卖身?
阿花等也大感兴趣,嚷着要见识见识,我只好点头,微笑问:“先请来陪几杯吧!其他缓议!”
小桃探出头,对门口服务生说了,不一会一个高 挑的身影,穿一袭白缎绣凤旗袍,缓步进来!
大家都是眼一亮。她有一头长而黑浓的秀发,随意的披在两肩,衬得那瓜子脸更加出色,尤其一双水灵灵大眼,特别动人,轻轻-瞟,就能传达出怯生生,无限幽怨的情意!
确是有一腔幽怨意在不经意中流露。但目光与我一对,先是一怔,又一震,忽然间咧唇而笑,像裂开的红石榴,露出-排白细牙齿,略带苍白的脸,忽飞起两朵红云,与雪白肌肤相映,如白莲般动人!
我也是一震一怔,心底暗赞,她和我的玛丽有同工异曲之妙,站在一起一般高 ,有极强对比。
起身让座。她点头道谢伸出手:“小妹冷若冰,请多指教,先生贵姓大名?”
那手当真冰冰凉,柔似无骨,但指下掌间有几块厚茧,显然常做粗活!我说:“我叫王飞,这些都是同学,大家报个名儿吧!”
冷若冰笑着执起杯:“我先敬飞爷,再一一请教!”
她喝了一大口,差点呛着。用手帕捂住嘴,咳嗽不停,我拍拍她的背,暗将热力透过去,她立即止住。奇怪的瞟我一眼,道:“谢谢”
“飞爷还没喝呢!”
我喝一口。她昵声又说:“干了吧!好意思不让人占点便宜!”
只好干了,觉得那温温的啤酒实在他妈的难下啊!
其他女人鼓掌,小桃巧笑:“还是冷小姐面子大,咱们说什么飞爷也不肯!”
“我不会喝,几杯下去,准是溜下桌子,多扫兴哪,不信你问问他们!”
阿胖点点头,煞有介事吹牛:“是啊!上次聚会,阿飞三杯下肚就醉得人事不省,还得我们抬回去,现在再如此,下面的戏还能唱吗?”
大家这才不起哄,却提议请乐师唱歌助兴,众哥们附和着,招来三人大乐队,一名走唱妙女郎,跟着进来唱流行歌!
她唱得实在有够烂,偏偏众人兴致高 ,还跟着拍手打拍子,又闹了一个钟头,不喝不喝也下去五六杯,有些烦躁!
冷若冰似乎也强颜欢笑,不能适应这场合,她看出我的意向,耳语直言:“飞爷看得上小妹吗?若看得上,小妹陪你出去走走,泡泡咖啡馆也好过这里啊!”我点点头,站起来叫阿花陪我上厕所,问他意思,他说:“好,我去叫他们结帐,咱们每人带一个出场。各奔前程,不反对吧!”
当然不能反对,同座不久,小弟送上帐单,总共一百二十五万四,小费在外!
若是以前,非晕倒不可,如今掏出支票簿如数签了,又把桌上剩下的百元小钞,约二万多,-齐放在盘子里,才站起身!
几位小姐都有名堂,叫我们稍待,各自去换外出洋装,冷若冰仍是白色,不过已改为连身裙!
她大方的挽着我出门,各自上了计程车,我问她想到哪儿,她想了一下:“上阳明山吧!好久没上过山了,不知公园仍如旧否?”
告诉司机,直奔阳明山,我问:“冷小姐上班多久了?还习惯吗?”
她叹口气:“才第二天,昨天只敬过几轮酒,就吐得一塌糊涂,今天决心待价而沽,批发总比零售好吧!想不到竟然是你,真是太意外了!”
见我不语,忙解释:“原想会遇上挺腰凸肚,脑满肠肥大腹贾的,哪料到竟是比我还小的小 男 生,又这么出色英俊岂不意外!”
我微笑:“我也是第一遭去开眼界,更想不到会遇上一朵白莲花,你显然另有苦衷,否则依你的条件,何至于出此下策?”
