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听到一旁的侍卫进去通报“禀,王上。夜妃娘娘到。”
“宣。”想念的浑厚嗓音淡然的从屋内传来,这才让她将不知飘到哪去的思绪拉回。
自从找到寒冰草后,她就是这样每天魂不守舍的,和之前积极寻找草要时彷佛判若两人。
深吸一口气,一旁的侍卫早已帮她将房门打开,俯身恭迎她进入。
里面那个人不就是她朝夕以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男人吗?!怎么如今,就要见到他了,她的脚却有如千斤般沉重
夜水灵缓缓提裙,踏入门槛,缓缓走进,一道在熟悉也不过的身影就矗立在她面前,他此刻正背对着她。
“尔多”她艰难的开口唤出这个在她心里曾喊过数百次数千次的名儿。
须臾,赤尔多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他曾深爱过的人。没错,这些时日以来,蛊毒已经慢慢侵蚀他的心,让他不在有爱。
他也早已经将两人共同的甜蜜回忆忘的一干二净,甚至,他讨厌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出现。
“你来这儿做什么?本王不想见你,出去。”赤尔多大掌挥向门外,毫无感情的下逐客令。
虽然夜水灵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深深刺伤着她的心。
她压下所有难过的心情,柔声道:“尔多,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你生病了,所以,我是给你端药来的,只要你喝下它,残留在你体内的毒就会解的。”
“我没病,你给我出去,本王不想见到你,听到没有。”他冷眼瞪着她“别让本王说第三次。”
就算如此,就算他直意要赶她走,说话故意伤她的心,她也一定要救他。
夜水灵走到他身旁,将手中端着的汤药碗递到仍不为所动的赤尔多面前“呐,快趁热喝了吧!”这可是柳太医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不眠不休亲自熬出来的。
更何况,这碗药本就得来不易
“本王说没病,你是听不懂?还是聋了?”话完,赤尔多气的朝他面前的药碗一挥,陶碗瞬间落地,碎了,药汁飞溅一地。
见状,她先是被赤尔多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接着慌了,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喃喃道:“药,药药没了”没了这药,赤尔多就没救了
眼泪无预警的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伸手去捡那破碎的陶碗,就算被划破伤口,触目鲜血泊泊流出,她也不觉得痛。
有那么一刹那,当赤尔多看见她的血时,他的心竟莫名的揪痛,但随之又被发作的蛊毒给覆盖,变的无情。
“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要哭就到外面去哭,别在这儿碍着本王的眼。”他因为她的眼泪而烦躁的不停走动,随后又道:“来人!”
“在。”听到王上的叫唤,立刻从外头进来了两个侍卫。
“把她给本王拖下去,没本王的允许,不准再让她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听到没有?”赤尔多怒吼道。
“是。”话完,两名侍卫走向夜妃娘娘,欲把她抬出王上的寝房。
“等一下”此时,夜水灵开口了,神情是那样的悲伤“你就真的那么不在乎你的生命吗?就差那么一点点,你的病就可以好的,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是那么努力想要救他,不管费尽千辛万苦,日夜翻读着医书,可他呢?却这么轻而易举的把得来不易的药给毁了
“我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而你却罢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已经不会再有第二个解药了”夜水灵含泪的哽咽道。
而赤尔多,仍是面无表情的说“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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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春雪阁的她,神情恍惚,眼神空洞,不吃也不喝,只是不停的流泪,一个人就这么呆呆的坐在窗边
就连翠儿看了也不知所措,只能来回踱步,焦急不已。
“主子,您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已经整整三个时辰了,在这么哭下去,眼睛都会瞎的。”在望向桌上早已放凉的膳食,翠儿眉头紧锁。
须臾,夜水灵终于开口了“瞎了不是正好吗?反正他也不会在乎”
她神情依旧淡然,赤尔多是她在这陌生的时代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果连他都不关心她了,那还会有谁来在乎她呢?!
三个时辰前翠儿已经听说王上是怎么对待主子的,所以此刻的翠儿也不在对王上有以往的尊敬,反而更为愤怒“主子,就算王上不要您了,您还有翠儿啊!只要主子不嫌弃,翠儿会一直一直的陪在您身边。”
此时,外头传来“柳太医到”
“是柳太医!”翠儿眼眸闪过一丝希望“我去引大夫进来。”话完,翠儿立刻跑往前听。
不一会儿,就见翠儿领着柳太医来到她的面前,但她仍不为所动,依然静静的望向窗外。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能够撩动她了。
“夜妃娘娘,老夫已经从侍卫那儿听说了,王上不肯服药,还把药给打翻了。”柳太医缓缓道。
“是啊他是那么的不在乎”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自己,还有她“药没了,我想柳太医也不需要再来我这里了,因为要心脏也没有用了”
“不,老夫会来就是想跟娘娘说这件事。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柳太医话有所意的说。
闻言,这才让她缓缓转过头“什么意思?”
“其实,娘娘带回来的寒冰草够制成两份解药,所以为了以防有个什么闪失,老夫已经一次熬制了两份解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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