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她害怕地看着妖儿,妖儿却来不及看她。
过来两个长的十分高大粗壮的光头汉子,象拎一支鸡一样将她拎到了一间小屋子里,不由分说将她的手脚拷在一张又脏又破的床上,一盆水拨下,将她的全身淋的透湿,然后拿来一根电警棍,轻轻地触到她的衣服上
“啊”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折磨,她象是进了一回地狱,妖儿和那老板娘在一边指挥着,叫骂着,并不断地告诉三个施刑的人不要弄伤了皮肤。
秦楚无奈地哭求着妖儿“小妈妈,亲妈妈,求求情,受不了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此时的她真的把妖儿当成了她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在折磨的同时,她知道了她刚刚得罪的,竟然是这个镇的派出所长。
受过酷刑的秦楚正跪在老板娘和妖儿的脚下听训,门外突然一阵骚动,老板娘正起身去看,却迎门撞到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
“有人报告,你们这里有个叫处儿的妓女卖淫,我们带她回所讯问。”一边说着,一边正儿八经地亮出了警官证。
秦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上了拷。老板娘慌忙地求着“张哥、赵哥,我们正教训她呢,正准备给牟所陪罪去呢。”又忙着打牟所的电话,却关机了。
“什么陪罪不陪罪,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不要防碍。”不由分说带着秦楚上了警车。警车,这是秦楚从警二十年来再熟悉不过的了,可现在的她,却是以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坐在上面的。
到了所里,那牟所长并不在,两个民警也并没有动她,只是将她拷在了所长的宿舍的床角,便离开了。
她的双手反背着拷在床的架子上,这架子不高不低,她想站直,却站不直,她想蹲下或跪下,双臂又太难受,于是便曲起双膝难受地半蹲着。
此时的秦楚,已经全然不知道怕,她是给弄傻了,她不知道这是在做恶梦,还是在什么处境下,她竟然想到了睡觉,可她的姿势太累了,又不能。
此时已经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因为这个镇是农村的一个集市,而这个派出所又紧靠街边,已经有赶早集的农民先来占地方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镇静下来的她感觉到了害怕,可尽管街道上已经人声嘈杂,牟龙却仍然没有回来,整个派出所里也静悄悄的。
她不知她是不是会被人弄死,可过了一会,她象是突然又感觉到了,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妈妈”她本能地哭叫起来,不知是叫自己的妈妈,还是叫妖儿来救命,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亲妈还是干妈都没有来,却进来了一个妈妈级别的妇人,是一个小孩子的妈妈,一个三十多岁的穿着很是富贵却打扮的老土老土的胖女人,这是牟龙的老婆,随她进来的,还有一个胖呼呼的四五岁的小男孩,是牟龙的儿子。
那女人一眼就看到了被反拷在牟龙床角上的秦楚,这个在本地称王称霸已经习惯了的胖女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准又是一个被牟龙抓来的鸡,而这支鸡竟然拷在她老公的房间的床架上,就让她那被惯坏了的脾气一下子暴发起来,她先是怔怔地呆立了一会,然后将儿子打发离开,便气势非凡地走近秦楚“你是干吗的,怎么在我老公的房子里?”
“我我”秦楚难受地半蹲着,害怕地看着这个女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然后抡起另一支手,狠狠地煽了她一个耳光,加大了嗓门,吼道:“回答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坐台”秦楚也只好如此回答。
“坐台坐到我床上来了,你好大胆子。”说着又抡起手,左右开弓地抽起她的耳光。抽了十多下,又向床上用目光搜去。
真的凑巧,那枕头边上,竟然有一双女人穿过的白色带花的棉袜子,她又飞速地向着秦楚的脚上望去,秦楚穿着的高跟拖鞋上,又恰好没有袜子,便象是拿到了可靠的证据,一把抓过那双袜子,向着秦楚的脸上抽去“好哇,把这么脏的东西放我床头。”
“不是我的”“叨着!”那女人将那臭袜子放到秦楚的嘴边,秦楚不敢不从,便张口咬住了那仍发着恶臭的袜子。
那女人更狠地抽着她的耳光,边抽边骂着秦楚从没听到过的辱没的话,因为咬住了那袜子,秦楚说不出话,只是哭着脸一个劲地摇头。
实在受不过了,她才大着胆子将臭袜子吐掉,然后哭着求饶:“姐姐别打我了,我真的没上床,您问他们吗。”说着话,她无助地向门口望去,想求得什么人来救她,但,她什么也没看到。
“好哇,你敢把袜子吐掉,叨起来!”秦楚努力地向下低头,但她的头距地面太远,够不到。
这时,一个年轻的民警进来“嫂子来了。”那女人只是转过脸看了一眼那小伙子“你们所长哪去了?”
“所长昨天晚上参加清查,一直还没回来。”
“那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拷在这?”女人用脚踢了一下秦楚,问那小伙子。
那小伙子轻描淡写地回答:“这是早晨刚刚抓到的一支鸡,嫂子您知道,我们这个所就这么几间屋子,所长又没在,就临时拷在这了。”那女人半信半疑“告诉你小丁,你们别联合起来蒙我,我可什么都能知道。”说完又踢了一脚秦楚“怎么不送她劳教?”
“姐姐不要哇”听到送劳教几个字,秦楚吓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突然间哭叫起来,让那小伙子和那女人都吃了一惊。
那小伙子望了她一眼,对那女人说“还没空问呢,不过不着急,咱们这深山小所,关上几天再问再送也没人投诉什么,嫂子走吧,找人陪你玩几圈。”
那小伙子甜着嘴地哄那女人出去玩,那女人仍然愤愤地,对着秦楚的脸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又拾起那双脏袜子,放进秦楚的嘴里“臭破鞋,你要再敢弄掉,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随那小伙子出去了。秦楚仍然难受地半蹲着,因为难受,她不断地变着姿势,一会将身体上挺,以减轻双腿因弯曲而造成的痛苦,可挺又挺不直,便又弯曲下来,她想彻底将腿蹲下去,可这样一来,双臂便被拉伸着向后上方吊着,没过多一会,便疼痛难忍,便又将身体上挺她真正尝到了以前她任派出所长时给嫌疑人用过而自己并未尝过的滋味。
“妈妈”她本能地哭叫起来,可这一叫,就忘记了正叨着的袜子,因她只用牙齿叨住那袜子的一点点,一张嘴,两只袜子就有一只掉到了地上。
她又怕起来,她怕那女人看到她把袜子弄掉会更加狠命地打她,她想用嘴叨起来,可又够不着。
正在她担心着那女人会进来时,那女人的儿子,一个胖呼呼十分可爱的小男孩,跑了进来。
他一下子跑到秦楚的身边,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她,象是观赏动物园里的一个好玩的动物。