握住我的手,她幽幽叹口气:“谢谢你,这么说咱们当真有缘,你的大手笔,起码已解我目前困境,那地方当然不适合,明天结了帐,以后不会再去了!我愿意陪你一星期,做你情妇”
“要听实话吗?”
“当然,有什么话请直说,但凡能力所及,我愿意勉力而为!”
“又误会了。我并不想要求什么!这么做完全是基于同情和爱护。我知道你必有急难,才拔刀相助,可不是贪求美色”
她微微一怔,旋笑起来:“看得出来,在大学里你一定不乏红粉知己,实在不需要百万买笑,但既然收了钱,便不能不付出,否则良心何安”
“你太小看我了!实话告诉你,女朋友数都数不清,天天在我身边转的所谓情妇,有五个之多,还是同班同学呢!”
“什么?你就是传说中’一龙五凤四八0‘之中的一龙?有人曾建议去找你,我不敢冒昧,想不到还是遇上了,真是奇迹!”
她笑得顶开心,仔细端详,摸我的脸:“太妙了,三年前我大四,在图书馆门口曾被你撞倒过,还想扶我去医务所呢!那时你好脏,一身一脸黑油,怎么一转眼都这么老了!”
怪不得眼熟哇!原来是学姐,还有段碰撞缘呢!
记得那次怪不得我,是她骑脚踏车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我没怨她,因为我无伤,她反而跌在草地上哎哎叫,好心上去想扶,她似怕死了黑油,叫我走!
“那次怪不得我啊!”“我知道,是我学车不小心,所以不好意思,可不是真嫌你脏,后来曾多次留心,想再见见你,你好像神秘失了踪,哪里去了?”
“打工啊!哪有闲情到处跑?”
车子到了前山公园处,司机问:“要去哪儿?中国大饭店吗?”
“我们下车逛逛吧!多少钱?”
付了帐去公园溜达,她对我好奇心特炽:“三年多不见,你怎么变这么多,又这么有钱了?那五个美人儿真是你情妇?能和平共处吗?”
“这一年多做房地产,买卖房子赚了点,那五位情如姐妹,亲爱精诚,你若不信,等会带你去我家坐坐,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不过有一点拜托,请为我保密,对外人来讲,她们是生意上的助手,也算合伙人!”
她“啧啧”称奇答应。我又说:“学姐,这三年你又在那里?有什么困难,说给我听听,看能不能替你分忧!”
她叹口气,找个石台坐下:“我读建筑,去纽约进修,快拿博士了!唯一的老父得了心脏病,需要换心,光医药费就要八十万。我一时筹不到,只好出此下策”
戚然垂泪,伏在肩上哭,我拍拍她:“钱没问题了,我无限提供,但换心是需要有人捐,有吗?”
她一怔:“谢谢你的慷慨,台大医院有个车祸脑死的病人,医院正和他家属谈,不知”
站起来拉她走:“糊涂,这种事能等吗?你应该守在医院里,走,我陪你去”
找辆车下山,她依在我肩头,像小鸟般诉说:“我不是不明白,但没钱有’心‘有何用,家父还能拖几天,我”
我止住她:“吉人自有天相,遇上我当真有缘,我有些闲钱,不帮你帮谁,咱们直接去和那病人家属谈,送他一百万办后事,相信一定答应!”
她轻擂我肩,娇笑:“又是一百万,你叫我怎么还嘛!人说财大气粗,一点不错,天下事好像都能解决!”
“那也不一定,钱再多能买命吗?我不是执财欺人,但遇到能帮人的机会,何必放过,这是积德啊!”她不答,抬手又摸我的脸,勾住脖子:“无以为报,你让我吻一下好吗?我开始爱上你了”
“别胡闹,司机看到会笑的。你喝了不少酒,不觉得困吗?”
“兴奋得很,你别想骗我睡,坐低一点,司机看不见!”
只好向下滑,几乎躺在座位上,她压伏身上,当真吻下来,还咬我嘴唇呢!
我回吸她,她立刻把舌头吐过来,从口腔气味阴气上辨别,知她当真是处子!
几乎窒息才抬头:“你信不信,这是我的初吻!”
