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多媒体记者的面,秦楚不好多做什么,狠狠地看了胡丽半晌,才松开手。
那邓书记仍在欣赏着二人被捆绑的好戏,又对秦楚说:“还是你们的主意好,要是按照原来的方案,缺了这两个女的,从新闻运作的角度讲,还真的会少了许多亮点。”
说完又直直地看着秦楚“小秦,我看你挺有新闻头脑呢。”秦楚没吃早饭,此时正含着一支吸管吸着鲜牛奶,看了一眼正在吟叫的姐妹俩,然后转过脸对着那姓邓的书记“那你把我调电视台工作吧,不想当警察了。”
“哎!有这个想法,不过,警察还是要当。”那书记认真地对秦楚说。武警将二人捆好了,又松开,然后是四名女民警学着捆,还别说,没用几下,几个警花就掌握了,只是由于力气毕竟不如男人,捆绑的并不算紧,于是那两个武警又一次重新捆绑二人。
两个武警太有力了,捆的二人的脸上都冒出了汗水,双眼也满含了泪花。
“噢好疼啊轻点哥哥”秦楚走到四名警花面前,仍旧毫不避讳正在一边垂立着的姐妹二人,说:“到时,不论是押解,还是上绑,动作要狠,捆的要紧,一定要把她们的威风杀下去,明白吗?”
一边说,还一边从谭波的背后抓住紧紧反绑着的双臂,用力地向上提着“看看,这么松怎么行。”
一个年轻的高个子警察走过来,大声喊着“大家都听着,现在开始按照大会的程序走一遍,大家快点。”二十几个等待逮捕的嫌犯被一字押解到大会主席台上,将其两臂控制,将头按低下去,使整修人呈大虾状等候处理。
一个负责整个大会协调布置的政治部副主任开始模拟着宣读,每宣读一个嫌犯的名字,便有两名民警将其架着跨前两步带出队列,听候宣读逮捕,在宣读到“执行逮捕。”几个字后,负责押解的民警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警绳,现场对所押之人进行捆绑,捆绑过后,便将其按住在主席台上一动不动地等候其他的嫌犯的宣读。
谭波和胡丽按照秦楚的布置,被安排在中间略靠后的位置,但那副主任在宣读时,因为事先并没有二人的公处计划,竟然越过二人继续宣读下一个人的逮捕令了,这样就使得二人被遗落在后面几步远处。
看到这一幕,有点慌张的秦楚走上台去,将一张写着什么字样的纸交到副主任手中,并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什么。
谭波姐妹也发现了这一问题,即在她们以前,都是按照队列的排序依次被带上前排的,可抡到她们时,却是排在她们后面的人被带上前排,听侯逮捕令和被捆绑。
本来在她们前面的人已经被宣读逮捕时,她们已经绷紧了神经,可当模拟主持人越过她们而宣读她们后面的嫌犯时,她们在感觉到诧异的同时,那种本能的幻想又一次在心中燃起
啊!也许公安真的搞错了,或者那个令人憎恨的秦政委的让她们亮相出丑的计划没能被她的上级通过,也许她们能够躲过这一次当着上万群众和她们的同学校友被公开逮捕的灾难,啊!要是真是天爷爷开眼了。
她们那幼稚的幻想在火热地燃烧着,情不自禁地违反了四位警花的控制,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却恰好看到秦楚正在那政治部的副主任跟前耳语着什么,接下来,便听到那令二人感觉到天塌般的声音
那副主任明显陌生地开始宣读她们的名字,于是,潭波和胡丽被先后带上前去,与已经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已经被宣布逮捕的众嫌犯站成一排,之后又是逮捕令又是捆绑排练完毕后,一帮人又被押回到原来休息的位置。
副主任对这次排练很不满意,很光火,一连说出了七八个存在的问题,要求负责押解的民警必须在正式大会上彻底解决。
以秦楚为首的几个负责人紧急商议一下,于是分头纠正刚才副主任提出的问题。
她走到负责押解谭波与胡丽的几名女民警跟前,强调:“一会大会上,当宣布她们的名字时,押着她们跨前两步,然后把头按低下去。”
说着示范地一手抓住胡丽被绑在身后的胳膊,一手掐住那娇嫩白晰的脖胫,狠狠地向下压去,一直将其身体压成九十度,再将那压住脖子的手揪住胡丽的马尾长发,用力地向后揪起,使其脸面对着正前方,然后对着几个警花说“要把她们压低些,把她们的气焰打下去,知道吗?”
几个警花点头。秦楚又要几个女民警做一下,于是,四个美丽的警花分别按住谭波与胡丽,学着秦楚的样子做了一遍。
一边做着,一个女民警小声地笑了笑说“这怎么有点象文革时的批斗会。”
“别动,就这样,好”一个记者对着被强按着低头弯腰撅着的胡丽按下快门。
一个记者带头,又有几个记者“噼哩叭啦。”地跟着拍起照来。胡丽被摆弄着,身体弯的象只大虾,脸却被迫揪得向前抬起,连续的羞辱与痛苦,使这名倔强的19岁女孩再也不能继续坚持着她的刚强,终于无声地哭了,眼泪“叭哒、叭哒。”地滚落到地上。
一群人就这样说笑着,无聊地等待着大会的开始。领导们的架子太大了,或者说是下属们的准备时间太充分了,一直等了一个半小时后,大会才正式开始。
先是领导讲话,公检法几家走程序,宣布逮捕。和那副主任与秦楚的要求相比,真正的大会进行的十分顺利。谭波与胡丽所在的位置也调整好了,捆绑的也十分到位,整个大会没出现半点意外。
大会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开完。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宣判中,谭波胡丽等人就一直这么呈大虾状弯腰低头一动不动地展示着自己的羞辱与痛苦。
参加大会的有各界群众两万多人,有的是被指定参加的,有的是自发看热闹的,谭波、胡丽二人所在的大学,也受指令派出1000人参加公处大会,这其中,又有二人所在的系、甚至所在的班级的同学。
没人能够关心和注意的是,就在召开大会的体育场的外圈,一对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哭着抱成一团。
因为极度的悲痛,她们的全身都在剧烈地抖动着。她们先是站着抱住对方,接着又蹲下去,接着又坐到地上
“捆那么紧孩子得多疼多累呀唔”这是其中一个女人的哭声。
又一个女人哭着:“当着这么多人还要游街,孩子以后可怎么见人呀”
二人一边哭着,一边拚命地用手捶打着地面,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渐渐地有了血迹,但她们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仍然拚命地捶打着。
这便是谭波与胡丽二人的妈妈,一对同胞姐妹。因为听说今天要开谭波二人的公处大会,便不听家人劝阴地来到大会场的外围,从始至终地观看了公处大会的全过程。
一旁的几个男子也流着眼泪,劝着二位妈妈,重复地说着要她们别太难过,可却也找不出其他的更有效的词句来。
会开完后,二十多人又被押上卡车,齐齐地站在车厢板处,面对着两旁人山人海的群众,将那低垂着的头与那挂在脖子上写有其姓名和罪名的木头牌子展示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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