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泽瞿拨开玉玦,真是开门要走了。
玉玦没有再说什么,哭声也立马止住了,因为她惊觉自己方才的举动又像小时候的她了,竟然有了祈求的动作,才刚刚说自己除却了其他辈分之类的问题和孔泽瞿是对等的关系,这会儿竟然有了那样的动作,一瞬间理智回来的时候玉玦恨不能立马去撞墙,无地自容,玉玦觉得自己掉眼泪也是羞、耻的。
孔泽瞿已经打开门了,出去的瞬间回身看玉玦,那孩子眼泪已经没有了,眼睛水洗的一样晴朗,看见自己看她了,就那么直接的迎着他的眼睛上来,孔泽瞿转身,走出了这屋。
玉玦没有追上去,只是看见闻思修在厨房门口看了老半天,一瞬间玉玦觉的自己不光丢人,还伤人,这屋里还有别人,这人和她一起住了四年,方才她到底干了什么?!
“对不起。”玉玦将眼泪完全擦干净,低头对闻思修说。
闻思修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揽了揽玉玦,他知道这些年她身边永远有男孩儿男人围着,甚至住他们周围的那些富豪们每次变着法儿的跟他打招呼问玉玦的事儿,只是她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亲近过。他还记着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跟别人说她受了伤,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受的分明是情伤。
闻思修一直猜测能让她伤心的男人是谁,长成什么样子,今天终于见了,虽然玉玦说是小叔,只是两个人连姓都不一样,方才玉玦又是那个模样,于是闻思修也就知道了,方才两人之间一来一回,谁都插不进去的样子,于是他也就没有出来。
“都会过去的。”闻思修吻了吻玉玦的头顶,虽然他很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只是这时候显然不是问的时机。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他知道今天来的这个男人身上故事尤其多,甚至就拜访个民居都有专门的保全人员,因了家里的缘故,闻思修只一眼就看见先前徘徊在他园子外面的那些个人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安保人员,大约是能猜出方才这男人的身份,只是那人到底看着年轻了些。
被闻思修安慰,玉玦没有再掉眼泪,只是突然想起孔泽瞿那女人了,方才她那样子,不光是让闻思修伤心了,也伤了那女人,那女人多么无辜,她险些竟是做出了那样不光明也不光彩的事情。
玉玦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大良大善之人,也没有慧根,也没有佛性,就是一个寻常人,因为孔泽瞿最终让那个女人跟了他,她再去嫉恨或者诅咒那女人,这简直是荒唐的。若说没有一点点情绪,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多知道孔泽瞿,于是也就没有怨恨别人的任何理由。
理智总是先一步情感的,这是孔泽瞿给她的,只是看见了孔泽瞿,她的情感总就抢了先。
“没事儿了。”玉玦推开闻思修,她本来是要不好意思的,只是和闻思修一起住了四年,再去絮絮叨叨说什么不好意思的话反而有些多余,于是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接了闻思修递过的水杯坐沙发上。
“想跟我说些什么么?”闻思修说。
玉玦摇摇头,暂时她并不能很坦然的说有关孔泽瞿的事儿,兴许在前两年或者任何孔泽瞿没来的时间里,只要闻思修问,她肯定能说出来的,只是刚刚见过人,于是反而就有些说不出口了,闻思修也就不再问了。
闻思修接受的完全是西式思想,虽然研究方向是东方的东西,他可能也并不会彻底理解很多纠纠葛葛的事情,见玉玦好好儿的坐着了,于是就开始干自己的事情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自己多疼多累,自己觉得可能想死的事情,跟别人说了别人并不能感同身受,只要还不至于死,也就不用多说了。
过会儿闻思修出来,手里端了一杯红酒递给玉玦,玉玦拿着酒杯慢慢啜了一口,撇开其他旁的,慢慢儿想着孔泽瞿的脸,孔泽瞿被辣椒辣的通红的嘴和有点水色的眼睛,还有方才她攥了孔泽瞿的手,就着这些滋味,玉玦慢慢儿觉得酒的滋味也越来越好,孔泽瞿是剧毒,玉玦知道自己在饮鸩止渴也毫无办法。
西方的大学不同我们的大学的地方就是在西方的大学里,你总能在这里看见敞亮的男女之情和更加敞亮的情、欲纠葛,玉玦再是不和男人亲近,也总能看见一些别人的事情,这里到处都在标榜人体美学,包括人性本来美学,所有都是敞亮的敞开的,玉玦身体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没有尝过,但是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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