“当然,我相信”
拉我坐起,靠向我怀中:“家父很严,一直督促我专心读书,早早拿到学位。他父兼母职,靠公务员薪水养我,又以退休金供我出国,你想我敢随便吗?原想快快学成报答他,哪知还差半年,他却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若非遇上你,下场如何真不敢想,今晚以前,已经麻木了”
“别说啦!我是福星,遇上我或许不需要换心,咱们先去看看你父亲,或许可以手到病除!”
“真的?你会看病?”
“请注意或许二字,没见病人之前,不敢说有把握!”
将信将疑,显然已快乐起来。她不再多说,把玩我的大手,好半晌才说:“怪不得你有钱,凭这双手也知道!”
“你也会看相?你的手也不差啊!柔若无骨,应该是快活命吧!”
“女人手硬才好,古人说手太软是做妾的命,现代没有妾,大约是情妇命吧!”
“乱说,堂堂大博士,甘心做情妇,太没志气了!”
“有志气是自讨苦吃,见了你之后,心情忽然改了,我情愿快快乐乐做情妇,谁稀罕博士学位!”
轻打手心,她则咬我手指头报复。直到台大医院,才放开我!
她父亲住三等病房,六张床对排三行,空间小得可怜,幸亏有公保!身上插着许多管子,连着点滴、监视器,此时已然睡熟!
示意别出声,站向床边,闭上眼透视那心脏。果然发现跳得极弱,其中许多血管已然被血块阻塞得快不通了!
大胆的把手按住左胸,悄声对若冰耳语:“我可以试试,把令尊的心脏血管里淤血化掉,最坏的情况,也会比现在好,你信得过,愿意让我试试吗?”
她大眼直视,双手合十。我点点头,闭目发出内力热波,直透过去,将心脏包没。
热波将血块融化蒸发,在我意念指挥下,缓缓变成汗水冒出来,约有五分钟,已完全除干净。他热醒过来,我示意若冰按住,才缓缓收回手掌。她用目光询问,我说:“好了,不用换了”
老先生已感觉心脏活动加强,力气恢复了,他叫:“冰儿,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谁?你的男朋友吗?好饿,好想吃一大碗面!”
顺便看过其他部位,都还算健康,便含笑说:“老伯,我叫王飞,是如冰姐的学弟。我替你去买面,你们聊聊!”
如冰从震惊不已中醒来,陪我到门口,我悄声叮咛:“请护士看看,血压、心跳都正常了,可以不必再打点滴,千万别讲其他,明白吗?”
感激从双眸中送过来,灿笑如花点点头,俏皮的回答:“是的,飞爷!”
白她一眼,疾步去新公园买阳春面,同时打电话告诉若男,一会儿就回去,现在正在台大医院,帮助一位学姐的父亲!
她放心吁口气:“没喝醉就好。有看到美人儿吗?”
“当然,几十个呢!但比起你们,差太多了!”
若男大乐收线。我提了面回医院,护士医生都来过,当真拆去点滴,却坚持留下心波监视器,以防万一。
老先生大口吃着面,对我说:“冰儿说你是福星,真不错呢!你一来我就从鬼门关回来了,以后希望你常来看看,说不定会活到一百 岁呢!”
若冰含笑细声说:“爸,别这么大声嘛!吃完了快睡!真要是好了,明天出院!有话回去再说,飞爷会常去看你的!”
一边都是病人,自然不便多打扰。我顺便走近瞧瞧,统统心脏有毛病,我见一边无人,动了救人之心,便一一按住左胸,加工矫治,不多会全拔了病根。
怕他们醒来惊慌怪叫,便以意念力量,影响他们的脑波,让每个人沉沉入睡,一连完成五个,鼻尖已然见汗!
若冰父女看着,老先生还不明白,想叫。若冰附耳告诉他,又嘱他守密,等我过去,忙用小手帕为我抹汗,悄声说:“爸,你吃完了坐一会再睡,我们回去了,明早再来,若是能出院,就接你回家!”
老先生挥挥手,小声应着。我和若冰到了外边:“你住哪里,送你回去好吗?”
她瞪我一眼,怨说:“不是说好带我去看你情妇吗?又反悔了?那你陪我住希尔顿!”
我叹口气:“好吧!但到了我家,拜托说话别太露骨,别人会受不了的!”
回嗔乍喜,叫:“遵命”
“我哪有这么三八。拍马屁都来不及,还敢这么无礼,不要命了!”
进了家门,轮值的玛丽扑上来,抱住我就亲:“想死我了,今晚还以为要独忍孤衾寒呢”
大笑推她:“有客人,羞不羞啊!”玛丽这才看见冷若冰,大眼一瞪叫起来:“冷若冰?你怎么认得我们飞爷?”
奇怪她怎么认识,若男上前拿拖鞋,让客:“请进,请进!对不起,不知你要来,都穿着睡衣,实在不礼貌,爷陪客人坐一会,咱们去换衣服!”
若冰显然不知两人是谁,却说:“请不必客气,我这不速之客是来投靠的,实在失礼得很,请不必换衣服,等会还想借一件穿呢!”
她倒是开门见山。若男与玛丽有点摸不着头脑,唯唯以应,若冰不客气登堂入室,坐向大沙发:“听说一龙五凤,形影不离,还有三位呢?”
玛丽含笑回:“她三个去辛亥路那边了,这儿房子小,只有三间卧室,有时有人会去那边住!”
我看出若冰不认得若男两个,便为她介绍,同时说:“晚上没吃饱,有消夜没有?煮两碗面怎样?”
若男下厨房,玛丽倒了茶,一杯捧给客人,一杯喂我。我想接她不肯,似故意向若冰示威:“飞爷在哪儿遇上学姐的?她可是三年前出名的校花啊!追的人一大群,没一个得青睐。今天可真巧,飞到咱们家来了!”
我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认得她!当时我也在,怎不知这回事?”
“你太忙了,哪会注意这些传闻!我是浪得虚名,今天若不是飞爷援手,我这校花只怕要流落烟花巷了!”
我大急:“别提这个。一切不是都过去了?”
“不,玛丽、若男既然是你的红粉知己,岂能不让她们晓得你的侠行义举。对她们也守密,就太不尊重,也太不知好歹了!”
若男这时端了托盘出来,放在大餐桌上,我举手肃客,若冰也不客气,放下茶杯走过去:“谢谢你!若男,我会报答你的。说实话现在我也饿死了,吃完面再说故事给你们听!”
面是阳春面,清爽可口,四碟小菜也一样,若冰吃得津津有味:“不瞒三位说,一周来,我是第一次觉得面香,有了食欲,这固然是若男手艺好,另方面心情也大有关系!”
这话令若男高 兴又好奇,她与玛丽看着我们吃完,又拿热手巾,若冰挽住若男的手去客厅,一五一十把相遇故事点滴不漏说出来,最后说:“两位请想,我是一百万卖给飞爷的,同时又得他援手,救了老父,若这么拍拍手走掉,还算人吗?”
若男含笑答:“你的际遇当真如小说般,离奇曲折得很,站在你的立场,当然是受恩要报,但站在飞爷立场,施恩索报岂不成了小人。不过,你若是爱他,飞爷也喜欢,又当别论,我们大门永远敞着,只要飞爷喜欢,我五人一条心,都会无条件接纳,甚至爬到我们前头做正室夫人也欢迎,这一点请你明白!”
若冰惊奇的问:“真的,你们一点不吃醋,太伟大了”
玛丽依住我怀中:“飞爷是我们心中的神,谁会吃神的醋?他的神奇,你已有认识,光凭一双手,能瞬息治好六个人的心脏,不是亲眼看到,会相信吗?”
若冰似有体悟:“自小我压抑鞭策自己,努力上进,成绩倒也可观!只是午夜梦回,却常常恐惧得失眠终夜,尤其回国这一周,寝食难安,几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但自从在酒家望见飞爷,还不知他姓名来历,便忽然像遇上救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一席话更似春风,久冻的心田立即开出灿丽花朵,全身盈满幸福和安全。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如托身巨大保护伞下,什么都不用愁了!你们说奇妙不奇妙?我已经走累了,看到若男、玛丽这么满足、幸福,相信另外三位一定也一样,我衷心感激你们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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